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二字是世人永恒不变的追求,两者算是敦促人类进步的源泉,但同时又带来无数的罪恶。
白泽不会争论这个哲学问题,如今他只想手中有足够的实力去做他想做的事,善恶之分在乱世显得是那么可笑!
私铸钱币乃是大罪,自惠文王二年的“初行钱”后,秦国便是将货币铸造权收归中央政权,而《秦律》中更是严禁民间私铸货币。
七国为防权贵富商私铸皆是对此绞尽脑汁。
但如今,七国间谈不上私铸成风,但暗中私铸却是不可避免,各国对此也未有太多举措,更多的只是实行严刑峻法而已,平日里哪还有力气查探此事,单单各国攻伐便是耗尽心力了。
更何况也无人敢查白家,在义渠,白家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就以韩国翡翠虎而言,都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翡翠虎虽富可敌国,但其总归只是夜幕的财力来源罢了。
究其根本,其只是夜幕敛财的工具,一但遇到夜幕无法控制的事其必然难逃被舍弃的命运。
义渠乃是白家封地,白家掌控着义渠的一切,经济、军事、政治皆是全盘握在白家手中。
与此同时,义渠又在白家治理下得以休养生息,秦国多年征战,人口压力不小,文信侯提出攻伐不杀也是为了蓄养人口。
如今在义渠,白家劝课农桑,减免地租,鼓励生育,人口可谓飞速增长。
义渠暗地里便有着数个金矿在大肆开采,又有公输家族专门制造的开采器械倒是发展迅速,如今其效益倒是令白泽颇为欣喜,不然也负担不起白泽麾下的诸多势力的消耗。
眼下的七国毕竟交通不便,加之七国间互相攻伐,商业始终限制太多,所获之利虽颇丰,但与直接铸造货币而言却是显得有些麻烦。
乱世当用非常之法,私铸造货币在七国未一统之时倒是可大肆推进,也正好借机搜刮其余六国财富,继而又充实白泽自身。
毕竟单单凭借权势是玩不转朝堂的,手中还需要足够的钱,文信侯能有如今的权势,他那庞大的财力可是发挥了重要作用。
思索间,白泽手中却是出现一枚泛着微微金黄色泽之物。
“嗯?私铸货币?”见此物,一旁的嬴政也是一愣,但转念一想,也是在意料之中,这也使得他持续数年的怀疑或许有了结果。
而此物正是白泽麾下铸造坊所造之金币,若是细看便能发现其与韩国流通金币别无二致,甚至略微更加精细。
“泽弟,这是你私自铸造的金币?”说话间,嬴政神色都凝重了几分,身为秦王的他自然知晓秦国内也有富商巨贾私铸货币,但大多铸造之物良莠不齐,对大秦影响有限。
但白泽所铸造之物其之细致程度丝毫不输各国官方所铸造的金币,可以说其危害程度远胜其他。
“不错,如今唯有此法能够短时间内使我两人有足够的财力培养势力,不然你那影密卫也不会那么容易建立。”说话间,白泽也并未被嬴政那怪异的神色影响,倒是将手中的金币抛向嬴政。
数年前,在得知嬴政试图建立影密卫之时,白泽便每年送予嬴政整整十万金,可以说,正是由于白泽导致了影密卫出现早了几年。
“精致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韩庭之所出,恐怕泽弟耗费不少心力吧?”接过金币,嬴政目光锐利,倒是看得颇为细致。
嬴政也并未责怪白泽私铸,他知晓私铸货币之危害,但他更明白自身处境,身为秦王的他更需要钱财,虽秦国不缺钱财,但身为秦王的他却是缺钱少粮,若不是白泽已经白母暗中资助,其或许还无法这般顺利将影密卫建成,甚至那宗室中人也无法这般迅速倒向于他。
更何况,文信侯私铸货币早已在秦国权力阶层中传得沸沸扬扬了,甚至那长安君成蟜也曾私铸货币。
封君封侯者,在其封邑铸钱发行也触犯秦法,但文信侯与长安君却是特例,两人不是权倾朝野便是身份尊贵。
当下,对嬴政而言,无论是影密卫还是其他事项皆需要不菲的钱财,虽他可利用秦王之便取得不菲的钱财,但他需要隐藏些东西,自然是不能使用由秦国王庭所出的钱财。
而且,其所需钱财可是不菲,虽无白泽那般骇人,但亦是一天文数字,拉拢宗室、培植影密卫所花费也是不小。
“泽弟,想必你私铸了不少金币吧?”
七国间流传有“一金二帛三铜币”的戏言,人有三六九等,同样的,货币也有三六九等,其中便是以金为最珍贵。
“这几年我们两人用度几乎七三开吧!加之母亲也在大量笼络宗室贵族,所需钱财也不少个小数目。”白泽话语间也是颇为无奈,虽有商业收入与私铸货币做后盾,但他仍是有些入不敷出。
“但好在近两年有公输家族制造出大量的采掘器械,倒是有些发展。”转念一想,白泽也是神色间带着些喜意。
公输家族在白泽眼中重要程度远甚其余诸子百家,只有在他手中,公输家族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其能耐可并非只是制造攻伐武器。
“泽弟五年前便将公输家族纳入囊中,如今已到何种程度了?”一旁,嬴政目光有些怀念,看着眼前这自幼便早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