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燃并没有忘记答应给罗纨买糖的事,在回去的路上给罗纨买了许多吃的玩的,可他回去并没有如愿看见罗纨高兴的样子。
他在屋里转了转,只看见了他留下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说心情不好,要出去散心,让自己别担心。
夏子燃对这种行为早已司空见惯,他把纸条揉成一团,无奈的叹口气。
可是夏子燃不知道的是罗纨这次的种心发作,差点让他没了命。
他是知道自己种心即将发作的,所以特意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躲藏,可他哪会知道,正好遇上了别人的灭门之仇,又哪里会知道他那时正好种心发作了。
于是,尽管万般不情愿,很想失声痛哭一场,可罗纨该做的还得老实去做。
那人的复仇对象是道门的三江王氏。
那一夜,雷雨轰鸣,狂风暴雨,罗纨凭借一己之力血洗三江王氏,也因此身受重伤,命悬一线。
得亏他晕倒的地方好,晕在了方山的小溪水里,顺着溪水被好心的方盈袖给拾了回去。
也是那一夜,罗纨以神秘黑衣人的身份轰动道门,一战成名,直到三百年后,被道门中人提起,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道门联合出动,搜查真凶,却一无所获,最终将此事记为经典悬案,作为教育道门后生的经典案例,直至三百年后,仍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惊天悬案。
夙欲本欲回家就与夙宗主和夙夫人商讨与陈骤雨婚约一事的,可夙景流走失和三江王氏血案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想法,全身心投入到寻找真凶当中。
他是今早才得知三江王氏被血洗一事的。
天还下着绵绵细雨,空气都是新鲜湿润的。
他和夏子燃奉命从善水出发,前往三江调查王氏灭门一事。
路上,夏子燃打着哈欠,“三江王氏名不经传,这等倒霉事也能被他们给遇到,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夙欲沉思,“百因必有果,被人血洗必有原因,或许是因果报应。”
夏子燃忍不住大胆猜测,神神秘秘道,“莫不是背着道门干着私下买卖妖怪,杀人放火的勾当,这才遭了报应。”
夙欲没有反驳,认同道,“也有可能。”
夏子燃情不自禁的抖抖肩膀,“若是这三江王氏背地里做的是这种事,那血洗之人也算是为民除害,立了一个大功。”
夙欲笑了一下,又严肃道,“子燃,这个想法你我知道便好,不可说与他人听,以免祸从口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夏子燃不太在意,“遵命遵命,我一定记住成暮的话,成暮就不要每天像个老妈子一样对我絮絮叨叨个不停了。”
夙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若是真听我的话,我也不必说个不停。”
夏子燃做了个鬼脸。
曲辞手抵着下巴,饶有趣味道,“白白,你信不信血洗三江王氏的人是罗纨。”
夙漓没有太惊讶,“或许是种心发作了。”
“有意思,曲辞不善意的笑了,“这查案查着查着查到了自家弟弟的头上,也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三三,”夙漓憋笑,“此案是悬案。”
“……”曲辞脸色一变,“没意思。”
夙漓又道,“不过三三,能让祖宗和前辈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不觉得罗纨的手法高明,心思缜密吗?”
曲辞又提了兴趣,,“罗纨不简单啊,骗过夙公子他们,骗过道门,更是骗过了夏子燃,还瞒天过海了二百多年,活到了今日。”
“三三,夙漓有意戏弄曲辞,道,“你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简单。”
曲辞:“……”攥紧了拳头,“夙漓,你是不是欠收拾!”
夙漓就只是笑,却不说话。
曲辞更来气了,接下来的路上有骨气的没有搭理夙漓。
夏子燃他们来到了三江王氏府中,府内上下一百多人,无一活口。
府内血肉横尸,血流成河,配着阴沉沉的雨天,更为惨烈。
整个王府已设了结界,非道门之人是不得入内的。
府外有些胆大的人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
夏子燃一记眼神扫过去,吓得看戏的人立马缩回脖子,把头埋得深深的,嘟囔了一句,“哎呀妈呀,这眼神比死人还吓人!”
夙欲翻了翻几人的尸体,“一剑封喉,下手利落。”
夏子燃拿出锁魂盏,把亡魂一并收入盏中,“先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晚一点的时候问问亡魂。”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