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书记的话,季明轩和齐为民双双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
门外的公安们听到李书记这一声吼,先是惭愧地低下了头,接着纷纷说道:“还请组织明查,还我们一个清白。”
公安们气疯了,他们有的捏紧了拳头,有的双眼圆瞪,都不敢相信七七所说的话。
他们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如果说,周县长是被人杀死的,那么是谁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犯事?难道说有内鬼?
一时间,公安们都感觉脊背渗出一丝凉意。
“同志们,我知道大家很难相信。”,七七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小小的审问室门外,现在已经挤满了公安。
“大家请听我说。”,七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周县长的脸,“如果说一个人是咬舌自尽的,那么他的表情会非常痛苦,血液也会呈喷溅状。”
说着,七七又指了指椅面上的血渍,“但是现在,请大家看一看周县长的脸,是不是非常安静平和,这是毒药才会带来的效果,在死前那一刻让人感觉到的不是痛苦,而是麻痹带来的舒适感!大家再看看这些血迹,都是从周县长的嘴角溢出来的,那就证明—”
七七顿了一顿,接着和季明轩对视一眼,大声说道:“周县长是被人杀死后,再伪装成咬舌自尽的样子!”
原本还持怀疑态度的公安们听到这句话,都露出了信服的表情。这个小丫头,看上去虽然小,但是胆识和见识无人能敌,难怪李书记他们会把她请来。
七七大声说完,和季明轩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两个人刚才把在场公安们的表情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异常,在场的公安们流露出的都是惊讶、愤怒、悲痛的神情,并无其他不妥。
看来杀周县长的人,并不在公安之中。
“大家静一静,都来想想,我和齐社长走了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奇怪的事发生,再或者,门外有没有离开过人!”,季明轩大声说道。
门外正在窃窃私语的公安霎时安静下来。不一会,一个戴眼镜的公安开口了,他是负责今天二楼执勤的公安之一。
“报告领导,今天您和齐社长走了之后,我们大家伙就吃饭去了,但是留了小朱在这执勤,从我们离开到回来,小朱一直都在。”,戴眼镜的公安说完,看了看小朱。
“是的,汇报李书记,我一直都在审问室门口整理卷宗,没有看到有人经过,更也没有离开过…”,叫小朱的公安飞快地说着,突然愣住了。
“除了,除了…”,他像是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除了什么?”,戴眼镜的公安急了,抓着小朱问道。
“我猜,是除了他上厕所的时候。”,七七和季明轩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叫小朱的公安赶忙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在整档案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痛,就去了一趟厕所,可前后不会超过5分钟...”
听到这句话,季明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个箭步冲到窗边,打开窗户,仔细查看起来。
齐为民见状赶紧上前,找来一个手电筒,递了过去。
季明轩举着手电筒,先是照了照楼下的草坪,接着仔细查看了一遍二楼的楼檐。果然不出他所料,凶手是跳窗逃走的。
审问室因为长年有人打扫,所以窗户上并没有留下痕迹,但是楼檐长年积灰,现在看过去,上面赫然有半截脚印,凶手应该是个男人。
楼下也有几株灌木被压断了树枝,想必是男人跳下去时不小心踩断的。
这样看来,这个男人一直埋伏在这,等他们走了便开始动手。只是他一直躲在哪呢?
季明轩皱了皱眉,在审问室四处看了看,接着猛地一拍脑门,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没想到房顶?!
季明轩让公安搬来楼梯,立马从二楼的走廊小心地翻上了屋顶,齐为民见状,也跟在后头,爬了上来。
到屋顶一看,两人傻了眼,都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审问室屋顶的瓦片破了好几块,正中间还有几块瓦片被拿到了一旁,显然凶手一直躲在屋顶,听着审问室里的一举一动。
屋檐边上还有几片碎了的瓦片,季明轩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都是碎在最底端,由此看来,凶手就是从这翻到二楼的。
两个人气愤地跺了跺脚,爬了下来,把发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和李书记汇报了。
“你们是说,从审问开始,凶手就一直在偷听?”,七七在一旁听完两人的话,问道,季明轩点了点头。
“问题是,凶手怎么知道周国梁被抓到了这里呢?”,七七的观察力非常敏锐,一下就点出了问题所在。
听到七七这个问题,齐为民和季明轩深深对视了一眼,他们也很疑惑,为何凶手会蹲在房顶一直偷听,接着又杀了周国梁。
难道说凶手是怕暴露,所以他不得不杀了周国梁?
两个人同时想到,他们走之前正好在问周国梁下家的事,周国梁没有开口,莫非这个杀手就是周国梁的下家?周国梁本来指望他来救他,结果反而被杀了?
对了,应该就是这样!季明轩和齐为民对视了一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