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祁小五再次蹦起来,跟身边的赌客们又是搂抱,又是亲吻,赌桌前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此时一名戴着礼帽的年轻庄家,走到中年庄家面前时,两人就完成了一个默契的换位,礼帽的年轻庄家,拿起了骰盅,哗啦啦一阵摇晃,把骰盅舞起,忽高忽低,最后嘭地一声,将骰盅砸在了赌桌上,然后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祁小五:押!
这一声响,把祁小五吓了一跳。
其他的赌客,都缩回了手。他们很明显都是这里的熟客,就在悄声议论。
丁先生出手了,事情不太好啊。
静观其变吧,丁先生一出手,必然见血。
是啊,我亲眼所见,上次就剁了一个东北客的一只手,当时那个惨啊。
祁小五可是清楚地听到这些议论的!他心里开始发慌,悄悄地向林二蛋望了一眼。
林二蛋打个哈欠,张大了嘴巴,右手伸出一根食指,双手举过头顶。
这是给祁小五的暗号,张嘴,代表十,一根手指,代表一。
也就是说,林二蛋给予的信号就是十一点。
那个叫丁先生的年轻人,一直在仔细地观察着祁小五,看到他犹豫不决,目光游离,心中暗笑,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他这一手,本来是想要摇出个豹子的,谁知往下一墩骰盅的时候,却有一只骰子跳得乱了一下,还碰了另一只骰子,就变成了十一点,丁先生自己知道,自己这次竟然没能拿捏。
祁小五的双手开始发抖,把一百三十五万的那一大堆的筹码,犹豫着往赌桌上推去。
赌客们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令他们疯狂的这一幕。
十一点!祁小五竟然把一百三十五万的筹码,全部押到了十一点上!赌客们佩服不已,都投过来艳羡的目光,却没有人敢跟了。
丁先生知道自己摇出来的正是十一点,但他丝毫不慌,因为骰盅中的骰子,已经被他以隐秘的手法换过了。
此时他隐藏在赌桌下的另一只手,轻轻扳动了一个机关,冷冷地看着祁小五:买定离手!
宋海飞看出了问题:把你的双手,都拿到桌面上来!
戴礼帽的丁先生,很自然地把左手也拿到了赌桌的上方:有什么问题吗?
此时祁小五推着筹码的双手,还没有停,他下意识地又向林二蛋望了一眼:十八点?豹子?
原来,此时林二蛋向他示意的,正是豹子。
买定离手啊!丁先生叫道。
唰!祁小五直接把一百三十五万的筹码,用力一推,全部推到了豹子的位置!然后快速地缩回了手:开!
他并不是赌徒,真正地参与到赌桌上,这是第一次。手中的筹码有一百多万,这也是第一次。
那位戴礼帽的丁先生,心里也开始在发慌:什么情况啊?我调整了骰子的点数,怎么还会被看破?这根本不可能啊。
对面这个小瘪三,是来挑场子的呀!看来这小子是不想活了!
祁小五看出了这位丁先生的犹豫,顿时大叫:开啊!
戴礼帽的丁先生,无奈地挑起了骰盅的盖子。
祁小五往里面一看,顿时大喜:豹子!哈哈!豹子!老子赢了!赔钱!
连本带利,祁小五能获得四百零五万!
丁先生不得不示意身边的服务员,让她去取筹码。
祁小五已经晕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做梦都没敢想过!
他心中暗想:我地神啊,我要拜二蛋哥为师!人生从此开挂啊!
宋海飞也非常激动:好一个二蛋哥,这也太厉害了!仅仅凭着赌术,就足以碾压牛得春的这家赌场啊!
围观的赌客们,也陷入了疯狂状态,大家各种向祁小五示好,祝贺,艳羡,尖叫,口哨,不一而足。
这时,其他桌上的赌客,也有至少十几个,被吸引了过来,围在这边,各种议论,各种喧嚣,现场一片混乱。
丁先生凝视着祁小五的眼睛:朋友,请到包间里一叙。
祁小五实在是太得意了,他立刻摇摇头:我就喜欢在这里赢!哈哈!继续摇骰子啊!怂了吧?
今天就是来挑事的,那就使劲地挑吧!
到了这个时候,祁小五反而镇定了下来。
丁先生修长的手指,在赌桌上轻轻地扣着,不屑地向祁小五撇撇嘴:呵呵,说实话,我的权限,就是五百万。所以,接下来要赌的话,需要到包间里去,否则,就请朋友自便吧。
祁小五冷笑道:怎么地?接不下来这活了?嘿!我还真看不起你了!有本事就继续,没本事就滚蛋!
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反正天塌下来,自有二蛋哥和黑子哥给顶着。
丁先生摸出一支雪茄,啪地一下点燃,吸了几口,这才说道:朋友,既然你是来挑场子的,咱俩就赌一把,就赌我这一只右手,你敢跟吗?
祁小五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对方:一只右手,啧啧,这要是砍下来,得多疼啊。我就用这四百万,赌你这只右手。
丁先生摇摇头:在我而言,我这只右手,价值数千万都不止。为了公平起见,我这只手,就算是两千万。你拿什么来跟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