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快憋死老子了!
这是跛子师父的断手被放出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可给我乐死了,白发女子奇道:散魂术?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之术?
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
“好啊,反正你要是这么抛弃我了,我是不会告诉你贾不同位置的。”在鬼市如果受了伤,像她这样的,结局就是个死,看来她必须要抓牢我,才会告诉我贾不同的位置。
我说:行,我再信你一次,你说吧,我要做什么?
白发女子说道:哪里都不要去,你就留在这里陪我,至少两个时辰。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断手,跛子师父迅速写道:等吧,毕竟贾不同只是一个传闻,况且鬼市我们都不熟,来到这里如同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也不行,万一再闯出什么祸端也不是个事。
眼看跛子师父都这么说了,那我姑且就再信她一次,只是她将我抱的死死的,或许是害怕我逃跑,我说:你不用害怕,我说我不跑,我就一定不跑。
她还是死死的搂着我说:那不行,你就留在这里不能动,不能离开我的手。
我不知道鬼市里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但就从冥河边上那个换身汤饭来看,这里道德崩坏,信仰崩塌,确实没太多信任可言,就连我和白衣女子也只是一场交易罢了。
我说:你这样抱着我,咱俩都很累,我把你放在床上,你好好休息,我就坐在你旁边,我不跑,行不行?
或许是这样坐着确实累,片刻后她轻轻点了点头,等我抱起她的时候,她的右手还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依旧拽着我的衣服,我是寸步都走不开。
真不知道在鬼市里她都遇见过什么东西,对这个世道的信任可谓一丁点都没有。
我坐在了她旁边,虽然她的警惕放松了,确实觉得我不会离开了,但依旧没打算松手,索性我拍着她白皙的手背,小声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就叫我银耳吧。”
银耳?我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笑道:我倒是挺喜欢喝银耳粥。
银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堂九万。”
家是哪里的?
我说外边。
反正一系列的问话,就跟上户口似的,聊了半天愣是给他聊的没话说,就在她准备继续尬聊的时候,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不用套我话了,你想问的,我都告诉了你,我很负责任的说,我讲的都是实话。
她的脸颊微微一红,我说:你还想问什么,你就尽管问。
“你真不知道这两扇门的背后有什么吗?”
我说我真不知道,这玩意是一个叫无相王的人给我的,我的命运稀里糊涂就这么改变了,我哪里知道什么鬼帝之门,不是,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她是变着法也得找来话题聊,反正就不让我离开她。我知道一个健康的人突然失明,心里会有多恐慌,我说:要不跟我讲讲你吧。
她闭着眼,脸颊朝着屋顶,像是想了很久似的,轻声说道:一个小偷罢了,有什么好讲的。
我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要妄自菲薄。
她说:本身就是。
“我的出生就是个笑话,我不应该活在这个世间,又或者说我不应该活在这个世道,我的父母为了换取更好的人生,他们把我卖给了冥河鬼婆,我在冥河鬼婆那里受了无数的痛苦,整整十年才放我上岸,你看我,头发都白了。”
这话说的一时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我小声问:你……年纪很大了吗?
她说我今年三十八岁了。
这让我眼珠子倒是差点掉在地上,不是,她看起来就跟十五六的小毛孩一样,这怎么实际年龄都小四十了。
她感觉到我有些诧异,又说道:鬼市里有时间,冥河里没有,在冥河你活一万年都行,所以能在冥河上做活的人,都是有一定本事的。我跟随冥河鬼婆的时候,每天都会游离在黄泉路的边上,稍有不慎我就会跌入黄泉路,你知道吗,那里藏着无数的怨魂,每一个人都不想离开,他们眷恋生前的财富,地位,女人,他们会发了疯的追你,他们恨不得立刻爬到你的床上,他们都想离开黄泉路,但凡给他们一丝机会,他们都不想离去的。
我舔了下嘴唇,说道:大多数人应该是这样吧,毕竟活了一辈子了,心里想的念的,一时间放不下。你在冥河里都做什么呢。
“打捞尸体,打捞魂魄,打捞器官,与人做交易,与鬼做交易,总之能让我活下来的事情,能让我活的更好的事情,我都会无底线去的去做。上了岸,我就偷,我就骗,那些我请你吃饭的器官,其实就是我偷来的,根本就没浪费我一分钱,况且拿东西我留着也没用,至少暂时没用。”
这一番话给我说的是瞠目结舌,我是万万没想到,银耳的生活竟然如此跌宕起伏,她说:我放下贝壳救你的时候,其实就是三分钟之前我刚从别人手里得来的,那是刚来鬼市的人,不知道身上藏了什么罪孽,反正用自己的内脏换来了这些上号的外形,毕竟鬼市里不需要心肝肺,这里没有道义良心,正巧我路过他旁边,就顺手抽了他的钱包,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