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并不认识沈安?”马云飞继续问道。
“哈哈,这位大人真是说笑了,大梁子民千千万万,小女子为何一定要认识他?”
“而且他在大梁时,主要是在京城混迹,而小女子一直待在安州,我们不认识很奇怪吗?”荣锦瑟掩嘴一笑,百媚丛生,淡然回道。
马云飞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她话中的真假,但也找不出其中的破绽。
他看了一眼尧月理,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尧月理这才说道:“方掌柜,老夫此次前来,说起来有些惭愧,老夫想从贵钱庄支借一些银钱。”
“哦?”荣锦瑟假意惊讶,不解问道:“丞相大人乃是月照豪族,怎么会有这等需求呢?大人是不是在跟小女子开玩笑啊!”
她牢牢记住沈安的话,钓大鱼一定要不疾不徐!
尤其是尧月理这等人精般的超级大鱼!
只是她没想到尧月理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聪明,反倒是身旁这位更难缠一些。
“哎!方掌柜有所不知,刚刚你我提到的沈安,确实给我们惹来了不小的麻烦,老夫和部分同僚已经损失惨重,如今手中现银空乏,而生意还要周转,所以才想向方掌柜支借些许银钱。”
尧月理再次哀叹一声,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
荣锦瑟沉默了。
站起身来,在房中不停的踱步。
如花般的面容上,满是为难之色。
尧月理两人也没有开口催促,使得屋内只听得见她的脚步声。
小半刻钟后,荣锦瑟才皱眉说道:“丞相大人,本来你亲自屈尊而来,小女子定然应当倾囊相助,但沈安此人小女子也听闻许多,心眼极小、睚眦必报,而且奸诈狡猾,小女子若是帮了你们,一旦被他所知,怕是会给我整个安州方氏都惹来大麻烦。”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而且丞相大人虽然说是支借些许银钱,但数目恐怕不是用些许两字就能形容的,小女子怕是有心无力,这里有一万两现银,就当是给丞相大人赔个不是了。”
听到这话,尧月理和马云飞面面相觑。
一万两,但若是放在平常,绝对是一笔大数目。
但对于他们现在的境况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方掌柜宁可拿出这么多钱,也不愿意招惹沈安。
足以可见沈安有多恐怖!
他们都悔恨不已,当初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怎么会主动去招惹沈安呢?
可现在后悔又有何用?
只能硬着头皮斗下去,或许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马云飞抢先说道:“方掌柜放心,这里毕竟不是大梁,而是我们月照,他沈安虽然厉害,但只要我们不想他知道,他便永远也不会知道,是方掌柜将钱借给了我们。”
尧月理也立刻附和:“马大人所言极是,此事会永远烂在你我几人心中,再也不会有第四人知道。”
有了荣锦瑟刚刚的纠结和犹豫,以及那一万两银票,他们对眼前这个安州方氏的表亲再也没有丝毫怀疑。
“可是……两位大人能否让我考虑两天?”荣锦瑟依然没有一口答应,十分为难的说道。
鱼已经上钩了,但还没有下锅,还不到立刻庆祝的时候。
“两天?方掌柜难道还要向安州的人报告吗?”尧月理眉头拧成一条线。
他现在根本拖不起!
别说两天,就是一天,他都不想等!
最好就是方掌柜现在就能把钱直接借给他们。
“这个倒没有必要,但事关重大,小女子还想斟酌一下,毕竟沈安在大梁的贼名实在太盛!”荣锦瑟继续欲擒故纵。
她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上一句,两人到底要借多少钱,也没有提过一句抵押物和利钱的事情。
所有的表现,都完美的掩饰了真实的目的!
让尧月理两人真的以为,她根本就不打算做这笔生意。
“方掌柜,老夫明白你所担心的事情,但老夫除了刚刚保守秘密的承诺外,还可以向你保证,若是你能帮我们度过今日的难关,以后天下钱庄便会是月照唯一的钱庄!”
“而且老夫可以交出相应的抵押物,并按照你们钱庄放贷利钱高出两成的价钱支付利钱。”
尧月理只能拿出底牌了。
他相信作为商人的方掌柜,绝不会拒绝如此丰厚的诱惑。
毕竟商贾只要有钱赚,很多事情都能抛诸脑后,更别说还不知会不会有的风险了。
荣锦瑟沉吟片刻问道:“丞相大人想借多少钱?又要借多久时间?”
一听这话,尧月理和马云飞同时眼前一亮。
有希望!
尧月理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百万两!顶多一个月的时间!”
“一百万两?”
荣锦瑟花容失色,似乎被吓得够呛:“丞相大人这些许银钱,还真是一个天大的数目啊!”
“难道方掌柜拿不出来吗?”尧月理看他的表情,心中一沉,赶紧问道。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荣锦瑟脸上又一次露出为难之色,欲言又止。
“只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