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铁栅栏的看守所,可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而且,要劫狱或者逃狱也基本不可能。
更何况,屠登凤这次还中了枪,虽然子弹射中的是屁股,但也严重影响他的行动能力。
今晚是看守所的副所长罗军亲自值班,听说来了重要的犯人,罗军亲自带队,把屠登凤安置好之后,又特意叮嘱:“没有我亲手签发的命令,不许放人。”
零点过后,整个看守所陷入了寂静之中。
看守所门前的灯光,异常地明亮,能把周围百米内照得毫发毕现。
嗡嗡!两辆警用吉普车,出现在看守所的门前。
哨兵急忙喝问:“什么人?停车接受检查!”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作训服的一级警监,他下车之后,向哨兵敬礼:“我们是省城特警大队的,要见你们值班领导,奉上级命令,需要提一名重要犯人。”
哨兵就疑惑了:“奉上级命令?拿出命令来我看看。”
那位一级警监顿时沉下了脸:“放肆!上级的命令属于绝密,你这个级别,根本无权查看!快,把你们的带班领导叫出来!”
值班哨兵看看对方的警用吉普车,再看看六名身穿作训服的特警,全都是荷枪实弹的样子,他就立刻通过内部线路,联系副所长罗军:“罗所长,外面来了省城特警大队的领导……”
罗军刚刚睡下,听说来了省城特警大队的人,他也立马穿衣而起,带领四名看守所战士,快速来到了看守所的大门前。
那位一级警监向罗军敬礼:“这是我的证件,还有领导的手令,我们需要把屠登凤这名重犯,立刻押往省城,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罗军就觉得这位一级警监的眼神有些奇异,他的目光被这名一级警监吸引住了,看了一眼对方的证件,连忙敬礼:“原来是韩署长!请进。”
把对方的证件归还之后,罗军把那个上级的手令折叠了一下,装到衣兜里:“请跟我来,重犯屠登凤就关押在重犯一号房间。”
半小时后,那位韩署长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在罗军的亲自相送之下,带上屠登凤上了两辆警用吉普车,还向罗军挥了挥手:“罗所长,再见。”
罗军向对方敬礼:“韩署长再见!”
罗军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时间睡不着了,就沏上了一杯茶,拿过一张报纸,慢慢地看。
“报告!”
“进来!”罗军漫应了一声,看到进来的是看守所跟他一起值班的下属沈海涛,就忍不住笑了,“海涛,你又过来蹭茶蹭烟?哈哈,坐吧。”
沈海涛果然不客气地在罗军的桌上拿过了那包苏烟,抽出两支,递给罗军一支,然后分别点燃:“呵呵,罗所,你这里有好烟好茶,必须过来蹭啊。”
罗军叹了口气:“哎,真拿你没办法。”
沈海涛美美地抽了一口烟,忽然说:“罗所,刚才来提人的那帮人,不太对劲啊。”
罗军盯着他:“你小子瞎琢磨啥呢?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可是亲自验看了对方的证件和上级手令的。”
沈海涛呲牙一笑:“罗所,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别介意哈。”
罗军说:“好烟好茶,还堵不住你那张嘴啊!对了,你小子该说的说,别藏着掖着的,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啊?说错了也没事。”
沈海涛眨眨眼睛:“呃,罗所,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爱信不信。我觉得吧,那个韩署长,根本不像是特警大队的领导。”
罗军皱眉:“哪里不像了?”
沈海涛说:“特警大队的领导,会有一股自然养成的慑人的气质,可那个姓韩的没有。”
罗军哼道:“你意思是那位韩署长是骗子?我被骗了?”
沈海涛吓了一跳:“咳咳,罗所,你别给我扣帽子,我可不敢那么说。反正您也看过人家的证件和手令,当然还是您的判断更准确啊。我沈海涛是一切行动听您的指挥!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屠登凤可是刚刚转移过来的犯人,上面怎么就知道了?还派人过来提审,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罗军随手从衣兜里掏出那张手令:“你小子还疑惑什么?这就是上级的手令,我可是亲自看过的,你看看吧。”
沈海涛接过来,把那张手令打开,立马尖叫一声,手里的香烟也扔掉了:“不对!罗所,不对!我们被骗了!”
罗军沉下脸:“沈海涛,你就不能稳重一点?别一惊一乍的,我要是心脏病犯了,你小子负全责!”
沈海涛这次没有被他训得听话,而是惊慌失措地跑到罗军这边,把那张所谓的‘手令’递给他:“罗所,您快看,这是什么手令啊!根本就是一张打印的废纸!”
“什么?”罗军接过那张手令,也立刻呆住,“卧槽!怎么会这样?我不会是弄错了吧?那张手令呢?”
他又把自己的衣兜完全翻了过来,最终认定:这张废纸,就是自己接过来的那张‘手令’!这件事情,也太诡异了!
沈海涛说:“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