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薇虽然输了比赛,但转眼后她就高兴了起来。
她语气激动地对着朔青虹道,“你说酒儿找到了?她人呢?”
朔青虹眼神躲闪,但这种闪避的语气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她只好老实道,“玉冰的人说她现在身体状况很差,需要静养,不适合见人。”
“这是什么话!我是什么外人吗!走,我们找她去!”
朔青虹赶紧拦住席薇,把她拉到路边低声道,“你又开始了!薇姐啊我求你了你就老实点吧!咱不是谈论过了吗,玉冰既然有意招揽酒儿了,那他就没必要不好好待她!你可别闹他了,玉冰又不真是个软柿子,随你在他眼前闹啊!”
席薇翻白眼,“那怎么也得看看酒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等酒儿过两天回来了,咱们再问她也不迟啊!再者玉冰他还也还没说新生冠军赛延期举行,过两天肯定就能见着酒儿了!”
席薇不情不愿地老实下来了。
正午偏后,仇酒儿醒了过来。全身虚弱无力,就好像是抽掉了全身一半血一样,指尖传来的疼痛依旧刻骨,但以仇酒儿的忍耐能力还足够控制住她自己躺好不出声。
熟悉的床栏,熟悉的檀香气,熟悉的精致摆设。这里是玉冰的寝室,东二十四栋七一三。
这里简直成了她仇酒儿的专用病房了呢!
仇酒儿勉强地支撑起上身,环顾房间,玉冰似乎不在,房间里也没别人。
还好他不在;仇酒儿吐出一口气,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这次仇酒儿可以肯定了,神陆上有两个不同的‘猩红教派’:一个是由大小十四天王统治,以巴弗灭为教徽;而自己被王老邪拖进去的这个,是另一个猩红教派,就如王老邪所说,教中有教主、副教主和两大护法,以猩红五角星为标志。也或许自己真正进入的这个根本就不是猩红教派,只是一个别的邪修势力。
一想到这儿,仇酒儿心中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加入的并不是什么杀人如麻为非作歹的邪修犯罪势力,她和丧心病狂的鬼婴邪修不是同教之人,影响巨大的十二大学府事件也和她毫无关系。
等仇酒儿到了七阶时,她是要遵循罗生盘的指引去觐见教主的。过去她一想到要去觐见七大天王,心中总是哆嗦,现在倒是不太惧怕了。
然而,有好事,就一定有坏事。她杀了七小天王之一的卜红衣,这下她和猩红教派结下的仇就更大了。猩红教派绝不会放过她,如果不成为十尊客卿,她的处境将相当危险。
仇酒儿头疼,她该怎么向玉冰说这件事呢?一个被下药了的无力女子,就这么把五阶中级的卜红衣杀了!她总得编点谎话来搪塞玉冰,她总不能说她是靠着神化成天魔之神解决他们的啊!
这种伪装的说辞仇酒儿早就考虑过几种,此时正在想用哪种比较好时,门开了。
仇酒儿一惊,赶紧闭眼装睡。然而一调稳呼吸,她就在心中暗骂自己,装什么睡啊!还没见到玉冰人呢,就开始心虚上了?!
玉冰静悄悄地走进房间,在床边坐下;仇酒儿感受到沉重的视线压在自己脸上,登时呼吸有些不稳。
“酒儿?醒了?”
仇酒儿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张开眼。
玉冰对她微微一笑,狭长的琥珀色眸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盈着许许多多仇酒儿不敢猜测的情愫。
仇酒儿一时间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只好找点别的动作,就打算坐起身来,奈何周身无力,起来得很费劲。
一双大手及时地出现在她背后;仇酒儿一惊,差点没撞进玉冰的胸膛,好在玉冰把她背后的垫子立起来摆好后就放开了她。
“喝水吗?”
好想喝。
仇酒儿轻咳一声道,“不用了。学长,我有东西要给你。我从卜红衣身上拿走的,给你比较好。”
赤红的储物魔导器镯子,还有虚荣中掏出来的冰蓝法杖——卜红衣的遗物。上面应该还残留着卜红衣的精神力烙印,仇酒儿硬去使用恐怕会很危险。
玉冰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就随便地放置在床头桌上。
“你知道你杀的是谁?”
仇酒儿心里给自己催眠:玉冰只是很正常地在问她话,语气一点不温柔,她只是听错了、听错了……
仇酒儿老实答道,“我知道,我拷问了其中一个人,他都招了。说是猩红教派七小天王之一的卜红衣。”
“卜红衣的外婆是猩红教派七大天王之一的卜蓝衣,她的女儿女婿都曾是猩红教派的邪修,十三年前被神圣天使所杀。卜蓝衣的亲人只剩下卜红衣一个,因而对这幼孙是极为宠爱。”
仇酒儿敛眸,她明白玉冰想说什么;杀了卜红衣,定要迎接卜蓝衣的怒火。她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十个冷氏都比不了。
那可是猩红教派七天王之一啊,必然是神陆站在顶点阶层的战力之一了。
仇酒儿声音有些悲凉,“无论如何,当时我只能杀了卜红衣。”
“酒儿,你记住,杀了卜红衣的,是我玉氏。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仇酒儿讶异地抬头,玉冰的凤眸温柔似水,认真而坚定,这让仇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