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不久之前见过。
在我寄宿的那个女人的家里,堂屋正中摆放着一张黑白遗照,这男子赫然就是遗照上的人!ωωw.cascoo.net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路过我旁边的时候,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看啥子嘛。
我赶紧低下了头,支吾道:没,没。
他都走过去了,忽然又回过来身子,说道:喂,没见过你啊,有点面生,你不是咱村的吧?
我咽了口吐沫,小声笑道:是啊,隔壁村的,来这里……来这里……有点事。
本来我都想走了,可能是他比较热情,凑到我跟前问道:什么事啊,你说说看,我能帮就帮你了。
这下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想了半天我说:就是想找份工作。
他晃了晃背上的篮筐,说:跟我一起做这个吧,一天八十块呢,包吃不包住,不过都是在自己家,也省钱了。
我伸头看了一眼他的篮筐,里边装满了红色的土,闻起来倒没有血腥味,只是不知道这土的颜色怎么发红,我突然意识到,这村子里高人在养鬼,会不会就跟这个有关?
念及此处,我凑到他跟前说道:那你们这怎么算的?
“就是运点红土,运到村外小土城,计时的嘛,一天八个小时,一个小时十块钱,你看,大家都在偷懒呢。”他指了指远处走动缓慢的人,这村里人不多,或者说鬼不多,但我觉得应该有相当一部分,没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
“行,我该去哪里干?”
这男人也很热心情,这就背着箩筐带着我东南方向走,到了一处两层红色小洋楼的外边,他敲了敲门,喊了一句:哥,你在不?
院子里边伸出来一个人头,就在大门后看了一眼,我是差点跌坐在地上,这人长得活脱脱像个鲶鱼,尤其是那两撇小胡子,像极了鲶鱼须,脸上肉皮发黑,脑袋奇大,但身子很小,很不协调。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问道:这谁啊。
那女人的老公连忙笑道:
。外村的,来找活的,我看咱这不是有活干嘛,也缺人手,让他一块干吧。
鲶鱼头瞥了我一眼,说:一天八十,八个小时,来院子里领个筐,去吧。
这院子里有很多箩筐,都是破破烂烂的,我好不容易翻了一个新的,这就背了起来,跟随那男人往前走,同时小声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树生,我妈生我之前在地里打农药的,正打着农药忽然觉得肚子疼,往家里跑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到家,躺在一棵大树下就把我生出来了,农村人也不会起名字,就叫我树生了。”
我点点头,问道:你爹娘呢?
“在家呢,怎么了。”
一听这话,我皱了一下眉头,按照那女人给我提供的消息,树生已经死了,他爹娘也已经死了,难道说他们死后还是一家子?ωωw.cascoo.net
我小声问:树生哥,你结婚了吗?
“结了啊。”
“那嫂子呢?”
他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嗨,不知道,可能跑了吧。
“跑了?”我狐疑道。
他将箩筐的绳子往背上拽了两下,大大咧咧的说:有一天我回家找不到他,然后一直到现在也没再见她回来过,应该是跟别人跑了吧。
这话说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不就在这个村子里边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认错人了?
跟着树生来到村子的正北方向,这里有一座窑坑,以前可能是用来烧砖的,进了里边,有十几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工人,给我们装红土,只是装的红土我们看不见,篮筐递进去,装满了再递出来,我们这就扛住往东南角走。
到了东南角,就在那二层红色小洋楼的前边,有一个小土城,类似于以前的大寨,只不过是建造了水沟里,看到那红土建造而成的小城堡,我刹那间瞪大了双眼,因为我之前巡视整个村子的时候,并未发现这个东西的存在,可能是我没往这坑里注意,也可能是突然建造起来的
。,我们来到这里,将红土倒在土坑边缘,顺着斜坡自己滑下去,下方十几个工人在和泥,继续建造土城的城墙,不过这所谓的土城,越看越像陵墓的入口,好似要在这里修建一个通往地下深处的墓道口。
我咽了口吐沫,小声说:树生哥,有点渴了,我们回家一趟,休息一会吧?
树生说:咱们可以走慢点,干的慢一点,但如果直接回家的话,包工头看见会不乐意的。
我不敢直接问树生是人是鬼,因为我怕任何一点触犯了禁忌,会毁掉丸子给我的这张黑符,这机会来之不易,我必须小心谨慎。
跟着树生一趟趟的搬运,我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就逐渐放慢了脚步,等到树生走在我跟前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取出匕首,蹭的一声划在了树生的胳膊肘上,我原本以为他会猛的一疼,没想到这一刀划上去,他根本没反应,且被划伤的位置也没流血。
那就确认无误了,他不可能是活人!cascoo.net
好不容易混到天色蒙蒙亮,眼看要到点了,树生问道:兄弟,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