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哭笑不得,她实在是不明白,咋又跟赵怀安扯在一起了。
不过,见芸娘苦着一张脸,罗婉儿怕她胡思乱想,还是低声解释了两句。
芸娘见她再三保证没事儿,又听说周叔帮她守了摊子,现如今还没吃晌午,心里终究过意不得。
当下,也没再追究这事儿,忙招呼人回屋吃饭。
罗婉儿回屋后,青姐儿就将业哥儿新编的兔篓子拿给她看了看,脸上好不高兴。
罗婉儿看了看那兔篓子,也忍不住夸业哥儿手巧。
业哥儿咧嘴笑了笑,接过她买来的菜,就分别将猪头肉和猪肝装在了两个粗瓷碗里,罗婉儿则去灶间拿了酒。
“也不知道他叔要来,我就只炒了青椒茄子和黄瓜片。”芸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灶上温着的菜一并端了上来。
好在猪头肉和猪肝的分量不少,芸娘面色稍缓。
待众人围坐在桌边,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不得了了,不得了啊,赵家银姐儿开了脸,被李财主抬成通房丫头啦!”
罗婉儿嘴角抽了抽,这也算是好消息吗?倒至于炫耀成这样?
“这赵金银每每回村都格外招摇,也不知道在李家是个什么样?”周叔轻哼了一声。
芸娘微怔,就听罗婉儿说起了牛车上的事儿,一时间,她面上的担忧之色再现。
“婉儿,你别多想,银姐儿和你不熟,熟了之后,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罗婉儿越发哭笑不得,她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芸娘这般好的婆母。
明明原主又作又歹毒,偏生芸娘还能无限的包容她!
不愿再说赵金银的事儿,罗婉儿赶忙给周叔倒酒,又催着大伙儿吃饭。
待周叔吃饱喝足,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儿了。
罗婉儿将他送走后,业哥儿要上山砍竹子,罗婉儿就拿了背篓,准备和他一同上山。
今日宋大娘又来催了一次,想来第一楼确实是缺笋干的,罗婉儿便打算多做点笋干,早些送县里去。
许是新的了兔子的缘故,青姐儿格外惦记她那些猎套,说什么也想跟着去。
倒是芸娘提醒她还没打兔草,她才作罢,只眼巴巴的看着业哥儿跟了罗婉儿上山。
两日先是将猎套检查了一遍,没找到猎物,就准备去竹林里砍竹笋,不想,就听远远地传来了一道哽咽声。
这声音,在空荡荡的林子里,格外古怪。
罗婉儿和业哥儿对视了一眼,就听那声音带着一股子不甘道:“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跟我说这个?这些年,你到底图我什么!”
这声音,很是熟悉,像极了挡她牛车的赵金银!
这是跟相好出来私会的?
罗婉儿心里想着,也没有偷窥人的爱好,可这林子里空荡荡的,她若是带着业哥儿走开,只怕会惊动人家。
倒不是她怕赵金银,只是,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还是等人家走了再说。
心里想着,罗婉儿就朝业哥儿轻嘘了一声。
之后,林子里便又是一阵哽咽声,却独独没听到男人的声音。
不多时,脚步声便传来出来,罗婉儿看到水红袄裙的赵金银追赶着一个墨色人影走了,这才叹了一声。
“不是说,你们这大堂姐得了贵人青睐,被抬成了通房吗?”怎么还吊着情郎不放?
业哥儿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的看着罗婉儿。
罗婉儿后知后觉的想起眼前还有个孩子,这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她就不该说。
抵唇,她干声咳嗽了一声:“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另外一头,赵二叔刚刚忙完宴席,正和一堆帮厨围在灶边吃着饭。
想着主家多次问起怀安媳妇儿的事儿,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越发坚定的觉得怀安媳妇儿早点走是对的。
可一想到,刚刚太忙,他忘了问怀安媳妇儿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担忧。
“你们看到张大人没有,那张大人可真是廉洁清正的好官啊。”
“可不吗?堂堂县令夫人,头上也就戴了一根银簪子,还没有李财主家随行丫头行头好呢。”
耳旁传来帮工们的议论声,赵二叔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扫了蹲在地上吃饭的众人一眼,忍不住皱眉:“老五呢?”
议论声骤停,一群帮工愣了愣,面色顿时就古怪了起来。
“他又去赌坊了?”
赵二叔脸一黑,虽是疑问,可话里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众帮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可这反应,就算是默认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赵二叔摔了碗。
他起身就准备去赌坊捞人,不想,人还没出去,一鬼祟身影就探头探脑的拐了进来。
“二哥?”
赵五叔,也就是赵财有些被吓到。
“又去赌坊了?”赵二叔顿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是你说要跟过来帮忙的,可你跟出来又干了什么?”
这要是往日,那也没什么,偏偏今日办席的是县里贵人家!
这贵人可不好伺候,今日,要不是有怀安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