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料子太难看了,还这么黑,放在屋里也难受,还是选那边的吧,你看那些金丝楠木的颜色是橙黄色的,放在屋里也好看。”
英子对这块黑色的木头嗤之以鼻,她觉得只有棺材才会用这种黑色木料来做,如果用它来做家具太不吉利了。
而且这块料子的颜色跟那套镇店之宝相近,估计价格也和其他的料子差不多,还不如选之前看中的那些。
“小姑娘,你这么说可就不识货了,这根料子可是好东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收来的,价格比普通的金丝楠木高得多。”
蒋老板看出英子是个外行,什么都不懂,还经常给他拖后腿,但碍于她是和钟美惠一起来的,只能认真解释她的每一个问题。
蒋老板说自己能买到这块料子纯属意外,三年前这里山洪暴发,这根木头是从古河道里冲刷出来的,当时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块烧焦的木材,把它随意扔在了岸边。 恰好被一个内行看到了,想要出价购买。
如果这个内行只是以废料的价格买下这根木头,当时把它捞出来的人也不会察觉,可那个内行却开出了远高于废料的价格,让那些人知道这块黑漆漆的木头是个好东西。
不到两天的时间,整个平乐镇的家具店都知道古河道开出了好东西,纷纷到访。
行家之间互相竞价,让这块木头的价格水涨船高,当时把它捞出来的人不明白大家为什么对他感兴趣,可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价高者得。
虽然众人都想把它收入囊中,但那场山洪让很多人的损失都不小,根本吃不下这块料子,最后让蒋老板捡了个便宜。
虽然他收购这块料子的价格在当时算是高价,可收藏至今这块木料的价格已然涨了不少,算起来还是赚了。
“这块木料叫什么?”钟美惠看到这块料子的颜色时,心中已经有了大概,这种天然的深色木料,和用特殊工艺催化出颜色的木料有着本质的不同,这种天然的木料颜色要浑厚的多,而且那些隐藏其中,似有似无的金色线条更是为它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钟美惠觉得它的香味也非常奇特,料子还很比一般的木材重,这些特征让钟美惠的心情瞬间激动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这是金丝楠阴沉木,也就是金丝楠乌木。”蒋老板说出了钟美惠想要的答案,他把她带到那根木头旁边,指着一块切开的创口让钟美惠细看。
在切口处的金色光亮更加明显,在周围乌木的衬托下,这些金色光亮格外浓烈闪耀,看起来格外高贵。如果是外行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觉得乌木中存有黄金。
“这种金丝楠乌木十分难得,是古代给皇家运送金丝楠木的时候,不慎掉入河中,几百年被泥沙掩埋,自然碳化而成,这种经历过岁月洗礼还能保持如此完整的木头,可遇不可求,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人为烧出来的仿品,仔细查看后才发现这居然是真的。”
蒋老板说起这块木头的时候两眼放光,他还没想好具体要用它做些什么,总之要做些精品出来,不能枉费它在河道中沉寂了上百年的光阴。
“金丝楠乌木?”
钟美惠在上辈子的时候听说过这种乌木,知道它的价值,如果金丝楠木是木头中的珍品,那么金丝楠乌木就是珍品中的珍品,很多行家一辈子也难见一次,被誉为木材界的顶级钻石。
她记得在2013年的时候,金丝楠木的涨幅最为疯狂,这根木头起码能卖到上亿,而且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真品,大部分都是用特殊工艺处理过的金丝楠木,甚至连楠木都不是。
偶尔有一两块小料子也会被推上拍卖会,几十轮竞价之后才能绝对这块料子花落谁家。
很多富豪都以能拥有一件金丝楠乌木的家具为荣,它已经变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毕竟卖到如此高价,普通人根本无法企及,能够拥有这样一件家具,足以说明是富豪中的富豪,不管财力还是人脉都远高于常人。
“老徐,你过来看看这块木头,这真的是金丝楠乌木吗?”钟美惠把徐水淼叫了过来,让他看看这根乌木的花纹,毕竟她对木材知之甚少,远没有徐水淼的眼光准。
徐水淼也是第一次见到金丝楠乌木,他围着它仔细观察,细细研究每一处的花纹,甚至还削掉一小块,放在嘴里,咬碎来尝。
这种鉴别方法,连蒋老板都忍不住连连点头,当初他也是先看后闻再尝,思虑许久之后才肯定这是金丝楠乌木,其他的行家有些根本没看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鉴别真假。
他觉得能达到徐水淼这样的程度,至少得在这一行里沉浸了十余年,不然不可能有如此的眼力和章法。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上等的金丝楠乌木,这种料子平时可不多见,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居然能在平乐这个地方遇到,还是这么大的料子,实在是不虚此行。”
徐水淼对这块木料连连称赞,如果金丝楠木高端大气上档次,那金丝楠乌木就是低调奢华有内涵。能够读懂这块木料内在含义的人不多,可即使是小众范围内的收藏,都足以让这块料子开出高价。
“徐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