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只猞猁伏首地面,嗓子里发出一种猫发情般的尖叫声。最要命的是到后来,那猫声越来越具穿透力,让谢文东和张娅婷的耳膜象是要被穿孔一样疼痛难当。
突然间,猫声再起高调,象高山流水般欢快无比。
猞猁群在一刹那突然欢快跃起,疯狂地以千军万马的气势向谢文东攻击过去。他们似乎明白,这个人才是对他们威胁最大的。
谢文东发现猞猁群再起攻势,不敢抵其锋芒,抽身后退。在他后退的时候,一只猞猁飞身扑了上去,再次恶狠狠咬住之前受伤的肩头。
猞猁再次咬住谢文东受伤的肩头,使他疼痛难支,那种巨烈地疼痛程度如同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他咬紧牙关奋力挺起身躯,伸右手探左背,一把抓住咬着自己肩头的猞猁的颈部,奋力往外一扯,硬生生将死咬住自己肩头不放的猞猁从肩头上扯了下来,狠劲往冰壁上一摔,只闻一声惨叫,猞猁被重重地摔在地上,鼻口中流淌着鲜血。
猞猁群受惊!变得有些呆滞,攻击的速度很明显减慢了许多。
再看那被摔在地面上的猞猁抽搐了几下身躯慢慢死去。
当他再一次将猞猁群震住之后,就在猞猁群那一呆滞的一瞬间,他毫不失时机的趁势往后一跃,落地时已将自己丢弃的开山刀牢牢抓在手中,一势七公打狗将刀尖指点在跑在前头猞猁的脑袋上,微微颤抖的刀尖稍头隐隐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经过几番厮杀,猞猁群领教了谢文东的强悍与骁勇,见开山刀如同追魂夺命般恐惧!调头鼠窜。
谢文东也不趁势追击,手持开山刀以逸待劳,深吸几口气调整好呼吸,随时准备更残酷地厮杀。
猞猁群象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虽然败下阵去却不会相去甚远,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
谢文东稳住心神保持镇静,全神贯注地盯着狼群静观它们下一步如何发动攻势?可是,看上去猞猁群此刻似乎并不急于攻击,一个个就地伏卧。
饶是如此。谢文东也不敢松懈,只是拄着开山刀当支撑点,借以稍稍减轻一下绷紧的神经。
终于,猞猁群见没有反击的机会,悻悻地夹着尾巴逃窜。看到猞猁们仓皇逃脱,谢文东暗自舒了口气,快步跑到张娅婷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婷儿,你没事吧,受没受伤?”
其实谢文东刚才把猞猁群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这边,张娅婷那边的压力相对要小得多。后者摇摇头:“我没事,文东,你受伤了?”
看到谢文东的肩膀上被猞猁咬得血肉模糊,张娅婷心痛的要命,满脸愁容道:“我去找找有没有药和纱布。”
“不用费事了,婷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没事。”谢文东为了不让张娅婷担心,故作轻松道。
张娅婷又不是傻瓜,哪那么容易骗。她坚持己见道:“怎么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说罢,她离开谢文东,走向不远处的一个湿背包。
然而,就在他们才刚从激战的紧张状态中脱离出来,稍微有些大意的情况下。一个白色幽灵般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谢文东身后。
这是一只无比巨大的猞猁,体积是刚才那些成年猞猁的三倍,牙齿的长度和数量也是猞猁的两倍。原来那些猞猁不是被谢文东吓到了,而是嗅到了猞猁王的味道。猞猁是独居的动物,刚才会组合在一起共同进攻,都是因为太饥饿了。而猞猁王不一样,它比一般的猞猁容易找到食物,也用不着和别人共同协助。
所以猞猁们嗅到猞猁王的味道,马上吓得落荒而逃。
猞猁王行如鬼魅,就连谢文东也没有防备会有这么一手。等谢文东感到恶风不善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连一眨眼都不到的时间内,猞猁王扑倒了谢文东,巨大的牙齿切向谢文东的脖子。
猞猁王的咬合力不亚于两头鳄鱼,真让它把嘴巴合上,谢文东这个脑袋就搬家了。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谢文东被猞猁王扑倒之后,下意识地一转身,然后抬脚用力一顶。好家伙,几百公斤猞猁王居然被他一脚顶飞好几米,由此不难见他的爆发力有多大。猞猁王的身体在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一头栽进了冰水之中。
在人的印象中,猫都是怕水的。因为与我们关系亲密的宠物猫是原来非洲和西南亚的利比亚猫的后代。利比亚猫本来是在干燥,炎热的灌木丛以及非洲草地上繁衍生长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家猫都偏好温暖的地方,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怕水。
而猞猁虽然长着一副猫的身子,却是生活在寒冷的地方,它们根本不怕水,更不怕冷水冰水。
猞猁王落水之后,逆流而上朝河岸游去。见这头大个子猞猁又冲杀过来,谢文东快速起身,赶紧跑到张娅婷的身边:“婷子,你退到我的身后,我要解决它。”
张娅婷摇摇头:“不要,我要和我爱的人并肩作战。”
谢文东:“好,一定要小心。”
这是一场非常残忍血腥的战斗,谢张二人皆有不用程度的抓伤,摔伤。纵然是两人联手,也堪堪和猞猁王打了个平手。最后,猞猁王留下半截后腿,一个猛子栽进冰冷的河水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