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连忙让了让,一下子躲到周孝棠的身后,没个正形的做了个鬼脸,气的周秋玲恨不得冲上去好好捏捏她的脸,以报方才的捏脸之仇,
奈何周孝棠虽则面上没什么神采,一板正经的样子,却是暗暗的下了功夫将她拦在一步之外,偏偏儿的够不到周灵素,
“哼,二哥也是个大骗子,前面不是才说要做个好兄长的,偏偏儿的一转眼的功夫便将自个儿的话抛之脑后,果然连骗人都不会。”
周秋玲故作鄙夷的目光,上上下下的将周孝棠打量了个遍,一副孤高清傲的模样,偏偏儿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是活泼的紧,生生坏了她这份仙人姿态。
周孝棠不自在的咳了咳,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秋玲儿记错了,我说的是以后有机会,我们是客人,怎么能客大欺主呢?”
许是连自个儿都说不服,故而便又继续道,“况,若是妹妹弄花了二姐姐的妆容,待会儿怎么去见宁宁,妹妹怎么也是做姑姑的人,却是要在小辈面前立起来,故而二哥也是为妹妹着想。”
周秋玲难以置信的盯着周孝棠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哥,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二哥,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良心便不会疼嘛。”
周孝棠觉着脸上得有些热,却还是为着自己哥哥的威严,严肃的瞪了眼周秋玲,
“妹妹现在这般模样,却是有些不成体统,大早上的,还是需文静些,二姐姐,你说可是?”
周灵素轻轻拍了拍周孝棠的肩,一脸的宠溺,笑着道,“孝棠说的对,秋玲儿你要听你二哥的,你二哥说的有道理,他总不至于害你,故而秋玲儿要文静些。”
周秋玲不雅的白了眼自家兄姐,没好气的径直坐了下来,“凡事遇着二姐姐的事儿,到了二哥这里,便是没甚不对的。
而若是二哥与我若是起了甚争执,二姐姐却也总会拉偏架,二哥总是对的,而我便是那个该文静的。
二哥与二姐姐***点做兄姐的模样,哼。”
周灵素只觉着有些头疼,径直走到周秋玲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手背,
“怎么,咱们秋玲儿不是一向大方的,这可是醋了?”
周秋玲别扭的动了下,脸色绯红,她素来到自个儿胸怀开阔,最是大方不过,方才自个儿的模样却也有些小女儿姿态,叫人怪难为的,故而只是小声的道,
“这还不是二姐姐与二哥太叫人生气了些,偏这会儿又来怪我,好生不讲理。”
周孝棠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也难得的染上了平和的笑意,虽则清浅,却是叫人看了心里舒服,
心里于周秋玲这个妹妹因着这番的嬉闹,心下的愧疚悄无声息的少了许多,反倒是心里多了些亲近,故而平日里向来忽略了去的那些个不痛不痒,却又叫人怪难受的小事儿,
周孝棠心里却也多了些许的忧虑,他到底还是个正直心善的好少*,故而便径直道,“秋玲儿玩笑归玩笑,这一大早的,你便从家里跑了出来,可与母亲说了?
莫不然又与你自个儿和你姨娘寻些个麻烦。”
周孝棠这番诚挚的担忧,莫说是周秋玲,便是周灵素却也是吃了一惊。
周孝棠虽则素来聪慧,到底却也是个少*人,有太多个东西总能叫他分了心去,故而这样些许的细致之事,素来未曾听闻他留意上过心的。
而今却是能注意到这些个事儿,却是叫人不得不心生惊讶。周秋玲虽则惊讶,却还是立即道,“二哥放心,若不是母亲知晓,便是出了府,凭着我这两条腿现下这个时辰却是到不了二姐姐家的。”
听着这话,周孝棠方才点了点头,素日里头他一向以为,他们家便是有甚嫡庶之别,却也与别家不同,向来兄友弟恭和睦的紧,便是他素来偏爱些嫡亲的弟妹,到底却也是因着他们素来亲近与他,
而庶出的弟妹,却不是他不愿意一碗水端平,而是几个小的,于他面前素来隐隐有疏离之态,便是他有心,却也做不到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事儿。
便只一些个往事而言,便可窥见其中一二,自然那些个过去的事儿终究却也过去了,值不得太过伤神。
只经历了这太多的事儿,便是掏心掏肺的嫡亲兄妹尚且如此,故而这世间有人的地儿,总是争斗不休。
虽心有偏失,然手心手背皆是肉,周孝棠却也说不出旁那些个糟心的话儿来。
“嗯,今日便罢了,只是到底家中兄妹众多,秋玲儿还是要乖巧些的,莫要习得二哥如今这般的境地。”
周孝棠怅然若失,有些个事儿便似那玉镯子落了地,摔成了几截儿,便是用了贵重的黄金复又镶了起来,瞧着便是金贵的金镶玉,到底却也只是金镶玉罢了,多了些俗气,少了往日里头的纯粹。
他到底却也与血脉至亲贴不了心,生分了去。
周秋玲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周灵素,终究还是开口道,“二哥先前还说我说些个胡话,而今自个儿反倒是自己糊里糊涂了起来,我瞧着二哥平素里头的那些个才名,估摸着水分甚重。
自个儿家里,那般的小心翼翼做甚,我们却又不是那寄人篱下的孤儿,自个儿家里便是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