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请您通融通融。”
马进忠闻言笑骂道:“我老马喜欢你这个瓜娃子,有事尽管说!”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借我五十个人,杀掉所有俘虏!”杨林回道。
“你说啥子?!”马进忠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大喝道:“你个龟儿子滴莫非疯喽,巴不得让刘总兵砍我脑壳是伐?那些俘虏都是弟兄们的功劳,日后领赏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你说杀就杀了?!”
杨林将杀俘虏的原由讲了一遍,他是真希望马进忠能想透其中的利害关系,为了全军安危杀掉俘虏。
马进忠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大骂杨林没事找事,敢违反军令杀俘虏,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杨林还欲争辩,却突见后方地平线上扬尘漫天,蹄声如雷。千军万马正逐渐映入眼帘,看旗色正是后金军。
“狗日的建奴来的好快,看来这一仗终究还是要打。”杨林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对马进忠道:“马大人,标下既然到后军来了,那么愿与弟兄们一同迎敌!”
“瓜娃子好胆气,应了!”马进忠向身后的亲兵道:“传令,命后军就地防御,为大军列阵争取时间!”
“遵命!”几名亲兵应声后迅速散开去传令。
明军后卫部队接令后开始布置鹿砦、据马、车辆等防御设施,又在阵前抛洒铁蒺藜,以防骑兵冲阵。
明军大队人马此时也发现了后方出现了敌军,迅速调整队形向东南方丘陵一带靠拢,意图抢占制高点列阵。
“马大人,有酒吗?”杨林一边盯着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后金军大队人马,一边向马进忠问道。
“瓜娃子滴,马上要接战了你要啥子酒?喝醉了好去给建奴送脑壳?”马进忠很奇怪杨林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杨林闻言却是一笑,道:“马大人误会了,我是想喝点酒好杀敌。没有酒我担心杀的敌人会太少!”
马进忠一愣,暗道这小子喝酒的理由挺奇特,遂向身后亲兵道:“去把我的酒葫芦拿来,给杨哨官饮上几口!”
稍顷,杨林接过马进忠的酒葫芦也不客气,打开盖子喝了几大口,一抹嘴边道:“我就知道马大人有酒才向您讨的。而且这酒真是好酒!再来两口......”
“你个瓜娃子莫喝醉喽,若丢了性命岂不是我老马害了你!”马进忠见杨林又喝了两大口,有些肉疼的一把夺过酒葫芦道。
“大人,标下认为我们后撤至那村子固守,对我军能更有利些。”杨林向马进忠建议道。他认为富察村位于平原正中,不大不小扼守四方,适合将其变成一个据点进行防御,可以牵制敌军四下调动。
“不可。那村子虽离我们一里有余,若撤了便将刘总兵的中军暴露出来。敌军如由此而入,届时全军就被动了。我们誓要坚守此处打他个龟儿子滴,为全军列阵争取时间!”马进忠说的斩钉截铁,一看便是有战阵经验的人。
“那就先少派些人过去做些准备。如果刘总兵他们稳固了阵势,我们也可利用这村子先后撤一步。”
杨林指向那村庄,然后又指向东南的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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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带道:“大人您看,标下目测这村子距东南丘陵约两里左右,刘总兵他们若列阵完毕正在我们身后,随时可以支援我们。而我们则可利用村子咬住敌军,也可随时支援他们。”
“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同意。”马进忠点了点头,继续道:“后军之职责便是将敌军挡住,打的就是死而无生的仗。若是先让人找好了退路,那么将士还如何用命?未战士气便泄了,此乃统军的大忌!”
杨林闻言脸上一红,马进忠是给自己面子才没把话说的太重,看着他五大三粗貌似没谋略,但这些话是书上学不到的。自己今后一定要谦虚,莫要小看任何人。他忙道:“马大人说的极是,标下谨记在心!”
马进忠哈哈一笑道:“你个瓜娃子我老马看着顺眼方多说了几句。若是不顺眼,有多远滚多远!”
“承蒙大人厚爱,让我这瓜娃子心中沾沾自喜的很啊。”杨林说完与马进忠相视哈哈大笑,全然未将临近的后金军放在眼里,身旁众多官兵不禁侧目相看。
正这时,两名身背两尺三角令旗的中军传令兵驰马来到后军,其中一人连续高声喊道:“马进忠马备御何在、马进忠马备御何在?”
“辽东小凌河备御马进忠在此!”马进忠急忙上前应道。他知道这是刘綎中军派来的传令兵。
“马进忠接令!”传令兵一边将手中令箭递出去一边道:“刘綎刘总兵命后军就地防御,尽力拖住敌军,为全军列阵争取时间。全军列阵未毕,不得后退半步!违令者,上至主将下至士卒,皆斩!”
“标下接令!”马进忠上前一步接过令箭,对两名传令兵拱手道:“请转告刘总兵,标下定会竭力拖住敌军!全军列阵未毕,我等绝不后退半步!”
三月初四,寅时末,天色已亮。后金军主力七个旗约五万余人全部进入富察之野,以扇形阵势向明军围来。
只见后金军旗幡招展纛带飘扬,行伍肃杀阵列分明。站高远观,如山如海汪洋无际。
在初升朝阳下,后金军所披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