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题？
林意看着封曜那张充满希冀的脸，想了想：“我问了你会回答我？”
封曜毫不犹豫：“不会！”
林意：“……”
那你让我问个屁？
你怕不是有那个大病？
林意微微敛了敛心神，绷着脸，十分爷们的抬手拍了拍封曜的肩膀：“我知道你过去过的很辛苦，所以只能靠像今天这样招摇撞骗假装捉妖师来生活，所以我不问。”
封曜：“？？？”
他生活的辛苦？
她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而此时的林意似乎还觉得光拍肩膀有点不够，干脆直接伸出双手，一把将封曜整个人都抱住，还十分豪迈的用力拍了一下封曜的后背。
这一下力气着实大，封曜仿佛都在自己的胸腔听到了回声。
林意：“都过去了，封曜，以后你有我了，我不会再让你辛苦。”
林意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阵和煦的春风，就那么猝不及防地从封曜的耳畔吹拂而过，却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封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林意也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封曜。
封曜：“那你打算怎么不让我辛苦？”
林意一本正经：“以后招摇撞骗这种事，我来就好。”
封曜：“……”
就……突然不怎么感动了是怎么回事？
林意和封曜跟着周员外来到了小妾的院子门口，周员外转身跟林意和封曜示意了一下，就是这里了。
只是，正当三个人准备进去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呼声。
“啊——”
周员外听见这个声音，脸一下就绿了，身上的肉也开始抖了起来，比之前被林意拎着衣领拽起来的时候，抖得还要厉害。
林意脸色也微微一沉，腰间的乾坤袋再次剧烈地抖动起来。
而站在林意身旁的封曜，此刻却擎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表情淡淡的看着面前，仿佛对刚刚的惊呼声，充耳不闻。
蓦地，面前院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两个面色苍白表情惊恐的小丫鬟从门里冲了出来。
周员外立刻上前抓住其中一个：“怎么回事？”
小丫鬟快哭了：“老爷……老爷……不好了，姨娘……姨娘她把小翠给吃了！”
吃了？
周员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屁！”
周员外忍不住爆了出口，而封曜却在此时提起脚下的步子。
封曜看向林意，弯下身子凑到林意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朝林意说道：“小菜鸡，带你看点好玩的。”
好玩的？
林意眨了眨眼。
她怎么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事会发生呢？
封曜牵着林意的手进了院子，周员外见状，也只能战战兢兢地跟上。
院子不大，正对着院子的一栋房子，房门正四敞大开。
林意刚一进院子，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等进入到房间内，看见房间内情形的那一刻，林意瞬间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房间内的光线很昏暗，温度也低得和外面好像两个世界。一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们。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林意此刻看不见女人脸上的表情，也看不见女人的动作，她只是听到从女人身上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嘎吱——嘎吱——咔嚓——咔嚓——”
听着好像是在吃东西时发出的咀嚼声音。
房间内的血腥味更浓了，周员外担心自己的小妾，也顾不上害怕了，连忙冲上前去扶住小妾的肩膀。
“莺莺，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员外话音落下，林意看见原本还背对着他们的小妾白莺莺，突然动了起来。
只是她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别扭，就好像是生锈了的机器人，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明显的发涩的感觉。
咀嚼声停止了，白莺莺动作僵硬而又生涩地慢慢转过头，看向了周员外。
只一眼，周员外就吓得大嚎一声，紧接着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白莺莺披散着头发，白皙的脸颊，白色的水粉和红色的胭脂已经胡乱地和在了一起，一块红一块白的，将她的脸映衬得无比诡异狰狞。
然而最恐怖的是，此刻她的嘴唇和嘴唇四周全部都沾满了鲜红的血，粘腻的血液将她下半张脸仿佛都沾满了，有一些粘在头发上，头发又粘在脸上，看着说不出的惊悚。
看见周员外带着林意和封曜出现在身后，白莺莺的眼眸眨了眨，突然咧开嘴，露出牙齿笑了起来。
而牙齿上挂着的……
红色的血，白色的骨头渣子，黄色的肉和筋，还有黑色的，类似人类毛发一样的东西……
白莺莺：“老爷，家里有客人来啦。”
白莺莺一说话，牙齿上粘连的那些东西开始往下掉，周老爷哪还有精神回答，直接两眼一翻，两腿一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晕了。
别说是周老爷，林意看着都觉得反胃。
所以，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