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爱菊跟江慕白可是十数年的夫妻啊,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是幻觉,看到江慕白出现在自己面前,冯爱菊当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可她还是吓得浑身哆嗦,“慕白!你……真的是你吗?你不要吓我,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一刻的冯爱菊,惊喜,悔恨,委屈,恐惧,说不出的百味杂陈啊!
她的眼波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地倾泻:“慕白,你这是活着回来了吗?我的天哪,我可是想死你了啊,呜呜……”
江慕白把她往外一推,厉声说道:“离我远点!你给我说清楚,儿子在哪里?”
周小六那边,转着小眼睛:“卧槽,冯爱菊,你特么前夫回来了,就不认老子了?看老子不弄死你个破娘们。”
不过,周小六看到江慕白须发皆白,倒也稍微心安了些:妈地,这老小子怕有七十岁以上了吧?跟老子根本没法比啊。
素质低的人从来不懂得自己素质低,以貌取人就是他的表现之一。
甚至如此一比较,周小六竟然内心里还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优越感。
可是,关外神医江慕白,高出了他几个层次?
就在他得意洋洋地享受自己构筑出来的优越感的时候,啪!林二蛋一巴掌打在他后脑上,顿时把他打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晃晃脑袋,幸好没有昏迷过去。
冯爱菊哭着说:“慕白,你一回来就问儿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为了供儿子上大学,我手里没钱,只好嫁给了周小六,因为他经常接济我。”
江慕白冷哼一声:“接济你?虽然我从来不管钱,可你手里,至少也有几百万吧?怎么会需要周小六这种人的接济?”
冯爱菊说:“你失踪的一个月后,咱们家的医馆就破产了,后来有些人过来,说是你欠了他们五百万,就把我手里的钱和医馆,全部收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江慕白皱眉道:“是什么人来收你的钱?”其实他不用问,也知道应该是司徒灭霸派来的人,收走医馆和房产,肯定是要搜查医典。
冯爱菊哭着说:“我也不认识啊,他们手里有你签字的欠条,说要是打官司的话,还会让我坐牢。我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的,没有办法,只好把钱交出去了。”
江慕白咬牙道:“蠢女人!那些人是来巧取豪夺的!我江慕白怎么会在外面欠钱?快说,儿子在哪里?”
冯爱菊说:“我算过了,儿子应该是七年前大学毕业,六年前换了手机号码,至今再也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啊!呜呜……”
江慕白从牙缝里呲出几个字:“我江慕白的儿子,怎么会认周小六这种混蛋做父亲?他肯定是对你太失望了,才切断了跟你们的联系。”
冯爱菊说:“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最后一次联系的时候,儿子电话里跟我说,你们就知道要钱,以为我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可我从来没跟儿子要过钱啊。”
江慕白向周小六盯了一眼,林二蛋立刻一脚踩在周小六的腿上,把他踩得惨叫连连。
林二蛋森然问道:“周小六,你特么老实交代,跟江重军要过多少钱?”
很明显,肯定是周小六屡次跟江重军要钱,才导致江重军对这个继父完全绝望,决定再也不联系了。
周小六弱弱地辩解道:“他上大学花了我那么多钱,我跟他要回来一点,难道不应该啊?”
林二蛋踩着他的腿,脚丫子用力一拧:“我问你跟江重军要过多少钱!”
“嗷!嗷……”周小六连声惨叫,“五,五万。”
冯爱菊嚎叫道:“你竟然跟孩子要了这么多钱?你供他上大学的钱,加起来也没有五万啊。”
林二蛋继续踩着他的腿:“周小六,说实话!”
周小六立刻惨叫:“嗷!嗷!是十万!真的只有十万!”
林二蛋继续踩:“我要听实话!”
周小六浑身颤抖:“十六万!真的只有这么多,后来就没联系了。”
林二蛋审视着他,觉得他这次说的应该是实话了,这才放开了脚丫子。
周小六颤抖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些,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冯爱菊哭成了泪人:“呜呜,周小六,你太混蛋了!重军还是个孩子啊,你竟然跟他要了这么多钱?你让他怎么活啊!难怪孩子断绝了跟我的联系,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呀!你这个骗子,混蛋!我要跟你离婚!宁死也不跟你过下去了!”
周小六可是不怕她的,冷冷地说:“混蛋娘们,你要离婚?还不是看你的前老婆回来了,想要复婚是吧?老子才不在乎你呢!不过,要跟我离婚的话,必须拿钱!五十万,少一分我也不跟你离!”
林二蛋一把抓住周小六的脖领子,啪啪啪正反打了十几个嘴巴:“周小六,你要是再敢跟冯爱菊要一分钱,老子把你拆成一百零八块!扔到江里喂鱼!”
痞子怕猛人,以林二蛋的功力,要震住周小六这种小痞子,太容易了。
“是是是,我不要钱,不要钱了还不行嘛。”周小六看到林二蛋松开了手,四肢并用,极力地想要离林二蛋远一些。
看到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