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都在这啦,儿子第一次卖菜赚了一万三,第二次一万六,给小宝治病挣了二万,加上咱家里的存款一共有五万四千块。”陈母将一沓沓整理好的人民币捧了出来。
“叔,阿姨,我这里还有一万块,也拿去吧。”白雪凝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轻轻的塞到陈母手中。
陈母眼睛一红,连忙将钱推回去。“白老师,俺咋能要你的钱呢。”
“阿姨,你家现在有难,我既然住在这里,也算是家中一个成员,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就当我提前交伙食费啦。”白雪凝笑着又推了回去。
“伙食费哪用那么多钱。不行,俺不能要你的钱。”
“您就别再推辞了。多一点钱,救陈长安的把握就更大一些。大不了以后陈长安出来挣到钱,再还我。”
“那好吧。谢谢你!你心眼真好!”陈母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陈老蔫连声道谢,然后揣着钱朝外面走去。
一路上陈老蔫捏着这些钱,心里都在滴血。还有四天彪爷就会来要债,这些钱都给了刘有财,到时候可咋整?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蹲大牢。
“村长,开门呐,俺是陈老蔫。”陈老蔫重重的敲着刘有财家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刘有财才耷拉着拖鞋走出来。
“这么晚了,你来干啥?”
“村长,俺有事求你。能让俺进去说吗?”
看着陈老蔫手里拎着的一个布袋子,刘有财嘴角现出一丝得意。将门错开一条缝,陈老蔫忙低头哈腰的走了进来。
进了屋,刘有财不耐烦的道:“有啥事,现在说吧,正困着呢。”
“村长,你救救长安吧,长安他年纪小,不懂事,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尚武耳朵没了,俺们愿意赔钱。这些是俺们家现在全部的钱,求你跟你小舅子打声招呼,把长安给放了吧。”陈老蔫将带来的钱都倒在炕上,眼含泪光的哀求道。
“老蔫啊,那警察局也不是俺家开的,这个事恐怕俺帮不了你啊!再说俺家小子一只耳朵,就值这么点钱!”刘有财扫了眼炕上的钱,足足得有五六万。面露贪婪之色,嘴上却不肯帮忙。
陈老蔫一听慌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急道:“村长,你小舅子是大官,只要他一句话,这个事肯定能办啊。要是钱不够,俺给你打个欠条,俺们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把这笔钱还你。”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瞅瞅你家小子,才挣了几天钱,就牛逼上天啦。以后在村里见着俺们家人,给俺把头低下。等他回来先给俺家尚武道个歉。”
“是,是,是,一定的。”陈老蔫见有门,急忙附和。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救出儿子,现在他说啥都先答应下来。
“既然你们家是真心悔过,那就再打七万块欠条吧。俺家孩子的耳朵没了,这以后可就成了残疾人,要你这点钱,不多吧?”
“不多,不多,谢谢村长大人不计小人过。”陈老蔫眼角抽了抽,心里直打哆嗦,妈的,这老王八蛋,心真黑!要这么多钱!可自己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
陈老蔫会的字不多,刘有财帮他写好了欠条,让他在上面签字按手印。又警告了他一番,让他以后管教好儿子,这才让他走。
莫名多了七万块的债务,陈老蔫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咋样,老蔫,刘有财答应没?”一进屋,陈母就急忙问道。
陈老蔫把事情一说,全家人都不吱声了。
陈家这头愁云惨淡,刘有财一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有财,你收了陈老蔫的钱,难道真的打算把那小子放了?”
“哼,先让他在里面吃吃苦头,再让英龙放人。反正把柄在咱手上,这次放了他,下次可以找个由头再把他告进去。再说了,在老子的一亩三分地上,整治他的手段多了去啦。小逼崽子,敢跟我斗,你还嫩着呢。过几天承包期一到,老子先把他家的果园给他没收喽,看他还上哪挣钱去。”
“爹,还是你高明!这钱能不能先给俺点花花。”刘尚武脸色蜡黄的坐在炕上,朝刘有财伸出了手。
“滚蛋!光治你这耳朵老子就花多少钱了。还想败祸钱,这次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别老出去给老子惹事。”
“爹,那事能怪俺嘛,再说要没这把事,你上哪挣这十三万去。”刘尚武小声的嘀咕道。
“信不信老子抽你。”刘有财脱下了拖鞋,扬起来要给儿子两下。
“别,儿子还病着呢。”马翠花急忙拦住了刘有财。刘有财也只是做做样子,没真想打儿子。
一家人又就着这事商量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次日清晨,拘留室里,陈长安结束修炼,长长的吐纳了一口气。利用一夜时间,炼化了培元丹的药力,现在他已经由练气二层,提升到练气四层了。感觉体内有一股气,在丹田百骸流转,十分舒适。浑身气血通畅,周身暖洋洋的。
估计这回自己能凝聚的灵液数量肯定能有所增加。望了眼拘留室的门,陈长安心里忐忑不安,既惦念着家人,又担心自己能不能出去。
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爹娘一定急坏了,可家里又没有电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