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年的暑假,听说上海刮了一场台风,恰好大嫂回去探亲,所以,那两个月里,她一直没有飞回广州,担心会发生坠机事件。大哥整天不在家里,每逢周日肯定三更才回家,喝得酩酊大醉。苹果将我带去大哥的房间偷瞄一眼,除了一堆没有扔掉的烟盒以外,在床下更是摆放许多已喝光的可乐瓶子。
我说:“你的大哥平日喜欢去哪里打保龄球?”
苹果:“德宝。”
我说:“这么巧?”
苹果:“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我经常去好里玩。”
苹果:“我也没去过那里,好玩吗?”
我说:“你还是别去了。”
苹果:“为什么?”
我说:“那里打一个小时的桌球,也得四十元。”
苹果:“是便宜,或是贵?”
我说:“全城最贵的地方。”
苹果:“你也玩过保龄球?”
我说:“当然,最轻的。”
苹果:“大哥是玩最重的。”
我说:“你也玩过?”
苹果:“没有。”
我说:“乖孩子。”
苹果:“你怎么知道我哥喜欢打保龄球?”
我说:“你真想知道?”
苹果:“嗯。”
我说:“你的大哥除了喜欢收藏烟盒,并且很爱喝可乐,并不是啤酒。”
苹果:“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的大嫂是不是有外遇了?”
苹果:“我怎么知道?”
我说:“若不是因为你的话,他俩能有什么机会吵架?”
苹果:“她只是回去上海探亲而已。”
我说:“可是,请假两个多月,医院的工作可以放下吗?”
苹果:“出差呗。”
我说:“这么久?什么工作?”
苹果:“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蹲在地上,掐起十指算了一下,在大哥的床底下起码也有上55个空瓶子,若是按照保龄球的规则来排列,一共也有十行,第一行是一个,第二行是两个......,如此类推到第十行,并且,每一个间隔都是很整齐,没有一个掉下来的。
我说:“你一个人在家里,有多少天了?”
苹果:“怎么这么问?”
我说:“这一个暑假,还有谁一直陪着你?”
苹果:“一个人。”
我说:“你不害怕?”
苹果:“大哥在周末才回来一次。”
我说:“你老爸呢?”
苹果:“打麻将。”
我说:“你的大嫂呢?”
苹果:“她从来没有来过我家。”
我说:“认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家长?”
苹果:“一点也不奇怪。”
我说:“怪不得会有外遇。”
苹果:“放心,大哥也不差到哪儿去,追他的女生多去了。”
我说:“她是不是55天没有打电话过来?”
苹果:“你怎么知道?”
我说:“一点也不奇怪。”
苹果:“对了,你有听说过上海吗?”
我说:“没有,怎么了?”
苹果:“那一边刮台风。”
我说:“然后呢?”
苹果:“如果是探亲的话,去了55天,会不会是连医院的工作也辞掉了?”
我说:“不可能的。”
苹果:“为什么?”
我说:“很快就会回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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