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掀开帐篷一道缝隙,盯着山洞的三岔口,也就十几秒钟之后,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斜刺里一个灰色的身影,嗖的一下便窜了出来,速度之快根本就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紧接着咚的一声响,插在地上的桑树桩都狠狠的晃动了一下,我这才看清,一只健硕的灰色野兔,撞死在了树桩上,头都撞烂了,鲜血直流,此刻倒在地上还在抽搐着身躯,但眼看是活不成了。
丁峰从帐篷里钻出来说道:兄弟,我说的怎么样,有这东西在,咱什么都不用管,兔子自己往这里撞。
随后丁峰背着我处理了兔子还未死透的尸体,将该埋的东西埋在了土里,我感觉他有点故意遮挡我,不知道是不想让我看见血腥的画面,还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埋进去了什么东西。
反正处理好之后,桑树桩还是插在了原来的地方,只不过为了埋兔子尸体,那玩意拔出来重新插了一边,可能没有之前那么结实。
待到丁峰重新钻回帐篷里,我问道:现在啥事都不管,就在这里静等三天?
“对,这三天可能会很无聊,所以我提前带了两本漫画书,你看不看?”说话间,丁峰将漫画书递给了我,一本七龙珠,一本风云,我笑道:你还挺有雅兴。
我倒是没打算看漫画书,不过在这里边手机也没啥信号,三天时间除了发呆还是发呆,我说:要不咱先出去,去外边安营扎寨住三天,回过头来咱该干啥干啥就是了,你觉得呢。
反正我觉得没必要待在这里三天,别小看这三天的时间,真要给我们找点事做,那反而会好很多,但现在就是没事做,我感觉能把人逼疯。
丁峰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这可是章小鱼交代过的,她说的话就代表无相王说的话,不能乱来的,这三天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就待在这里。
其实我不想陪他,我想出去,想在外边住三天,至少见证日出日落,让我有个时间观念,可我不敢离开这里,不是我怕死,是我怕丁峰出问题。
他明显就是一个带路跑腿的,不是无相王的权力核心,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过河小卒,无相王随时可以抛弃他,而他刚才为了不沾湿我的鞋子,驮着我走过淤泥,让我心中颇为感动,想了想还是跟他一起留在这里吧。
三天时间可不好等,我俩百无聊赖的等候了一个钟头左右,那桑树桩附近的血腥味才算淡了不少,昏昏睡去几个小时之后,睁开眼睛见丁峰的帐篷里边亮着灯,从缝隙中看到他正聚精会神的看漫画。
我正打算喊他,跟他聊几句,没想到眼光一撇,看见那插在原地的桑树桩竟然发芽了!
原本就是一根一尺左右长度的木桩啊,我不认为这玩意还有生命力,至少丁峰从登山包里掏出来的时候,这东西就是一根棍子,没想到插在土里之后,下方埋着兔子尸体之后,此刻竟重新焕发了升级,发出了嫩芽。
我凑过去细看,那新芽极其之嫩,叶子只有我小指甲盖大小,翠绿翠绿的,而且树皮似乎还有一些皲裂,好似还要发出一些新枝。
再看桑树桩周围原本埋好的泥土,也裂开了几道细微的缝隙,很小很小,但总有种里边有一个东西要冲出来的感觉。
丁峰注意到了我的异状,问道:兄弟,看什么呢?
我头也不回道:这东西究竟是死的还是活的?
丁峰的声音下一刻就直接出现在了我耳边,我一惊,侧头看去,他不知何时也趴在了我旁边,跟我一起盯着那桑树桩。
他说:这一根树桩之前是死的,但插在这里,下方埋了兔子尸体之后就活了,我现在不妨透漏给你一个消息,我们接下来可是需要这根树桩往前走的。
我咽了口吐沫,小声问:这树桩上是不是会长出什么东西?
丁峰嘿嘿一笑,点头道:对,但会长出来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毕竟每一次生长出来的东西都不一样的。
我指着下方略微有些开裂的泥土,说:这树桩会不会越长越大?
丁峰摇头,道:不会。兄弟你知道算死草吗?
“听说过,但没见过,世上不会有这种东西的,这就是艺术加工出来的。”
丁峰却说:不,这世上真有算死草,我们现在种的桑树桩上,曾经就长出来过一株算死草。不过咱们这根树桩上会长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到时候得问章小鱼,等候章小鱼的进一步指示。
我好奇道:那之前长出算死草是哪一次?又是什么事?
丁峰盘腿坐在地上,像是两个玩弹珠的小孩子似的,撸起袖子对我说道:那是几年前,有人找无相王帮忙,他听说无相王有一种可以让人延长寿命的本事,就登门拜访。
“那一次无相王就是派我去的,我先是跟那个人回他农村老家了一趟,就在他家的后院墙,种下了一根树桩,然后有一条黄鼠狼撞死在了上边,按照这个步骤,三天之后上边开出了一朵小黄花。”
“然后呢?”我追问道。
丁峰说:章小鱼交待,那朵小黄花无论如何不能遭受破坏,我就带着那东西回到了客人的家中,再之后的其他细节我不清楚,因为那不是我负责的,其他人帮客人找了点药材还是去墓里挖了点什么,不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