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亲卫,便是天大的功劳,到头来却也不过是一个不得善终罢了,这天下谁人又能不惜命呢?
“如此,臣便代她谢过殿下了。”
武龄安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既是这般,她当该尽心些才是,毕竟在这边城里,想要养大这么个嗷嗷待哺的幼儿却也不容易,待雪化了,便送京城吧,到底边境苦寒,许是薄待了这孩儿却也不好。”
“殿下所言极是,她自是该尽心尽力的,毕竟大费周章,却不是为了救一个金国的子民而已。”
武龄安点了点头,却是笑着道,“将军这话,却是不对了,大周之地自是无甚金国之民,自是只有大周的百姓而已,却也仅此而已。
莫说不过是个小小的幼儿,便是合浦县主却也觉着京城甚好,况乎其他?”
“兄长,你缘何这般的自甘**,你是我叶家的独子,你如今这般的境地可对的起我叶家的列祖列宗?
你叫父母双亲如何做人,如何存世?你却又置我于何地?兄长我们回头吧,我不要表兄了,我谁也不要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咳咳咳咳咳,好不好。”
瘦弱得像是一阵儿风便会吹跑掉的叶芽儿,死死的拽住叶云允安的衣袖,面容憔悴又悲哭,声声泣血,叫人闻之生泪。
叶允安俊朗的脸上却是一片冷漠,眼眸之中藏着痛苦,似是在这人间苦苦的挣扎,虽未曾一把将叶芽儿推开,却是字字诛心,刀刀见血,
“何为自甘**,只许你不远*里便是为了你的情郎,便不许我与我的心上人相会,不过是一些过去之事,
若是无情,我自当介意,可惜我们叶家啊,都是情种,痴儿,只要仙儿愿意,莫说不过是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入幕之宾,便是将我这条命拿去,我却也无所谓。
芽儿,我的好妹妹,你能理解哥哥的对不对,你为了表兄可以抛弃叶家的荣华富贵,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弟,
我是你的亲兄长,我为了仙儿舍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是理解兄长的是不是?是不是?”
叶允安的面上忽得变的执拗又疯狂,双眼通红,死死的按住叶芽儿单薄的双肩,
“芽儿,答应哥哥,答应哥哥。雪化了之后,你便回家好不好,好不好。
叶家,爹娘哥哥都交给你了,你也是叶家的子嗣,你可以嫁给小弟的,小弟是我们家的养子,他不姓叶,以后你们的孩子姓叶,咱们叶家的香火就有了。
你好好的孝敬爹娘,哥哥为了里,不远*里的陪着你来寻找表兄,你为了哥哥一次回家,好不好,好不好,反正表兄已经死了,你以后嫁给谁不都是一样嘛?
可是哥哥不一样,哥哥不一样,哥哥还有仙儿,为了仙儿,哥哥,哥哥,”
“啪!”
叶芽儿颤抖着手,难以置信的看着叶允安,
“咳咳,咳咳,表哥没死,表哥没死,不许你这样说表哥,不许你这样说表哥,
表哥只是睡着了,对,表哥只是睡着了。”
叶芽儿神似恍惚,颓然的放开叶允安的袖子,一把推开叶允安,咣咣当当的朝着自个儿的屋子里走去,
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听得人害怕,院子里的仆人惊恐的避开这兄妹两,瑟瑟发抖的窝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出来。
叶允安的面上除了执拗与疯狂,却是半点儿怜惜也**,似乎那个不是他疼爱了多*的妹妹,而是和组织他的恶人似的,
忽的叶允许安仰天大笑,笑着笑着面上便留下了悲苦的泪来,
“茯苓,照顾好你家小姐,你家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径直剥了你的皮。”
说罢,便径直摔了头上的玉冠径直离去,
院子的柱子旁走出来个面无表情的女子,女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上前将玉冠捡起,
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允安离去的方向,方才快步朝叶芽儿的屋子里儿去,
上前推开门,果然见叶芽儿趴在雕花床上,埋头痛苦,只是她着实太过病弱了些,却是连哭却也哭不出声儿来。
在一看,屋子里一片狼藉,一地的动西,叫人看了便是心烦得紧,
女子静默的片刻,方才拎着玉冠径直朝叶芽儿走去,
“小姐,该吃药了。”
冷漠的声音,生硬的紧,**半点的怜惜或是旁的其他。
待女子上前,叶芽儿一把抱住女子,“茯苓,茯苓,茯苓表姐,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兄长缘何变成了这般的模样,我难道不是兄长唯一的妹妹,最是疼爱的妹妹嘛,
他缘何会这般的对我,且还这般的说表兄,表兄啊,表兄是多么的好,芽儿喜欢表兄呀,芽儿真的很喜欢表兄。
……表姐!”
茯苓面上的神色**多少的变化,伸手拍了拍叶芽儿的后背,径直摸索着玉冠,
叶芽儿却是哭诉的越发的难过悲苦,
“小姐,谨言,茯苓不过是一介奴婢,当不得小姐的表姐,小姐莫要自个儿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冷漠至极的声音,**一丁点的起伏,叫人听了心下便生凉意,茯苓的手指在叶芽儿的后背上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