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我草你大爷!”一声凄厉的咒骂从一破庙旁的那棵歪脖子老树上响起,直吓得一群刚觅食归来正停在树叉上休憩的各色杂鸟向四处奔走蹿飞。
紧接着,林青还没来得及收回向老天竖的中指,就有一道闪电划天而过,照得庙门口恍如白昼,把林青吓得面如土色。
“轰隆隆”一道天雷应声而到,直劈向这棵数十尺高的老榆树。霎那间,两人合抱粗的老榆树一分为二,电石火光间,应声倒下。
一边直砸向路面,正好挂在另一边树干的林青就着劲,直砸向破败的庙墙。
眼看就撞上了,吓得林青赶忙松开紧抱树干的双手,轰隆一声,庙墙立时崩解倒塌,一时间尘土飞扬。
而被甩出去的林青穿过残破的庙门直直砸到了庙里的供桌上,噼里啪啦,可怜的供桌瞬间支离破碎。林青也顺势摔到地面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到地上。
“这回不算是被雷劈死的了吧。”忍受着粉身碎骨般巨痛的林青悲愤的心中自嘲道,接着不由自住地昏死过去。
一个人,中500万彩票大奖的概率有多大?高中的时候,就听我们物理老师说过,还不如一个人被雷劈的概率大。
额,据某个闲的蛋疼的物理学家算过,地球上,一个正常人(富兰克林那种不能算)被雷劈的概率大概是180万分之一。想想吧,从小到大,你被雷劈过几回?没有吧?呵呵,想想哪有那么轻轻松松中个彩票大奖呢?林青就心无所求的买了人生中第一张彩票,只是为了换点零钱坐公交车。
林青,大学毕业3年工作6年(从大二那年开始就兼职各种奇葩工作)。林青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三观不合离异而后又很快各组家庭。所以,她从小就跟着年迈的爷爷生活,不过,在林青上大学的第二年,林青的爷爷就因病过世了。
不怎么愉快的早年经历并没有把林青打倒,反而悲催的生活把她打造成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了老鼠,灭得了小强,架得了电线,换得了灯泡,写出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过围墙,打得过流氓的实打实的女汉子一枚。
前几天下班的时候坐公交车回家,林青手机没电了,身上又没有准备零钱,就鬼使神差般去车站旁的彩票站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彩票换零钱,没当回事就随手扔进了包包里。
可能是梅雨季节的缘故,今天从早上开始,小雨就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到中午的时候,雨点竟密集起来。密密的雨点驱散了大都市的喧哗嘈杂,于是往日热闹繁华的街道格外萧索冷清。
中午,林青冒着雨去常去光顾的小餐馆吃饭,在路上就无意间瞄向一家彩票站,她突然想起前几天买的彩票。额,开奖了,看看中奖没,林青迈步过去,走到写着中奖号码的黑板前,掏出彩票饶有兴趣的比对起来。
咦,前两个号相同,第三个,第四个......都一样哎!
“哈哈,中奖了,我真的中奖了,真的中奖了,500万哎!”林青旁若无人般,一手高举彩票,一手叉腰,不禁仰天大笑。
林青这欣喜若狂的举动自然引起过往行人的驻足。
匆忙的行人还没来的及看清林青的面目,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恐怖的向四周炸开。
行人不禁四散,徒留下被这道迅雷炸的只剩下几把黑灰的“林青”。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地上的那几把黑灰早被勤劳的环卫工人清理的干干静静。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忙,各奔东西。而街边的那家彩票又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忙的老板都忘了向众人分享今中午门口平白无故炸了一道雷,所幸的是无人伤亡,无人伤亡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快来人啊!”林青扯着嘶哑的哭腔大声呼救,没错,这是林青,不过再也不是那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林青,那位被天雷轰成了渣渣。
眼前这位不过是一个蓬头垢面,衣着破烂,光着脚丫两手紧紧抱着树干,整个身子在树干下晃悠的三尺稚儿。小脚丫离地面大概有五六尺,林清瞅了瞅如今的细胳臂细腿,估摸着直接松手摔下去,就算不直接嗝屁升天,缺胳膊断腿是少不了了。
“贼老天,你太过分了。”林清不禁悲愤的暗骂到,想想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中了大奖,对,这不不就是狗屎运嘛,刚知道自己中奖了,刚晓得,自己中奖了,就被一道天雷劈成了渣渣,剩下一缕幽魂,也不知道怎么就附在这倒霉孩子身上。
“这难道就是穿了?我不想穿呀,老天爷!马上就要发工资了,我还没有去东京和巴黎呢,还有浪漫的土耳其。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生活。为什么让我穿哦?再说,退一步讲,为什么不让我穿成躺在床上,等着伺候的公主贵妇,而是穿越成了吊在树上等着送命的小乞丐啊!”
林青越想越气,不禁竖起中指,接着便仰天大骂,于是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夜幕降临,漫天繁星忽明忽暗,像是细碎流沙铺成的长河,在虚空中缓缓流动。
这时才幽幽转醒的林青,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浑身的剧痛虽有缓解,但要自己起身坐起来起来还是困难重重。
好倒霉啊,一天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