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先出去吧!知会司马他们一同前来领旨,我和安雅君立刻出去。”
两人没有丝毫耽搁,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去了县衙正堂。
“齐王殿下?你怎么亲自来了?”沈安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热情说道。
宗正府的大佬,怎么会来当钦差?
齐王面容冷酷没有开口接话。
因为长乐侯郭子庸的事情,对沈安还颇有意见。
要不是梁帝这次的旨意,事关两个侯爵的联姻,他是绝不想再见沈安的。
他抖了抖手中的圣旨,举过头顶,冷冷开口。
“沈安、宫玉卿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安雅君宫玉卿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而云州侯沈安战功卓著、才华横溢、品行刚正。”
“两人一为忠良之后,一为当世贤良,堪称天造地设,又有靖安王保媒,朕特赐婚两人,尔等尽早择吉日完婚。”
“钦此!”
沈安和安雅君听完之后,均是一脸愕然,连接旨谢恩都忘了。
什么情况?
梁帝这搞什么飞机?
咋突然整这么一出?
跪在一旁的益王皇甫胤善也是一脸错愕和失望。
早先他曾向父皇提起,要迎娶安雅君,父皇没有同意,却突然要将安雅君许配给沈安!
他会不顾身份,不顾安危赶到云州,也是因为对安雅君的心思还未断绝。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啊!
父皇,你是真的不再宠爱我了吗?
不行!
我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来!
也好让父皇看看,我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性格软弱的小善儿!
他心潮澎湃,暗下决心,竟也忘了接旨该有的礼数。
齐王一看眼前的场面,也有些懵逼。
不对劲啊!
咋都没反应呢?
这还得了?
他不屑的扫了一眼沈安,催促道:“沈安、宫玉卿,还不接旨?难道想抗旨不成?”
“微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安和安雅君等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声高呼。
“世子,本王已经传旨完毕了,就先回去了!”齐王不想多留,和靖安王世子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要走。
沈安作为东道主,明知对方心中不快,本不该失了礼数。
但看齐王那表情,心中暗自腹诽,老子又没欠你钱,给我甩什么脸子?
宗正府的王爷,除了地位崇高,其实半点实权都没有。
说白了,就是权力斗争失败后的收容所,有什么好骄傲好嘚瑟的?
对他构不成威胁,也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别人惯着你,老子可不惯着!
“慢走不送!”他没好气的说道。
把齐王更是气得身子发抖,一甩袖袍,气呼呼的走出了县衙。
靖安王世子皇甫仁轩本想劝齐王留宿一晚,一看这情形,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齐王走远,他才凑过来,握住沈安双手:“恭喜沈大人了,蒙陛下赐婚,那可是天大的荣幸,又能迎娶安雅君这等美人,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我父王作为媒人,本应亲自前来做个见证,但他公务繁忙,实在无法抽身,小王这才又一次临门,送上薄礼一份。等到择日完婚时,父王定然亲临道贺。”
皇甫仁轩顺势塞了一张红纸包裹的银票。
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瞥向了一旁的益王皇甫胤善。
“世子客气了!”沈安也不推辞。
对方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不过似乎还有其他的意味!
他也不揭破,继续说道:“王爷保媒,沈安感激不尽,又岂能因为下官的小事,劳动王爷亲临,下官应当早日前去雁荡关拜谒王爷才是。”
“沈大人言重了!”皇甫仁轩应了一声,随即又看向还未能彻底缓过来的安雅君:“安雅君,沈大人乃是当世贤良,恭喜恭喜了!”
“谢世子!谢王爷!”
安雅君脸色羞红,微微欠身施了个万福礼。
一直埋着头,脸色煞白的皇甫胤善,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悲愤:“恭喜两位了,本王有些不适,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他也快步走出了正堂。
益王府还未收拾好,所以他目前还住在县衙后院。
平时也想去找安雅君套套近乎,可人家除了跟他闲聊些家事,从不提起男女之事。
他也明白,安雅君心有所属。
只是没想到会是沈安!
不过他此时却没有丝毫怨愤沈安的意思,怪只怪自己往日不够强!
才没能拿下储君之位!
才没能让父皇将安雅君许配给他!
还有该死的靖安王!
你吃饱了撑的做什么媒?
问过人家沈安,问过人家安雅君了吗?
沈安微微皱眉,益王的行为有些古怪!
这里面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心中嘀咕,脸上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又和皇甫仁轩客套了一下,便让程穆安置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