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酒儿跟柏莉在院门口观望了好一会儿。
鬼婴邪修被泼醒后,又是被鞭子抽又是棒子打的,硬是一句话都不说,死死地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一庭箐也是被气坏了,下手越来越没轻重,可还是没什么效果。
能干出这种残忍的事情的邪修应该不是什么正常人,这种人要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话,再恐怖的手段怕不是都没法儿让他主动张嘴啊!不放过一个死去的孩儿的尸骨、甚至提炼他未散去的灵魂炼制邪物鬼婴,还使役它对无辜的女性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这邪修的心性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无比坚韧了!
至于后来一明鸢跟三月弦再赶到,如何审问这邪修的,仇酒儿就不想再看下去了。一明鸢虽然对邪修心有恐惧,但落井下石的事情可少不了她,只见她对邪修又打又踹,口中大骂着。
二女回到菲科儿的房间,休息了下来。
柏莉这一晚心都悬着,让仇酒儿低声安慰了好一会儿,终于房间另一张床上睡着了。仇酒儿也是进入冥想,恢复自己折腾了一晚上疲惫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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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前,天边刚展出一抹鱼肚白,索尔府上的车队一路狂奔着,踏过罗德城城门,轰隆隆地停在城主府门口。
索尔老爷经过了一晚上的提心吊胆,拎起门口一个家卫狂喊道,“柏莉,我的宝贝儿女儿呢!”
这家卫被脖领子勒得说不出话,只好用手指了指府里示意。
索尔老爷一把放下他,带着身后的大队人马冲进府里。
仇酒儿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音猜出大概是柏莉爹率人到来了,从冥想中恢复清明,打开门循声走去。
“老爷!”
机灵的普森一把拉住索尔先生,“老爷快看,是仇姑娘!”
索尔先生看到仇酒儿很激动,跑过来焦急地询问着,“仇姑娘,我们家柏莉——”
仇酒儿笑着安抚他道,“柏莉没事,只是惊吓过度,现在在屋里睡着了。”
索尔先生听到女儿没事,身体一软就要向后倒下,身后索尔府的家卫赶紧在后面扶住他。这大叔也不容易,终于是听到一个熟人亲口说出了柏莉安全无事,顿时老泪纵横。
仇酒儿赶紧把这老父亲迎进了屋里,索尔先生看到床上睡熟的柏莉,手颤抖着握住女儿的手,刚停下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一大帮仇酒儿也很熟的家卫也都跟进了屋,迫不及待地想看大小姐真的无碍了的样子。
仇酒儿真的很喜欢索尔家这种温馨的家庭。当初在扭曲丛林外围初见时柏莉的一句“我走了你们不都…那可是三阶魔兽!”就让仇酒儿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的纯良,而能教育出这样的女孩的父母——索尔夫妇,仇酒儿虽然见得不多,却能感受到他们对自己这个外来人的重视跟照顾。索尔在扭曲南部赫赫有名,可索尔府上的家卫们却都是一些可爱的一般人,居然没有一条那种仗势欺人的狗。
就生在这样一个温馨富足的小家庭,比当什么圣王的女儿不好上千百倍?
柏莉这时也被吵醒了,父女二人无言地拥抱着流着泪,围观的家卫也叽叽喳喳地,有的还偷着抹了抹眼角。
仇酒儿悄悄地退到菲科儿的床这边。
“喂。”
“哎呀我的妈啊你吓死我了,你怎么醒了!?”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仇酒儿听到后背突然传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一看是菲科儿也同时醒了过来。
菲科儿用力地按住太阳穴,语气不耐地说道,“这么吵怎么可能不醒啊。我的天啊我的头还是好难受啊……”
仇酒儿靠过去,“你没事吧?这鬼婴最后的一嗓子这么厉害的吗?”
“你说呢!那明显是那邪物临死前的全力一搏!能不厉害吗!”菲科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然后突然感觉不对劲,盯着仇酒儿上下看了又看,“不对啊,你怎么没事啊?你精神力那么差怎么都没事的?”
仇酒儿大汗,“我精神力这么差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回讽了她一句才把给一庭箐解释过的话又说了一遍,“我当时既没有攻击鬼婴,也没有要伤那个犯人,它当然不会攻击我啊!啧啧,看你跟三月弦都跪了,要是攻击到我身上我可能就没命了。”
菲科儿重重白了个眼,“你说你马呢啊!这邪物明显是临死爆发全部精神力以声音为凭依进行攻击,声音四处传播,而且就当时那个情况,站在边上的,只要不是聋子都要被攻击到的!你当这是秘法啊,还有指向性,说打谁就打谁?声音是谁听到了谁就会被攻击到,什么它不会攻击你,你在说什么啊!”
“啊?可我就是没被攻击到啊!”仇酒儿听了一愣,“会不会是因为你跟三月弦当时都消耗太大了才会被伤得这么惨啊?要是真有攻击到我,我怎么都没事的啊?”
菲科儿简直要怀疑仇酒儿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大姐,我就算是满状态被那个声音攻击到后果也是一样的啊!跟消耗有什么关系啊!”
仇酒儿啪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精神力攻击跟你肉体、魔力状况有哪门子关系,我这是在说什么呢?
“那怎么回事啊?”
菲科儿很无奈,“是我在问你呢啊大小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