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军祁掏出来的这个挂件上头雕的是老虎,因为年代久远,石雕在童老爷子的佩戴下已变的十分光滑,上面的红绳也早已褪色。
看到这个石刻雕件,李美凤先是一愣,接着颤抖地接过来,语气哽咽地问道:“这个是你的?”
“你见过?”听到李美凤的话,童军祁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他捏着李美凤的双臂,激动地问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我妹妹,对不对?”
李美凤听到他的话,虽然很想点头,但还是怕这一切都只是梦。
她哆哆嗦嗦地往脖子摸去,掏出来一个石刻的挂件,童军祁定睛一看,正是爸爸给妈妈雕的那块!妹妹,这就是他的妹妹!
这么多年的担忧、后悔、失落在此刻全化作了激动的泪水,童军祁多年来的愧疚瞬间迸发,他一把把李美凤揽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妹妹,我可找到你了!”
李书记见状,也在一旁偷偷抹起了眼泪,他是打心底里为童老爷子和童军祁高兴,这一下,童家总算是阖家团聚了。
而李美凤,她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情况,但生平第一次,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亲情的滋味,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愫从她心底溢出,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外冒,趴在哥哥童军祁怀里泪流不止。
良久,童军祁才把妹妹放开,迫不及待地询问起妹妹从小到大的经历来,他错过了妹妹的成长和生活,只能通过语言来了解妹妹的过去。
这一说就是好一会,童军祁听着妹妹的述说,眉头越拧越紧。
李美凤说—她是家里的大姐,因为是女孩,从小到大都不受宠,在她五岁那年,她的父母终于又得了一个孩子,可还是女孩,之后几年,父母又生了两个孩子,无一例外,全是女孩,只是不知为何,父母对三个妹妹总比自己要好上许多。
从小到大,上山打猪草的是她,洗衣服的是她,做饭的是她,就连挑水也是她,唯独家里吃肉没有她,她也疑惑过,也伤心过,她也曾渴望父母的温暖,可回馈她的总是打骂和指责。
这块石头打她记事起就在她脖子上挂着,她觉得这个挂件和她有缘,能保佑她,所以一直没摘下,唯一有一次摘了,还是因为父亲赌钱输了,他以为自己脖子上的石头还值点钱,便想拿去当,哪知道人家一毛钱都不肯给,最后父亲骂骂咧咧地把石头拿了回来,也把自己连夜嫁到了上河村,唯一的陪嫁就是这块石头。
为这事,她不知道明里暗里被婆婆苏老太讽刺过多少次,在婆家的日子也是过的如履薄冰。
从那以后,父母也曾找过她几次,想问她要钱,可是她这边的婆婆可不是好相处的,自己带着两孩子都朝不保夕,哪里还顾得了娘家,一来二去,父母便再也不管她,她也很久没有回娘家。
要不是这次童军祁找来,她原打算过两天回娘家走一遭,毕竟养大了自己,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在,她想回去看看妹妹们过的好不好。
听完妹妹的话,童军祁心如刀绞,他可怜的妹妹,竟然是这样过来的。可怜他的妹妹,原本生在童家,本应集万千宠爱长大,接受最好的教育,结果却活得如此辛苦。
他猜想,妹妹的养父母一定和妈妈的死有关系,这两个人把妹妹抱走,却不善待,他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想到这,童军祁难过地捏了捏拳头,看向李书记说道:“李书记,刚才我妹妹说的养父母家,您记住了吗?”
“记住了,是淇县李家村对不对?”李书记说着,看了看李美凤。
李美凤点了点头,说道:“李书记,我爸叫李苟年,我妈叫王翠娥。”
童军祁听妹妹讲完,看向李书记,认真地说道:“李书记,麻烦您现在安排人去隔壁县报警,就说这两人涉嫌谋害军属,请他们把人送到苏县来,后面的事,我会亲自跟进!”
“什么?”听到童军祁的话,李美凤脚底一软,眼看就要跌倒,童军祁赶忙一把扶住了她。
童军祁知道对妹妹而言,养父母虽然对她不好,但好歹也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妹妹,我和你说一下爸爸妈妈的故事吧!”童军祁把李美凤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接着把父母的故事和母亲是怎么死的,她又是怎么丢的,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李美凤。
李美凤越听越惊讶,当听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早产生下自己,自己被人抱走,母亲也离奇死亡后,李美凤止不住痛苦起来。
原来自己并不是爹不疼娘不爱,而是自己的娘早在生自己时去世了,爹则一直在苦苦寻找自己。
难怪了,难怪从小到大她都觉得自己长的和亲生父母不像,和三个妹妹也不像,就因为自己长的比三个妹妹好看,从小到大,她没少在那个家被埋汰,她原以为不管怎样,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好歹还是多少在意自己的,现在看来,他们压根就是把自己当保姆使唤。
“哥哥,爸爸现在身体还好吗?”李美凤听完哥哥的话,担忧地问道,她好害怕才找到父亲就要失去他。
“好,好,好的很呢!”童军祁看着妹妹,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等我今天把事处理完,明天我就带你回去,爸爸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