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水患的那天,舅母最小的弟弟成亲,姥一家都去山上喝喜酒了,所以就躲过了一劫。」
「真的?你宋爷爷真的这么说?」
「宋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呜,呜呜。」方氏终于敢哭出声了,她终于知道了娘家的消息。
傅余回来了,听到了女儿说起了岳家的消息,也是高兴。
只有夜里无人的时候,孟爷爷一个人在黑暗中默默的自言自语。
「宝珍,都怪为夫,儿子和媳妇早就想把你接过来和我们团聚。是为夫一再的坚持,想等为夫百年之后,让儿子把为夫送回青州,咱们在团聚。」
「毕竟青州还有岳父岳母,我怕岳父岳母故土难离。谁知道这一场水患,让为夫的念头落空了,也让你…,唉,都怪为夫认死理,一意孤行,才让你如今…,唉!」
老人家幽幽的叹息,穿透了漫漫的黑夜,散落在夜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