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见齐贺和傅心慈,站在窗户旁边说话,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凭什么那个贱丫头可以住那么漂亮的小楼,凭什么齐贺像个跟屁虫似的天天跟在她身后?
凭什么?
自从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他们一家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好日子。
天气渐冷,她娘天天的逼着她和那些流放犯人家的小孩一起拾柴。
她不想去,她娘从刚开始的咒骂,已经升级成了用笤帚疙瘩。
想到昨天,她的胳膊都被她娘用笤帚疙瘩抽红了,她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傅心慈,你给本小姐等着。”
傅心慈还不知道,她啥都没干,就被贺小妮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恨上了。
贺小妮:我的苦难日子,可都是你带来的。
傅心慈要是知道她怎么想的,一定会粗鲁的回敬她一句:放你家的秃噜屁,你家的破事与老子何干?要打就上,少在那叽叽歪歪的。
可惜的很,傅大妞还不知道被贺小丫头惦记上了,正和齐哥商量明天去镇子。
“齐哥,我和祖父明天要去镇子,你去么?”
傅妹妹问的,齐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去。我待会儿在问问我爹,要不要带些东西。”
“嗯,行。”
…
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一大早上孟爷爷和齐贺商量过了,一人赶着一辆驴车就向镇子出发了。
心情舒畅的傅心慈坐在驴车上,听着驴脖子上挂的铃铛声,都觉得悠长悦耳。
就忍不住跟着哼唱起来: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她刚哼出来个开口,就听见有人说话,“前面好像有小丫头在哼小曲儿,咱们快点过去问问。”
“诶,小姑娘,咱们和你打听个道。”
听见说话的声音,傅心慈才发现远处的大树下坐着好几个人。
刚刚说话的,是一位年纪和祖父差不多的老者。
在后面赶着驴车的齐贺,听见老者的声音一震,忙伸着脖子向前面看去。
等他看清楚老者的模样,惊喜的喊道:“村长爷爷,村长爷爷。”
“哎呦,是贺小子。”
“小贺。”
“小贺。”
刚刚还站在老者旁边的两个少年,也跑到了前面和齐哥打招呼。
“喜子哥,小放,你们都来了。”
“是啊,是啊,我们和爷爷一起来给远山叔送银子。”
“送银子?送啥银子?”
“还不是卖了我们家房子和地的银子?”齐二婶看见齐贺长高了,长肉了,身子不像以前那么单薄,在看看自家都饿瘦了的三个孩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了齐二婶的话,齐村长不愿意了先瞪了一眼齐老二,说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真给我们老齐家丢脸。”
然后才看向齐二婶,呵斥道:“齐王氏,别瞪着眼睛说瞎话,齐家村哪块地皮是你和你男人买的?又有哪块砖瓦是你和你男人置办的?”
齐王氏:要是有,她还会拉家带口的跟到这里来么?
可让她低头认输,那就不是她齐王氏,“我住过的房子就是我的,我种过的地,也是我的。”
“呦呵,小王庄的地,你也种过,小王庄里的房子你也住过,你咋不去小王庄去喊两嗓子,看看小王庄的人咋对待你。”
“早被她娘和她嫂子,还有她兄弟媳妇给撵出来了。”一直不敢抬头的齐老二,小声的嘟囔,关键时刻还知道给自己媳妇兜个脸,没说是被打出来。
“你!”齐王氏气他在后面给自己漏气,回身就上去踹了孟老二一脚,道:“你给我闭嘴,该你放屁的时候,你咋一声都不出?连个瘪屁都没有。不该你出声的时候,你到巴巴起来了。看你那熊样儿,老娘就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王氏,你跟谁充当老娘呢?没家教的东西。老二,不行就把她送回小王庄,她娘家教不好别回来。”
“大伯,这里离着小王庄太远了,咋送回去呀。”
“你,你这个漏风的玩意儿。”齐村长也气这个不长脸的熊玩意儿,气急了,也过去踹了齐老二两脚。
齐村长别看年纪大了,经常干活,力气还是有的,差点儿把齐老二踹趴下。
齐老二:“大伯,就这一会儿,我都挨三脚了。”
“活该,没出息的玩意儿。”齐村长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傅心慈的眼睛,就不停的在齐贺的二叔和二婶身上溜来溜去。
她没有想到,这俩人追到辽东来,也是牛叉啊。
只是他那个二婶,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他二叔绝对是那种被媳妇吃的死死的角色。
想到齐贺在这俩玩意儿的手底下过了好几年,傅心慈心疼齐贺三秒。
还好齐贺在奶去世后,知道出来找他爹,不然被欺负死了,那个老娘们儿都不罢休。
还有那个老娘们儿刚刚说的是人话么,她住过的就是她的,这来辽东的一路上,她住的地方多了,她咋没敢说都是她的。
她要是敢那么唠嗑,嘴巴子不让人扇歪了,算她脸蛋子长的结实。
齐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