张鸿羽没要她的灵晶,本来就想打听灵山的事,此时普济仙子自己来了,晚点在她离去之前正好问问。
他二话不说将甲板让给普济仙子折腾,并让水手和船长配合她。她想做什么,需要什么,尽量满足。
然后,张鸿羽就带着李显贵老人进船舱,详谈。
因为张鸿羽救上来的人也不少,再加上有普济仙子法驾亲临,因此甲板上被挤的水泄不通。两人花了点力气才挤出来,在外围看到了想往里挤的叶诚和彭珅。
“你们干嘛?”张鸿羽拦住了挽起袖子准备硬来的叶诚,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叶诚哎呦一声,揉揉额头,傻笑了一下:“师兄,这不是担心你嘛。咦?这位老人是?”
叶诚注意到了李显贵老人,老人也注意到了他,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目露惊色:“嘶…这少年好一身筋骨血气,莫非……是那种罕见的体质?”
张鸿羽有些惊讶,叶诚自打从炼丹炉出来,那身澎湃的血气几乎能从额头透出红光。他自己对体质之类的,不怎么了解,连当时的彤山长老们,都对叶诚的体质很好奇,莫非,李显贵老人知道?
听到张鸿羽的疑惑,李显贵老人笑了笑,几人边走边说:“说起来,这也是我年轻时候的一桩奇遇。在江州的归雁塔里,收录有许多大贤修行者们呕心沥血写下的传世之作,其中有一人,就写下有几种极为特殊的体质。”
“这些人,得天独厚。譬如,有些人天生的力大无穷,似龙虎附身,有九牛二虎之力,气血充盈,生生不息!随着修练的境界提升,总有一天,气血充盈华盖,能有飞仙成神之机缘。”
李显贵老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叶诚,显然在他看来,叶诚就很符合这种描述。年纪轻轻,血气充沛,在他眼里看来,着实叫人羡慕。
“归雁塔,莫非也是佛门的地方?”张鸿羽询问。
说着话,他们三人已经到了房间中。
彭珅、大虫都在,彭珅一下子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张鸿羽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而大虫则打着哈欠,打量了下李显贵,就没再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叶诚拉着彭珅满脸兴奋地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厉害体质,张鸿羽一人一个脑瓜崩让俩小子安静,然后亲自泡了茶给老人倒上。
李显贵显然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这怎么当得,折煞老头子了。”
张鸿羽笑道:“您是前辈,见多识广。小子初出茅庐,多有不懂之处,还有许多需要请教。老丈就不要推辞了,请坐吧,这是云中阁的好茶,名为雨露清晨。”
听张鸿羽这么说,李显贵老人不再说什么,二人对面而坐,问:“道友,是云中阁的高徒么?老夫虽听过雨露清晨的大名,但从未尝过,今天是有口福了。”
张鸿羽浅浅一笑,心里多少有些唏嘘:“我不是云中阁的弟子,但或好或坏的有些交集。老丈若是喜欢,不妨多喝几杯,江北路迢迢,路上有的是时间。”
李显贵在世间摸爬滚打一辈子,可谓眼睫毛都是空的。他自然听出张鸿羽话里的意思,知道其中另有隐情,便打住没再往下问。
呡了口茶,目露惊奇之色。咂了咂嘴,点头道:“茶香醉人,雨露清晨,果然是不同凡响。小友刚刚似乎是有事想问,老夫虽走南闯北一生,但所知也是很有限,但知无不言,小友请问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张鸿羽摸了摸下巴,整理了一下思路,“其一便是那灵山,老丈您知道些什么?”
老人思索了一下道:“其实大体上,我先前跟你讲的便是大概的全部。现在,不妨再说的更详细些。灵山很神秘,所在之地为西土,从燕国往西而去,当行十万八千里。”
“十万八……”张鸿羽心里一震,有些口干舌燥。
一来是这距离实在是可怕,二来是因为这熟悉的数字,让他心头震颤。
怎么会这么巧?
“西土是片崇佛之地,遍地皆是善士,也有佛门修炼者。尊灵山为主,口中颂念阿弥陀佛,号称西土之中皆净土、灵山脚下无凡俗。”老人将自己所知一一道出,张鸿羽仔细听着,问出自己的一则疑问:“那……西土灵山中,是否真有阿弥陀佛……燃灯上古佛、观音大士这些,佛陀菩萨?”
“这……”李显贵吸了口凉气,面露为难之色,“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老夫也只是听人谈及,自己从未去过西土。更不曾有缘登上灵山,所以你说的,老夫真不知晓。”
“原来如此。”张鸿羽多少有些失望,同时也自嘲笑笑,心说也是啊。这个世界有道统,那有佛门也不奇怪,但他那边世界传说中的佛陀菩萨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身影呢?
听到熟悉的‘灵山’,他着实有些太激动了。
“无妨,老丈您继续说吧。”张鸿羽很快平复下心情,“按您说的,灵山是西土第一大宗派?”
“应该说是第一大宗派,还是该说,那是西土唯一的道统,这是个很难解释的东西。”老人又呡了口茶,润了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