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令狐妲就拉着仇酒儿找到了百花谷主跟前。
“爹!你看我二哥!哪有他这样的!那可是救了妲儿的恩人姐姐啊,他居然还给人家下七日断肠那样的恶毒!呜呜呜呜……妲儿之前就答应过酒儿姐姐的,带姐姐去大陆边界去看看,只是二哥这两天跟得太紧,妲儿才给酒儿姐姐指了路,让她晚上自己去那里看一看!谁知道二哥半夜还跟着人家给她下毒了!嘤嘤嘤……爹爹你不是说过天草岭只是因为是大陆边界,危险异常才封闭的嘛!又不是什么谷中不得去的隐秘之地,酒儿姐姐去看看又怎么样了!呜呜……”
百花谷主一看爱女痛苦,顿时气急,“妲儿别哭啊……乖啊妲儿……小烨,你怎么回事!怎么能给谷中贵客下毒呢?!”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仇酒儿有错在先,所以仇酒儿也赶紧向令狐松解释。
“谷主大人,这件事确实是酒儿有错在先,身为客人不守礼法,擅闯贵谷禁地,仇酒儿任凭谷主大人责罚。但万请谷主大人留晚辈一命,仇酒儿定当感激!”
“你啊,你看看你小烨!你这是让贵客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把解药交给人家!”
“我不!”令狐烨倔强地说道,“她明显是有所企图!爹,你是没看到昨晚她身上那妖异的红光,她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烨!”百花谷主也震怒了,他是听过令狐苍转述昨日的问话的,这个仇姑娘很明显只是一个路过的好人,不知道在学园怎么得罪自家儿子了,非要以为人家别有用心。“我何时教导过你妄自揣测他人?!仇姑娘身上有什么光那也是人家自己修炼的法门所致,难道你还想仗势欺人、对人刨根问底吗?!”
“不……不!神陆上才没有那么奇异的法门!爹,你有所不知,这仇酒儿在学园里根本不是一个好东西!冰少亲口说过,这个仇酒儿乃是一个凶残恶毒之人,这种人怎么可能毫无目的地救了妲儿!”
仇酒儿简直要吐血,玉冰他明明说的是‘你这个班长人好像不太好,让他很不开心’,怎么就变成了她是个凶残恶毒之人了?
但毕竟是玉冰的名号,百花谷主一滞,一时间没有再反驳。
反倒是令狐妲站了出来,“二哥,别人说是,你就觉得是?酒儿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难道没长眼睛看吗!先前夫子教我配药时你说夫子说错了,万事要经过自己亲眼看过才能确定,这话妲儿记得清晰,怎么你自己反倒不记得了!你跟着妲儿和酒儿姐姐走了三天,你就只看到酒儿姐姐的凶残恶毒了吗?!如此有眼无珠,我令狐妲宁愿没有你这一个哥哥!”
这话,这道理,当真是出自十岁小儿之口?
这本就是常人就该理解的道理啊!怎么一到器武学园,反倒没有一个人懂呢!
令狐烨愣了,仇酒儿也愣了,两人都看向令狐妲,久久无言。
最后还是百花谷主打破了这片宁静,他轻咳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然后朝着令狐烨教训道,“小烨,听到了吧,还不赶快把解药交给贵客!”
令狐烨迟疑了。但最后还是抛给仇酒儿一个瓷瓶,正是七日断肠散的解药。
解药一传到手,令狐烨就走了。
仇酒儿也向百花谷主拜别,“因晚辈闹得贵谷上下不愉,晚辈实在抱歉。既然已经在府上叨扰了三日,如今又性命无忧,酒儿也无颜继续在贵谷住下去了,还请谷主大人允许晚辈请辞。”
“酒儿姐姐!”令狐妲显然很不愿意。
百花谷主也允了,“仇姑娘还请自便吧,留或是走都随姑娘的意思。”
“谢谷主大人。”
仇酒儿也从百花谷主那里出来不久,令狐妲也紧跟着出来了。“酒儿姐姐,你真的要走了吗?”
仇酒儿对她浅笑着点点头。
令狐妲拉着仇酒儿的衣襟让她蹲了下来,“那姐姐你知道丹碧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吗?”
仇酒儿苦笑着回答她,“丹碧最近元气大伤,不过她让我转告你,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
令狐妲一听这话开心得不得了,也不再执意挽留仇酒儿了。
百花谷的人驾车带仇酒儿回了百花城,这时正是上午做事的好时间,百花城里人来人往。仇酒儿先是采办了一番后又开始找回晟清都的车驾。
“晟清都?那也太远了姑娘,整整绕着大银鹿绕了半圈啊!咱们这儿哪有去晟清都的车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看有没有去北鹿城的车,再从北鹿往晟清都走。这样的车你还比较好找!”
仇酒儿谢过了驿站的伙计,然后又花了一番功夫,最后坐上了前往北鹿城的马车。
北鹿城位于银鹿大森林的正北偏东,从百花城出发要日夜兼程七天。仇酒儿在马车上颠颠簸簸的根本冥想不了,无聊地只能靠吞噬鬼棘魔藤丹碧留给她的本源之力打发时间。丹碧送给了仇酒儿一座面包山,可是她却不敢一口吞吃完。别人修行像是在一滴一滴地把池塘扩成湖泊,而邪修修炼则是搭积木,若是一下搭上去这块大的,她这座积木山就会塌了。
七日后,北鹿城。仇酒儿没寻到前往晟清都的车驾,反倒是寻到了前往清水城的车驾。想起清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