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羨之睁开眼宠溺的看着北海公主,喏喏的道,“公主。”,一脸儿的无奈,
北海公主笑够了,这方才扶着梅羨之的腰肢道,“羨之怎的还是这般儿的怕疼,你这般模样,我如何舍得与你出去?”,
梅羨之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这天下那多的假话,向来只有三分假七分真才能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故而除去他的身份与目的,
他却是几乎儿一句假话也未曾与北海公主说过,怕疼自然也是真的,
且也不是旁的事,不过是儿时见不得人的家丑罢了。
梅羨之拥着北海公主,“自是怕极的,只我同样也舍不得公主,故而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且也是忍忍便过了。”,
北海公主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舍不得梅羨之出去的话儿,眼下时局不稳,纵然她任性惯了,而今且也得有人能代她在外行走,
一则是警告那些个别有用心蠢蠢欲动的墙头草,另一则则是安抚民心,她明白,梅羨之自然明白。
夫妻二人且又说了许久的话,梅羨之将北海公主哄着睡下,方才悄悄起身进了一旁的隔间,
“轻些,公主方才安睡下,莫要弄出动静来吵醒公主。”,梅羨之面上一片儿清冷,似乎这世上便没有他在意的似的。
“诺。”,婢女低声应下,半点儿多余的声音也不敢弄出来,这王帐中上一个不听大君吩咐的已经被活活打死在了雪地里,
因为她们的公主最是不喜有人违逆大君的命令,故而她们这些人对上这个冷冷清清的大君,早已经是噤若寒蝉。
浴桶中一汪浅碧色的水,梅羨之瞧着便觉得头疼的紧,只他且也无奈,因着身子骨的缘故,他却是不得不日日泡这药水,若不然这冬日里他只怕是出不得门。
自然这药水儿,旁人他且也是信不过,不过是经过精心谋划借北海公主的手送进来的太医罢了。
梅羨之皱了皱眉头,挥手止住了婢女正欲要伸过来服侍他更衣的人,只低声道,“唤竹案进来伺候。”,
婢女急得泪水儿一个劲儿的在眼眶中打转,却是一句话儿也不敢多说,只利索儿的跪下来,一旁忙着其他事儿的婢女皆是噤若寒蝉,
只却是战战兢兢儿的忙着各自手头上的事儿,一句求情的话儿也不敢说,若是公主知晓她们慢待了大君,
只怕一死便是好的,至于那婢女,她们心下虽物伤其类同情与她,却是越发的明白,半点儿也不能怠慢这位大君。
梅羨之皱了皱眉头,极是不喜,却也明白这北海之地终究不是大周,这些奴婢不过是奴隶而已,若不是瞧着手巧的紧,
如何能得北海公主青眼到这王帐中来伺候,然北海公主却也不过是叫来伺候人而已,故而若是一个不顺心,打杀了便打杀了,却是半点儿不舍也没有。
“跪着做甚,还不赶紧去去唤竹案。”,梅羨之环顾了一眼众婢女,方才低声道,“今日这事,若是有人敢闹到公主面前去,打死不论。”,
这冷冰冰儿的话,却是叫众婢女心下松了口气,往往而公主不会不给大君脸面,
然大君素来最是喜爱公主,故而大多时候不论公主如何处置她们这些仆从,大君皆是不闻不问,然若是大君说了打死不论这类的话,
公主向来不会轻易插手,而大君人虽是瞧着冷冰冰了些,只却是素来不会轻易处置人,
跪在地方的婢女且也顾不得旁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赶紧儿悄声退了出去去唤竹案,
便是她们这些王帐里伺候的人隐隐的知晓公主甚是不喜这竹案,然这人是大小便侍候大君的,故公主轻易且也不会处置来他去,
况便是当真儿惹得公主迁怒了去,且与她们又有何干?她们这样的人本就是卑贱得连野草也比不上的奴隶,哪里有什么资格去同情旁人?
待所有婢女皆一一儿退了下去,梅羨之方才自个儿动手宽衣解带,除了衣衫便径直一步跨进浴桶之中。
竹案进来之时,便见梅羨之一脸苍白的忍耐模样,心下了口气,却是低声恭敬唤道,“大君。”,
梅羨之方才睁开眼道,“来了,白大夫教你的手法可记下了。”,
“已记下了。”,那手法配着这些药汁儿又疼又痒,当真儿是****,
莫说梅羨之,便是竹案私以为自己皮糙肉厚且也受不得这等折磨,只这人却是得日日来一道儿,当真是酷刑。
不过虽难熬了些,确实有效,自白太医来了之后,梅羨之虽这般儿日日折腾,
然今年儿入冬以后却是少有咳嗽不停的时候,若不然那人早被北海公主拖出去砍了,
毕竟敢在北海公主年前折腾梅羨之的且也只有一个白太医,不过白太医的身份知晓的人且也不多,加上梅羨之,竹案且也仅仅只有寥寥几人罢了。
梅羨之深深儿吸了口气,方才道,“那便开始吧。”,
竹案扯了扯嘴角,却是扯不出来半点儿的松快的欢喜来,故而且也只好放弃,索性直至走到梅羨之的身后按照白太医的手法与梅羨之按摩,且也不是他非得揽这苦差事,
着实那白太医年纪不大,却是古板的紧,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