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好像没有准备臣的酒杯?”斑莘说。
巴昂比亚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美酒要坐着喝才好,你也坐下吧。”
斑莘的心中越发困惑,她试着揣摩巴昂比亚的心思,然后犹豫着问道:“陛下,希望臣坐哪里?”
巴昂比亚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斑莘垂下眼眸,她明白了。
她手脚利落地褪去身上的影卫侍服,袒露出常年隐藏在黑色布料和阴影下因而白得晃眼的身子,先将线条分明、肌肉匀称的长腿探入水中,然后大半个身子沉下去,跨坐在巴昂比亚的大腿上。
巴昂比亚的手放入水中,像品鉴一件艺术品一样抚摸斑莘的腰脊。
斑莘抿着嘴,一言不发,仍由王行动。
“你的皮肤很好,跟你母亲一样。”
斑莘的心头一颤,她从有记忆起,就跟训练官在一起,六岁之前她连父母这个词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
“陛下知道臣的母亲是谁吗?”斑莘忍不住问道。
“知道哦,你也应该认识她才对,怎么,她一直没和你说?”巴昂比亚将手搭在斑莘的肩上,指尖像弹奏竖琴一样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斑莘的肩头,“我看她平时还挺照顾你的。”
斑莘犹豫了一下,问道:“陛下可以告诉臣吗?臣有些好奇。”
巴昂比亚没有马上回答,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金丝酒,然后扳着斑莘的头,让她转过来,嘴对嘴地将酒送了过去。
斑莘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喝下了酒。
这虽然是斑莘第一次做这种事,可两人之间的互动却自然得像一对相识已久的情人,斑莘是优秀的情报收集者,她此刻已经清楚地明白王想要的是什么了,于是喝完酒后,主动把舌头献了上去。
二人唇齿交缠一番后,巴昂比亚满意地放开扳着斑莘脑袋的手,缓缓说道:“你的母亲就是嬬伊啊,她这么照顾你,你没感觉出来吗?”
“是。”斑莘点点头。
斑莘其实心里早有答案,她升职比别人都快得多,接到的任务也总是重要的任务,当巴昂比亚说那人平时挺照顾自己,又说她母亲的皮肤跟她一样好时,她就大致猜到了。巴昂比亚的潜台词很明显,她的母亲也是来到过这浴池中的人。
但即便如此,斑莘还是想亲耳听巴昂比亚说出来。而且,她还有一件更想确认的事情。
“那,臣的父亲……”
斑莘用余光看着巴昂比亚,心情有些复杂,照理无论答案是什么,她都该无所谓才对,她是早已舍弃感情的人,对她这个级别的影卫来说,亲人和朋友只是累赘,根本不重要。但她还是害怕某个答案从巴昂比亚口中说出。
“这我就不知道了,”巴昂比亚笑了笑,“只能说大概不是我吧。”
大概。1
斑莘握了握拳头,又松开。
算了,这都不重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都别想,斑莘,只有无所顾虑,你才是最强的。斑莘在心中对自己说。
“好了,说正事吧,那些贵族怎么样了,他们相信了吗?”巴昂比亚问。
谈及工作,斑莘立马恢复冷静的状态,她沉声汇报道:“是的,他们大多都相信是佩妮给南茵下药,致使南茵出现幻觉的了。只有亚历山大公爵和默钦家族似乎依旧对此持怀疑态度,他们都派出了自家的探子去接触托德。”
巴昂比亚叹了口气,“那两个老狐狸果然没这么好骗吗……派人去跟托德说一声,让他注意点,现阶段勇者的名望还是很重要的,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的勇者是这副德行,于皇家于后面的策略都会很不利。”
“陛下放心,臣已经让人去警告托德了。”
“嗯,你做得很好。”巴昂比亚又倒了一杯酒,“再来喝一杯吧,我最近挺累了,你今天下午就留在这,陪我放松放松吧。”
斑莘垂下眼眸,声音毫无波澜地答应道:“是。”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