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妮要被单诗诗气死了,她是想让她帮着骂人的,不是听她开磨坊的。
她以前总觉得单家庶女就是一个闷葫芦,三脚踹不出来一个瘪屁。今儿却大变样了,她没让她说那么多,她却嘚吧嘚吧没完了。
贺小妮真要被她气疯了,大吼道:“单诗诗,你给本小姐闭嘴。”
她喊的声音大,老远的都听见了,宇儿刚好告状,齐贺以为傅妹妹吃亏了,吓的撒腿就往河边跑。
等他跑到河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着河对岸的贺小妮大声嚷道:“贺小妮,你要是敢欺负傅妹妹,我就把…贺小宝扔水里。”
齐贺想到他不能把女孩子扔水里,他舅他又扔不动,只能扔贺小宝了。
贺小宝:他招谁惹谁了?
齐贺:你有个招人烦的姐,算你倒霉。
贺小妮正在发疯,刚想大骂单诗诗,然后就是傅心慈,就被齐贺那一句:把贺小宝扔水里,吓住了,不敢在出声。
贺小宝可是她爹娘的心头肉,要是因为她,齐贺把小宝扔水里,她爹娘能打死她。
看着瞬间面色灰白的贺小妮,傅心慈给齐贺竖了一个大拇指。小声的说了一句:“齐哥,好样的。”
听到傅妹妹的表扬,齐贺的腰板儿挺直。
“还是齐哥厉害,知道打蛇打七寸。”孟玉堂也赶紧的给齐哥轻拍臀部。
“呵呵。”齐贺没在给贺小妮一个眼神,而是蹲在傅心慈身边关心的问了一声:傅妹妹,虾肉和虾爬子肉都剥好了么?
“虾肉剥的差不多了,虾爬子肉要用擀面杖才行。”
“那行了,咱们回去吧。”齐贺可不想把傅妹妹留在这里,给那个脑子有病的贺小妮欺负。
“嗯。”傅心慈见虾肉剥的差不多了,就顺口答应了。
“回去喽。”齐贺左胳膊夹起来木盆,右手拎起来竹筐,就准备大步往回走。
“齐哥,你慢点呀,装虾肉的碗你可千万别弄倒了,不然就白瞎了。”
“诶,我小心着。”
“齐哥,这竹筐我来帮你拎吧。”
“行,玉堂拎着。”
看着说说笑笑还没有走远的三个人,单诗诗也赶紧的鞋底子抹油,溜了。
她可不能得罪孟二老爷家的孙女儿,她还想去人家做工呢。
她更不能得罪齐把总家的少爷,齐把总一句话,他们一家就可能换到更苦更累的地方。
到时候,他们一家可没地方哭去。她爹要把她打死,估计姨娘都不会拉着。
看着跑的起劲儿的单家庶女,都不敢回头看她一眼,贺小妮气的连连跺脚。
“单诗诗,你给本小姐等着,昂~”贺小妮用力过猛,一脚陷进了河边的湿沙里,河水夹杂着湿沙灌进了她的鞋子。
这个季节河水被晒的温热,一点都不凉,贺小妮看着自己湿漉漉的鞋子却嫌弃的不行。
怎么办呀,她怎么回家啊。
可是这附近已经没有人了,就是有人,也选择离她远远的,很怕离她太近,得罪了齐小哥。
“哇~”贺小妮实在是没撑住,放声大哭起来。
听见后面传来的哭声,没有打动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齐贺反而觉得贺小妮越来越烦人了,“撒泼打滚,真是学到了她娘的看家本事。”
傅心慈:她很想观摩一下怎么办?只是一前一后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她有这想法,走的都挺快。
傅心慈:算了吧,就算是观摩了,学到了精髓又怎样?难道她敢那么做么?显然是不会的,她可拉不下那个脸。
坐在大树下择韭菜的孟庆平见三个孩子回来了,忙问道:“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傅心慈觉得这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就没打算和祖父说。
可是孟玉堂不干啊,气哼哼的说道:“啥小事,大妹妹在那里干活,齐哥的那个所谓表妹过来就骂大妹妹。”
孟玉堂说话的声音很大,不只孟庆平听到了,就是灶房里忙碌的方氏她们也听的清楚。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咱们慈儿也和她没有过交集。”
“哪用交集,我听那边村子里的人说,咱们没来之前,那贺家可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老爷太太。贺家的那个小丫头,可是一直以自己是大家小姐自居的。”
陶氏说话细声细语的,把这一套嗑说完了,还挺好听的。
小李氏看了齐贺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撇起来的嘴角暴露出来她想说的话。
方氏也无语了,心道:这位是没看见过真正的大家小姐。
傅心慈却没功夫纠结这些,而是让齐贺和孟玉堂把那些海鱼都开膛破肚去内脏。
“这些弄完了,还有两麻袋的贝类要清洗。”
“大妹妹,那些蛤蜊呀?”孟玉堂这会儿才看见麻袋里的那些蛤蜊。
“蛤蜊先清洗一下,然后放在矮缸里吐泥沙。”
傅心慈现在万分的庆幸,他们买缸的时候,老板耍赖皮,忽悠他们祖孙俩不是很懂行,就把这个肥粗的矮缸塞给了他们。
这会儿看来,这个矮缸还挺顶用,放蛤蜊吐泥沙正好。
听见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