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而后说:“夙漓,我真心觉得你的脸皮连墙都比不上,我甘拜下风。”
夙漓垂眸浅笑,“三三说是就是,只是一家人说两家话,傻傻反把自己骂。”
曲辞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像两个铜铃,“夙漓,你……你真是……”
曲辞大大叹口气,“唉,算了,反正说不过你。”
夙漓弹弹曲辞脑门,以示鼓励:“我相信终有一日三三会远胜于我。”
“我要你相信,”曲辞撇嘴抱臂:“油嘴滑舌的。”
夙漓失笑,“是,三三说的是,我自然是油嘴滑舌,而你是清新脱俗。”
曲辞投以赞赏目光,表示认同。
夙漓又说:“只可惜后来不甘寂寞,主动入狼窝,从此与我同流合污。”
曲辞咂咂嘴,一掌拍夙漓肩膀上,反被夙漓顺手一拉。
他一拉,曲辞突的靠近夙漓,听他暗哑,酥磁的话钻入耳朵,流入心窝。
他说:“就比方说夜里劳作,白里补觉。”
曲辞转动僵硬的脑袋,看向夙漓的侧脸,不由咽咽口水,耳朵泛了一点粉红。
曲辞心里生了坏心思,他把头抵在夙漓青丝中,隔着青丝,热气慢慢地跑进夙漓耳中,“垂生哥哥呀,你看你就是猴急。”
然后曲辞低声地笑起来。
曲辞一字字缓缓说,带着挑逗,一点一点染起夙漓心中的无名火。
于是烈阳高照下,清风拂面时,一只美手遮住了一双美丽的眼。
夙漓搂着曲辞的小细腰连续转了两三个圈。然后将曲辞抵在房柱上,薄唇印上了日思夜想的软唇。
曲辞被转的晕乎乎的,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封上了唇。
一股清淡的香气袭入鼻中,透过指尖缝隙,入眼即见的是一双含情,又溢水的眸子,瞳孔漆黑如墨,似三千潭水,深不可测,将人一下子就吸了进去。
曲辞情不自禁伸了一下舌尖,轻轻碰了一下夙漓的唇,又如触电的缩回。
曲辞猛的一用力推开夙漓,面柱思过,把头深埋,把气大喘,把脸染红,把心思放跑。
夙漓静静的看曲辞,藏不住,掩不了笑,心情愉悦的抬起手,食指慢条斯理的游走在唇瓣上,又不轻不痒的吸了一下。
祠堂内,夙和与木遂晴欲挽手离去。
可木遂晴却突然瞧见有两块祠牌上的名字一模一样。木遂晴不由停了脚步,定住,好奇的问夙和:“相公,为什么有两个名字是一样的?”
木遂晴蹙起秀眉,夙和用指尖为她抚平眉毛。
夙和一吸一叹气,夫妻二人目光同时落在祠牌处。
夙和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道:“家中有一个弟弟,从小便痴傻,直到他遇一女子。
那女子是只魅妖,他与她相识,相恋,相爱。
然后家弟便逐渐清醒,之后他们成亲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夙和又看了一眼祠牌上的字,续而道:“他一出生时,夏夫人就说他就是夙景流,是三百年前的夙景流。是真正的景流。
从此,他便也叫做夙景流了。”
木遂晴安静的听着,听完后,上前从后面抱住夙和,温言:“以后年年岁岁,有我。”
夙和握住木遂晴的手,牵着她走出祠堂。末了,最后看了一眼夙景流的祠牌。
木遂晴和夙和出了祠堂后,就去找容寻卿和孙玉落了。
四个人一见面,眼神相互交流,心有灵犀,一拍即合,找柳易阳问翠花去。
柳易阳昨天酒喝多了,现在还睡的正香。
等到他腹中饥饿难耐,鼻子却又呼吸困难,终于不再反抗。
悠悠醒来,被眼珠子面前的四张脸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头昏脑胀,饥肠辘辘,而是下意识拉过被子盖好身体,双手抱胸,保护自己。
柳易阳装模作样的可怜巴巴道:“官家劫财还是劫色?”
回答他的是身子遭到一次次猛击,四下痛楚。
柳易阳唔唔叫着。
夙和不怀好意笑问:“翠花是谁?”
木遂晴紧追相公,唱的一手好夫唱妇随,“何时认识?”
孙玉落不甘下风:“人在哪里?”
容寻卿语出惊人:“孩子几岁?”
柳易阳呆若木鸡,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跑来跑去。
他想解释又好像百口莫辩,几次张嘴皆被无视。解释反倒是被他们一人一记眼神杀过来。
四人已经叽叽喳喳讨论起来,各抒己见。
柳易阳弱小,无助扯被子坐床上,悔不当初,暗骂自己嘴贱,无端受了不白之冤,尽挖坑给自己跳。
曲辞和夙漓在门外静观一切。
曲辞笑的直不起腰,捂着肚子笑趴在夙漓肩膀上,跟个八爪鱼一样。
夙漓努力憋笑,也不知道他是笑身上的曲辞,还是笑可怜兮兮的柳易阳。
耕耘之道,自古以来,人人皆懂,并颇有感触,于是乎便有: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此等盛景,乃平生之罕有,罕见。
夙和和木遂晴这三天小日子是过得相当滋润,日日辛勤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