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林二蛋就接到了白鸥打来的电话:二蛋,你来一下,我和陈明,请你喝酒。
好的。林二蛋放下手机,来到陈明家。
我昏倒了一次,反而有胃口了,二蛋,你是不是帮我治好了我的心脏病啊?我那种心虚的感觉,怎么就没有了呢?今晚的白鸥,行动之间,确实显得特别地轻松。
两口子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太自然,互相之间不怎么说话,却都跟林二蛋说话。
林二蛋说:我帮你治疗的时候,确实顺便把心脏病帮你除根了。你之前有心脏病的事,怎么不跟我说呢?
白鸥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去医院检查过,可是医院的大夫告诉我,像我这种心脏病,只有在发作的时候,才能查出来。后来再没有犯过,我就没再注意。想不到这次又犯了,当时要不是你,我家现在恐怕就在过丧事呢!二蛋,多亏了你啊。
陈明说:是啊二蛋,你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啊!我们两口子必须好好地感谢你。这不,白鸥准备了这么多菜,请你吃个饭,表一下心意。
白鸥哼了一声:要不是二蛋,你肯定就去那个惠民医院做检查了。
是是,二蛋,我们两口子,都是多亏了你啊!来,喝酒喝酒,我敬你三大杯!哈哈。陈明兴奋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鸥很快炒完了菜,也坐在两人之间,端起酒杯:二蛋,我白鸥这条命都是你的,也必须敬你三杯。
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不知怎么就失去了意识,然后醒来的时候,竟然被林二蛋抱在怀里!尤其是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围观,白鸥当时既心慌,又幸福。那种感觉,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无法挥去。
如今再看到林二蛋,白鸥就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无法描述的亲近感,仿佛这小子就是自己命中的那个男人。
但这种感觉,非常地模糊,只是让她觉得林二蛋特别地顺眼。
于是乎,陈明就变得越来越不顺眼。
因此,酒桌上的三人,关系就十分地微妙:白鸥的目光,有意无意总是会落在林二蛋身上,而对另一侧的陈明几乎是视而不见,懒得看一眼。
陈明特别高兴,至少今天白鸥肯做菜给他吃了。他却不知道,今晚的这顿饭,他是沾了林二蛋的光。
二蛋,你的医术这么好,是不是跟妈妈学的?白鸥对林二蛋的兴趣极大,自然而然地,就开始刨根问底。
林二蛋心中一痛,父母的死,至今还是个谜,他这个做儿子的,浑浑噩噩,没能找到任何线索,想要复仇,也找不到门路啊!
但他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点点头:嗯,我小时候就学到了很多,以至于这段时间头脑清醒之后,学过的那些知识,就自然而然地都会了。
这么厉害?我可是仔细地问过医生,医生说了,像我这种心脏病,属于先天的,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治疗。可现在我觉得,我的心脏病好像除根了!是你做到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白鸥的好奇心极强,继续追问。
陈明说: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二蛋给你治好了就完了呗!难不成你还想跟着二蛋学医啊?
没你的事!白鸥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然后继续看着林二蛋,我的先天性心脏病,以后还会不会再犯?
林二蛋说:把右手给我。
噢。白鸥也不看陈明,直接就把自己的右手腕递给林二蛋,放在桌面上。
林二蛋的三根手指,压在她光洁如美玉的皓腕上。
陈明看到这一切,只能装作没看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满上了一杯酒。
以后应该不会再犯了,放心吧,你肯定能开开心心地活到八十岁以上。林二蛋松开了白鸥的皓腕,说得很认真。
啊,真是太好了!白鸥舒心地笑了,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我曾经咨询过这方面的专家,他们说我可能活不过三十岁,甚至可能连二十五岁都是一大关。如果真的能像正常人那样,活到八十岁,我就知足了。
原来你还是个短命鬼?跟我结婚你还瞒着这么重要的事?难怪你一直不要孩子,敢情是担心露馅啊。陈明已经现出了醉态,摇晃着身子说道,你骗了我!哼!骗婚!
那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白鸥脸色一变,离婚吧!
哎?你现在正常了,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不可能啊!离婚干什么?咱俩还要好好地过日子呢。陈明嘻皮笑脸地说,但他说完之后,却一阵迷糊,竟然歪倒在了沙发上。
喝酒,赌博,整天夜不归宿,不干一点正事,没有底线。哎白鸥看到他醉倒了,无奈地摇摇头,二蛋,帮我扶他一下,让他去里面睡吧。
我自己来吧。林二蛋抱起陈明,送到了里间的床上,转身回来,白鸥,我也吃饱喝足了,该走了。
不白鸥忽然扑到了林二蛋怀里,搂住他的腰,仰起俏脸,吻我。
呃,这林二蛋顿时迟疑起来。
你不是想占我便宜吗?今晚,就让你占个够。白鸥伏在了林二蛋的颈间,喃喃地说,二蛋,我都知道了,今天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有你,我就死定了。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人,也是你的。
林二蛋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白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