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割伤?什么打人?
芸娘嘴唇颤抖,不明白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半响,待她从这样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后,她顿觉愤怒不已。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文林这般,都不应当。
一把拉住罗婉儿的手,她声音振振:“怀安说的对,文林,你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婉儿就是怀安正儿八经的媳妇儿,没有横插一脚之说!”
赵怀安浓眉轻挑,却也没有否定他娘的说法。
罗婉儿则心思复杂,赵怀安这人虽是阴沉可怕,可芸娘却是极好的。
此番,芸娘紧拽着她的手,她竟能感受到芸娘那不平稳的呼吸,以及愤怒之情。
而赵文林则完全没听到芸娘的话一般,他久久的看着赵怀安,面上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半响,他不由冷笑了一声:“怀安,你不过是在恼月牙儿当初不肯嫁你,对不对?”
赵怀安面色沉沉,言语间的不耐越浓:“大哥,你该走了。”
听得这话,赵文林暗道了一声果然。
狠狠的朝着芸娘身后的罗婉儿瞪了一眼,他冷声一笑。
“怀安,你会后悔的,月牙儿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不该让她伤心。”
说完,他再没有耽搁,转身就走。
赵文林走后,院子里的气氛格外古怪,五人坐在桌上,闷声吃着饭,都没有主动开口。
不多时,赵怀安就起身回房了。
霎时间,桌上的氛围更加冷沉。
芸娘扭头看了看自家儿子紧闭的房门,心下愧意越浓,忙给罗婉儿夹了菜,轻声道:“婉儿,你多吃些,今日,定是误会,往后我和文林说说,他定不会再这般无理。”
罗婉儿笑了笑,脑海里则还回想着赵文林刚刚那话。
他说,赵怀安是因为吴月牙不肯嫁他,方才恼了?
若当真如此,只怕,赵怀安对吴月牙也算用情极深,那他回头回不回因为吴月牙而记恨她?
大家各藏心思,这顿饭,也并没持续太久,就都放了碗筷。
待罗婉儿引着青姐儿回屋后,芸娘想了想,还是往赵怀安房门口走了去。
此时,赵怀安房中还燃着灯,芸娘轻轻敲了一下,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眼看着儿子一手拿着书册,一手困惑的看她,芸娘心中又是一酸。
若家中不是这般贫寒,怀安也不至于这般被吴家嫌弃吧。
“娘?”赵怀安见芸娘静立不语,好看的眉头,微微挑了挑。
芸娘回神,眸色温柔的拉着他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斥道:“天道冷了,也别看太晚的书,若当真看的晚了,也得多穿些衣服。”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不知道吗?
芸娘斜了儿子一眼,也不等他回话,直接就从屋角矮柜里拿了一件玄色夹袄给他。
赵怀安也不多说,径直就将夹袄披在了身上,此时,屋外冷风吹来,赵怀安握拳抵在唇边,一阵轻咳。
芸娘担忧的皱了皱眉,赶紧将房门关上。
“你这病刚刚缓和一些,终归还是要注意点,明日娘再去镇上给你抓点药回来吃吃?”
说着询问的话,可芸娘话语终,全然是肯定的意思。
赵怀安听得这话,下意识的皱眉。
“是药三分毒,娘,你不用麻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吃药。”
他说着这话,眼看着芸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适才放下了书册,正色道:“娘有话要说?”
其实,不用想,他也知道,定是因为刚刚那事儿。
芸娘张了张口,终归是顾忌着耳房那边的新媳妇,忙凑了上去,低声问他:“怀安,你和娘说实话,你对月牙儿,是不是还有念想?”
赵怀安没有想到他娘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愣了愣。
“你坚持要送走婉儿,是不是因为月牙儿的缘故?”不等他开口,芸娘又急声问了一句。
今日,要不是文林提醒了她,她全然没有往这上面想!
她这儿子,性子虽是冷沉,心底却是热和的,月牙儿和他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自是非同一般。
他,他若当真心里还念着月牙儿······芸娘想想这种可能性,顿觉心里发苦。
“娘,你想到哪儿去了。”赵怀安眉头微挑,有些不解,“她毒打青姐儿,伤害柔姐儿,还心思恶毒,不该送走?”
听儿子这意思,一切都跟月牙儿没有关系,可芸娘依旧不放心。
“那,那你对月牙儿可还有念想?”
问了这话,芸娘认认真真的朝他看去,不想错过儿子面上任何一个表情。
赵怀安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再度强调:“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娘,你莫要多提。”
芸娘看不出他脸上有何异样,又深知自家儿子惯会隐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还想再多说,又听他沉声道:“娘,你莫要操心这些,免得亏了身子,引二郎和柔姐儿挂念。”
一听这话,芸娘面色又柔和了几分。
“你成亲,二郎也没赶回来,过阵子,待他回来见了新嫂嫂,一定替你高兴。还有柔姐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