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自己去问他到底喜欢谁?!”
苏流冰气得花枝乱颤,一手指着仇酒儿的脸,另一只手捂着胸口。
她身边另一名贵女骂道,“到底是草莽野鸡,你到底懂不懂礼数?!毫无自持自尊,只会大声叫骂!”
仇酒儿噙笑看向她,“是,我是出身草莽,我是不懂礼数。那这位小姐,你又如何!你看看那些真正的名家贵女们都在做什么?!神陆英杰齐聚四方岛,你不去结交切磋,不去关心神陆局势,而是与一群同样无趣的女人们堵我去路,为那些本无所谓的情情爱爱争执诡辩!有道是在其位谋其政,我不过一介闲云野鹤、何必为那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操心!而你身为大势力之女,你瞧瞧你在做什么,你现在做的是你应该去做的事么!”
席薇忍笑忍得痛苦,她现在越来越佩服仇酒儿了。
这世上论讲道理,仇酒儿认第二,没人能当第一了!
绝了!一喷三十,嘴强王者,谁想得到?!
仇酒儿站在苏流冰身前五步的位子,冷笑着迎上她哑口无言的愤慨神色。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周遭安静了下来。
玉冰在看向这边,君玄卿、九文若、轩辕无浪,还有几位真正位极权重的人物都在看向这边。
苏流冰也清楚这一点,身后玉冰的视线就像两道锥子扎得她心痛,但架不住的是脸上更是烧得难受。足足一炷香的静默后,苏流冰才缓回了淑女该有的姿态,语气柔糯地讲道,“瞧你这道理讲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想来我只不过问你一句为什么笑而已,而你呢,咄咄逼人气势汹汹,毫无教养更无礼数可言。我苏流冰身上好歹也流着天平之神祖的血,自诩不负这身血脉,今天堵你是我不对,而我无非就是想要你一句答案而已。大家也是心急了些,可能言语上激烈了些,但也用不着你这样扯着脖子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引来吧,你说你是闲云野鹤,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想借着我苏流冰的名气,踩着我上位,赢得天下英杰的喝彩罢了。”
“呵呵?”仇酒儿失笑,“苏小姐说得对,我确实话多了。你带人堵我却被我反将一军,现在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反驳,佩服、佩服。那我仇某人也不跟你废话了——
“你、或是你这些小姐妹们,给我让开,少堵我路!”
这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此言一出,贵女们都震惊极了!
这什么意思?她一介无名之辈,让均衡宗贵女苏流冰给她让路?!
狂!太狂!偏偏她的神色又这样的淡定坦然,就好像说了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一样!
*****
玉冰心里真的很开心。
本来他要应付君玄卿,已经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君玄卿就是那般的人,你稍不注意,就会被他压去一头。和君玄卿讲话,其实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尽管他的每句话都很中听。
但这时酒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酒儿对面的那个苏流冰,玉冰是认识的,也清楚那名字里包含着的野心。玉冰对苏流冰不屑一顾,但不代表酒儿可以对她随意拿捏。他可怜又可爱的姑娘毫无背景,被那么多贵女们围得水泄不通,换做寻常人,早就小腿发抖话都说不出了吧。
站在顶峰指点江山,这谁都可以,毕竟生于顶峰,很容易就培养出那种见识;但站在山脚,却不惧攀登峰顶,明明是峰底人却怀着峰顶人都无法媲美的气魄和胆量,这不是谁都可以的!
假以时日,酒儿必能成为站在他身边那人!不过现在还不行,苏流冰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伤到他的酒儿就不好了。
玉冰刚要动,却被一只手握住了小臂。
他抬头看去,竟是九文若。
这个智障现在正两眼冒星星地看向女生们那边,就像个追剧狂魔迫不及待地等着下一集剧情会如何发展一样。
由于许许多多复杂的原因,玉冰对圣教的人最是没好感,但又不得不装作善意地对付着。现在突然被九文若握住,别提心里有多烦了。
九文若的无声传音响起,“玉冰兄你别去拦啊!这姑娘真不错,让她们打起来,说不定苏流冰还不是她的对手呢!”
玉冰心里妈卖批,正准备传音反驳时,薄暮云的传音在另一边响起。
“你现在过去,只会向所有人表明你的态度。要是贵女们知道你真喜欢她,她刚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你放心,我让婉歆过去了,不会有什么万一的。”
玉冰朝九文若善意一笑,果真没再动了。
这时仇酒儿正在说‘少堵我路’那段话,君玄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哑破碎的长笑声。
君玄卿也是很意外,侧身露出那人来。听声音应该是位姑娘,头顶还不到君玄卿的胸口,她身着色彩迷幻的大红色长袍,这长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这里的都是心眼通明的大人物,都知道她这破袍不简单。
这长袍兜帽尖顶上垂下一缕缕丝绸,把她的容貌挡得结结实实。光看外表,竟然没有一寸皮肤是外露着的!
怪人,真是怪人,估计还不是人族吧。
接着这女子出声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刺耳,那嗓子就像十年没用过而生锈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