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龄安揉了揉头,且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轻轻儿摆了摆手,只觉着心下累的紧,她何尝又不明白,她的心乱了。
“主子,夜深了,该歇息了。”,玄衣女子径直端了杯蜂蜜水进来,置于武龄安的桌案前,面色恭敬的将那些个杂乱的物件归拢于一处。
武龄安瞧着那蜂蜜水且也有些出神,她来北境之后,旁的性子且也不知改了多少,唯独睡前儿的一杯蜂蜜水却是从未少过。
“罢了,你且先下去,待写完这份折子便去安置。”。
玄衣女子欲言又止的看了会儿武龄安终究却是什么也未曾说,恭声应下,便退了出去,只便是她退下了,然不论是门外还是屋子里明里暗里皆有人守着。
守护自个儿的主子便是她们生来的使命,旁的便也罢了,唯独主子的安全却是半点儿也不敢马虎。
武龄安提笔之后却是半晌也落不下一个字,玄衣女子去而复返,武龄安的折子且也未曾写好,
她且也不多言,只默默的立在一旁,直至夜静幽幽儿之时,武龄安方才将折子写好,且又拿着折子琢磨了半晌,叹了口气,方才交与人送了出去。
玄衣女子也好,玄衣男子也罢,这些个人大多皆是自幼便伴于武龄安身边长大,瞧着武龄安这般儿自是心疼的紧,然却是半句儿劝慰的话且也开不了口,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办好武龄安吩咐下的事儿罢了。
她们是武龄安的人,便只有一个主子,便是承平帝,朱皇后皆不会是她们的第二个主子。若非主子授意,却是半个字且也不能透露除去,然瞧着自个儿主子这般儿憔悴的模样,玄衣女子却是恨不得与那远在京城的帝后道上一道,
主子且也不过是一个年级尚小女孩子罢了,缘何要这般儿折腾,好好儿休息上一二且又能如何?
然这却也不过是她心下妄想罢了,倘若她当真这般儿行事,便是她的主子不会将她如何,远在京城的帝后只怕第一个便不会饶过她。
玄衣女子服侍武龄安睡下,径直儿点了止安神香,细细的复又嘱咐了一遍儿之后,方才在武龄安床榻前的矮榻上和衣睡下。
安神香于内室之间渐生睡意,武龄安且也放下了一身儿的倦态,慢慢儿的如了梦乡。
“主子,可醒了。”。玄衣男子冷峻的面容上多了些许的着急,玄衣女子瞥了眼天色,旭日出升,若是旁的时节,自家主子自是早醒了,
然这些日子,她着实心疼自家主子的紧,故而径直然了安神香,许是当真儿累的紧,许又是那安神香着实不错,故而武龄安却是少有的睡沉了过去,竟是过平素的时辰尚未醒来。
“未曾,主子这段时日且也累的紧,难得谁个好觉,我却是舍不得唤醒她,可是有甚事?”,玄衣女子的意思且也道得分明,若是有甚要紧事儿,且也只能唤醒自家主子,若不是甚大事,自家主子好眠便是大事儿。
玄衣男子且也默下,终究还是低声道,“且去唤主子吧,恒公子昨夜遇刺,眼下正是昏迷不醒。”。
玄衣女子默了下,且也不在犹豫,径直儿转身进了屋子。
“主子,您醒了。”,玄衣女子进了内室却是瞧见武龄安已是坐于床前揉着太阳穴,心下却是懊恼的紧,径直而快步便上前去服侍武龄安梳洗。
“瞧着你的面色甚是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武龄安且也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且也未曾深想,毕竟这北境儿且又有那一日无事?
玄衣女子的手顿了顿,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当真有事,径直道来便是,何必这般儿吞吞吐吐。”。
玄衣女子面上的神色僵了僵,且也不敢违拗武龄安的意思,恭声道,“诺,主子,方才丹七来报,恒公子昨夜遇刺,眼下正是昏迷不醒。”。
武龄安一下子便愣了下,“吩咐人备马。”,
且也由不得玄衣女子慢慢儿服侍与她,径直儿取了一身利落的衣衫三两下穿上,旁的且也顾不上径直儿便朝外面走去。
玄衣女子于武龄安方才吩咐下,便早早儿冲了出去,备人备马,方才遇刺了一个,她那里儿敢大意,便是不论如何这护卫的人却是马虎不得。
武龄安方才走到室外,玄衣女子便恭敬的道,“主子,马已经备好,且喝了这杯蜂蜜水才是,身子骨熬不住。”。
这般儿要命的事儿,她那还喝得下什么什么蜂蜜水,然瞧着玄衣女子面容上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细细秘密的汗,责备的话终究却是未曾道出口来,接过杯子,径直一饮而尽。
玄衣女子心下松了口气,且也顾不得什么径直儿将杯子至于门口守卫的亲兵的怀中,嘱咐上一句“好好守好殿下的屋子。”,便立时赶紧儿追了上去。
武龄安心下却是既担忧,又着急的紧,且不论李恒与她有无婚约一事,便是他是李家的嫡子,且也足够儿叫人难为的紧。
李氏这一代儿嫡长的嫡出子嗣唯独二人,其中李恒最是要紧,只一点儿这人满腹才华,是李氏这一代儿最是聪慧之人,不论是才华,城府,手腕皆是人中龙凤,若不是李氏与皇室不成文的规定,此人将来定是李氏的家主。
便是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又如何,李氏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