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野猫吗?”
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少女缓缓关上门,用手时不时摸一摸墙壁朝房间内走去。
这是她的家,因此对房间里面的摆设早就了如指掌,走起来也不比一般人慢多少。
只是在在少女的身后,一双眼睛一直跟着她的行踪。
或者说的准确点,不是少女,而是——秋月美奈。
这样的称呼更加准确点。
墙上一张她的照片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她的名字。
照片中的秋月美奈依然是闭着眼睛,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能大概的写出自己名字已经是件很厉害的事情。
“……”
看样子是个真正的盲人,不是临时装出来的。
毕竟水岛彻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独居在家的少女深夜打开客厅的灯发现家中进了小偷,于是急中生智装作一个盲人,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正打量着房间呢,秋月美奈忽然又转身走了过来,径直的朝着水岛彻而去。
“……”
被发现了?水岛彻皱了皱眉,朝一旁走了几步。
而少女则穿过水岛彻方才在的地方,走到门口将房门反锁。
一边锁着,她还一边说着:“差点忘记把门锁上了。”
在做完了这些后,她走到沙发前慢慢坐下,在身前茶几的收纳盒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电视机遥控器和其他东西。
对一般人来说房间里的东西随处乱扔,可能只是找起来费劲,但对盲人少女来说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可能找上好几天都不一定能找到自己弄丢的东西。
“临时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府中监狱一犯人约于下午两点左右越狱,目前尚不知犯人具体行踪,请府中市市民多加防范。”在电视主持人的旁边,水岛彻入狱时拍的照片赫然在列。
不过秋月美奈看不到那照片,但听着主持人所说的新闻,她还是紧张的攥紧了遥控器,感慨了一句:“这也太可怕了,一定要早一点被抓住啊。”
很可惜,瞥了一眼盲人少女,水岛彻不想说的太失礼,但事实就是电视上的犯人现在正站在她的身后。
看样子暂时还要在这个地方待一段时间,唯独就是吃喝不太方便。
一边想着被警察通缉的事情,水岛彻一边打开了系统看了一眼。
【您的旅行者经历了一场旅行后已经劳累,它需要缓一缓才能开始另一段旅行。】
系统旅行还在冷却中,看样子至少今天是捞不到什么好东西了。
“咚咚咚!!!”
一阵粗鲁的咚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秋月美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用白手杖敲着身前几十厘米,快速朝门口走去。
而水岛彻则立马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
莫非是警察?这么快就开始逐门逐户的检查了?
但秋月美奈已经从这粗暴的敲门声中知道是谁回来了,她拧开门锁说道:“晃哥,你回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把门锁的这么死,妈的。”染着黄发的青年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他连鞋子也没脱,直接大跨步走了进来,险些将秋月美夕撞倒在地。
染着黄发的青年样貌上和秋月美奈有几分相似,称得上有几分帅气,但远不如秋月美奈的颜值惊人。
“喂,政府最近应该给你发钱了吧,什么视听障碍人士的补贴。”
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秋月晃拿起遥控器随随便便调了几个台。
“发,发了,还有基金也发钱了。”
秋月美奈蹲在一个橱柜前摸索了半天,找出来一个存折。
虽然在中国已经很难见到存折本,但在日本存折本这样显得有些落后的东西还是十分常见的,一些在东京的青年上班族会看着存折本上的存款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看到秋月美奈拿出的存折,秋月晃一下跳了起来,随手将遥控器扔在了地上。
“咔擦!”
遥控器的电池、盖摔得满地都是。
“妈的,才这么少一点!!!”抢过存折看到上面的钱,秋月晃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这里怎么显示少了两万日元!”
用手指着少了两万日元的条条框框,秋月晃气的要跳脚,仿佛这花的是他的钱一样。
“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用。”
“那再给我一万。”秋月晃从橱柜里一把掏走了一万两千日元。
将存折和零钱一把塞入怀中,秋月晃朝着门口走去,愤愤的道:“那两个老不死的为什么只想着帮你买保险和基金,不给自己买保险,不然死了后还能赔偿一大笔钱。”
骂骂咧咧着,秋月晃踹开门走了出去。
“晃哥,最近外面好像有坏人,注意一点……”
用手扶着墙,秋月美奈朝着房门外喊着。
不过秋月晃这时候早就走到外面的街道上不知所踪。
察觉到秋月晃没有回声,已经走了的时候,秋月美奈叹了一声气,反锁上房门走回客厅房间。
而在隐蔽的角落里,水岛彻冷冷地看着方才发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直到秋月晃离开房间,水岛彻才慢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