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嬷嬷立马你一句我一句将奉天殿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惊得春嬷嬷和夜嬷嬷甚至忘记了自己前一刻还在求得余幼容的原谅。
亮着眼睛追问道,“真的?”
这边春花秋月夜五位嬷嬷正一脸兴奋的讨论着奉天殿中的事,君怀瑾急匆匆跑了过来,“陆爷,大理寺那边刚刚给我传了消息,沉鱼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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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大街上没什么身影,一名女子快速穿行其中,时不时的往后看一眼。
等到她消失在拐角处,余幼容才和君怀瑾走出来,“让其他人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君怀瑾点点头,“我先让他们全都回去,陆爷当心,我很快就来跟你汇合。”
两人分头行动后,黑暗中余幼容的身影更加鬼魅,不远处的女子即便再小心谨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到了一户人家,女子上前敲了敲门,很长一段时间周围只有犬吠,并没有人来开门。她又不死心的继续敲,却不敢用力,生怕招惹来不该招惹的人。
“倾城——你出来见见我——”
许是等不到回应着急了,女子小声叫了起来,“我是沉鱼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开门。”
又隔了约莫半炷香时间,门终于缓缓从里面打开了,一名女子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脑袋。
见到外面的人,她似乎并不惊讶,“你不该来这里的。”
她并未让外面的人进去,堵在门口劝说道,“你快回去吧!大理寺的人到处在找我,你不要跟我扯上关系,若是他们去找你,你就说跟我不熟。或者不认识我——”
“倾城!”
站在门外的女子正是大理寺监视了好几日的沉鱼,她似乎很生气,声音也拔高了一些,“我怎么能装作跟你不熟?”
说完这句话她声音陡然一变,带着些试探,“你是不是看到了?”
倾城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快回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好好的待着吗?”
“可是!可是——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想离开摘星楼!离开京城吗?你怎么能不走?”
沉鱼上前一步,欲将倾城从门里拉出来,“好不容易赎了身,趁着年轻就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你放开我!”
余幼容藏在暗处看了会儿,捉摸着这两人的对话。
你是不是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君怀瑾没多久就来了,他站在余幼容身边,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两人,“什么时候动手?”接着他又有些心虚的问了一句,“她们俩应该不会武功吧?”
因为他自己就不会武功,现在这里就他和余幼容两人,万一动起手来却打不过,岂不是很丢人?
余幼容忽略了他后一个问题,“可以了。”
她之前没急着动手是想听听她们见面后的对话,此刻看着正在拉扯中的两名女子,显然是听不出什么了。
君怀瑾刚准备说“好的”,身旁的人已经走了出去,就那样大喇喇的,丝毫不怕被人发现。
“你是谁?”
倾城先一步发现了余幼容,她惊恐着一双眼睛质问道。沉鱼听到她的话也立即转过身,在看到余幼容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们跟踪我?”
“是啊。”
余幼容十分坦荡的,“若是连你都不知道她藏在哪儿,那我们就更加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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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怕这两人串口供,余幼容提醒君怀瑾将沉鱼和倾城分别关在了两处牢房,连审问都是分开的。余幼容审倾城,君怀瑾审沉鱼。
到了关倾城的牢房后,她正蜷缩在角落,眼神惊恐,脸色惨白。
余幼容没急着进去,在牢房外观察了她一会儿,看她单薄的身形以及草木皆兵的精神状态,这段时间过得应该并不好。
回到大理寺后,她就一直在思考刚才沉鱼问她的话。
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想离开摘星楼!离开京城吗?好不容易赎了身,怎么能不走?
余幼容也很好奇,她为什么没有走呢?
更加令人不解的是,她还在被赎身的三个月后来大理寺报案。报案就报案吧,还荒诞的说是自己梦到的。
吩咐衙役打开牢房的门,余幼容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见到有人来,倾城立即又朝角落缩了缩,眼神更加惊恐,“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本来怕刺激到她,余幼容是想循序渐进的,但现在她又改变了主意。
“是孟晓为你赎的身?”
“不是!”
几乎毫不犹豫的,倾城否定了这个问题,余幼容也不急,耐着性子继续问,“你都不问问孟晓是谁?如果不是他,能不能告诉我为你赎身的是谁?”
倾城突然抬起双手捂住脑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看见!”
“这件事跟沉鱼有关,你想保护她?”
“不是的不是的。”
倾城猛地抬起头,快速爬到余幼容面前抓住她的下摆,“这件事跟沉鱼没有任何关系,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只是太害怕了,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