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看着傅斯年身上的盖着的这个小毯子,这样的视觉效果,不亚于一个肌肉男穿上了芭蕾裙,那么对比强烈。
关键,还是粉色的!
她妈也真是的,怎么会给傅斯年盖这种毯子?
凭她对他的了解,他现在的心里肯定怒意翻腾,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妈,不用了,这个毯子盖在他的腿上也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时浅把毯子拿了起来。
傅斯年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异样感。
情绪也控制不住有些紧张,手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努力隐忍着这种不适感,不想让任何人看出一丝异样。
时秋染一把夺过毯子,重新盖在傅斯年的腿上。
柔软的触感抚过他的手背,一瞬间抚平了他紧绷的情绪。
“浅浅,斯年现在虽然醒过来了,身体还没有恢复,你要学会照顾人了,知道吗?”时秋染一副说教的口吻。
时浅真是有苦说不出。
她妈一副认定傅斯年就是新女婿的样子,她都不好开口说她和傅斯年离婚的事情。
再说,妈妈的身体也不好,说出来,反而让妈妈操心,也不利于病情恢复。
“妈妈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见时浅半天没有反应,时秋染又问了一句。
“我听到了。”时浅无奈的点点头。
傅斯年的情绪已经彻底稳定下来,看着时浅被驯的样子,他感觉,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老爷子和他妈,心完全向着时浅。
时浅的妈妈,是向着他的!
时秋染又想到什么一样,起身走开了。
时浅朝傅斯年看了一眼,根本猜不透傅斯年此时的情绪。
她感觉,他一定忍的很辛苦!
看来,今天有傅斯年在,宋言提出来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和妈妈好好的谈了。
“妈,我和傅少就先回去了。”时浅朝着时秋染的身影喊了一声。
“等会,等会!”时秋染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的手里有一个红包,还有一个锦囊。
“斯年,第一次见面,妈妈也没有什么礼物给你,就按我们云城的习俗,封个红包给你。”
时浅:……
真的,她的脚趾头都扣出三室一厅了。
傅斯年朝时浅看了一眼,光是她那差点扭曲的表情,都让他感觉到莫名的舒畅。
他伸手准备接过红包,不料,时秋染却抬手,收了回去。
“敬个茶,喊声妈才能拿。”时秋染笑着说道。
时浅此时的表情功能已经丧失了。
“妈!人家帝都不兴这个。”时浅连忙推着时秋染。
她今天才知道,妈是真会来事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什么都没有准备,你非得让妈难堪吗?你家傅老爷子还有斯年的妈妈,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我就给斯年封个红包怎么了?”时秋染有些生气的推开时浅。
封红包就封红包!
咱能不能不要敬茶喊妈!
时浅真想原地消失。
她已经做好傅斯年一把掀起腿上的粉红毛毯,启动轮椅交转身离开的准备。
傅斯年端起时秋染还没有顾得上喝的茶,朝时秋染递了过去。
“妈,喝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