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年龄差的很多,但不耽误他对这位李管家的尊重。
临到中午时分,杨林安排的流水席开席了。饭菜的香味溢满了十字街左右,引得大家纷纷向这里涌来。
流水席,顾名思义就是不断的上菜上饭,让前来就餐的人随时来、随时吃、随时走。不过管这事的王长水规定,大家可以在这吃,但决不许打包拿回家。
众人一琢磨也是,若是都打包拿跑了,备御大人得准备多少饭菜能够拿啊?即便他出征回来缴获了大量粮草,但也经不住这个吃法。
流水席是六菜一炖,其中白菜炒木耳、芹菜粉条炒肉、四喜丸子、红焖豆腐是热菜;炝拌三丝、自制香肠是凉菜;炖菜是酸菜炖肥肉。主食是高粱米饭外加粗面馒头。
这些饭菜听着不多,可都是用盆装着端上桌。这样可以减缓它们热量流失的速度。在这个时代,这样的饭菜对普通百姓来说绝对是上乘的。
后世人没几人愿意吃肥肉,但在这里人们都是抢着吃肥肉。有的人甚至什么都不吃,就盛了一碗肥肉片子,倒点酱油大口大口的吃下去。吃的满嘴冒油也毫不在意。原因无他,就是肚里没油水,吃肥肉能解馋啊。
此时城中因为流水席开席变的一片热闹,城外却悄无声息的来了一行外地之客。
为首者是一名骑在马上的文士,此人年纪约在三旬左右。面白,眉目俊秀,颌下一缕须髯漂浮在胸前。他身材中等、气质儒雅,眉宇间充满了自信和洒脱。
文士身后跟着一队精壮汉子。这些人身着短袍皮靴,腰间斜插钢刀,背负弓弩。穿着打扮与一般的镖师没什么区别。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胯下的马匹较为高大俊逸,一看便是雄健的好马。
这些人护着三辆马车徐徐而行,行至离城五里处停下来。文士来到中间的马车旁,向窗帘处躬身道:“大人,叆阳到了。”
“嗯,总算是到了!”随着话音儿马车布帘一挑,一名年逾五旬的老者从中跳了下来。文士等人见此也都跟着翻身下马。
这老者面色略黑,目光炯炯,重眉长目,直鼻阔口。胸前飘拂尺余长须。他身高七尺有余,体格孔武有力。身上穿着一件棉布袍,外面又罩了一件斗篷,脚下穿着一双布靴。整体看上去给人一种刚毅果敢的气息。
“从沈阳到抚顺,再从抚顺到叆阳。这一路行来有四百多里路。我本意是骑马而行,可你们非是不让。说什么怕有敌骑游荡遭遇危险。别忘了老夫也是会拳脚骑射功夫的,不过是后来由武转文。虽过多年,但老夫的底子还在,难道还怕区区建奴游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