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一听,下意识就探头去看,只看到几个黑色的小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符香接过小罐子,也不打开看,而是撅着小嘴:“这个没问题!那章哥哥,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你可是亲口跟我说的,要娶我进门的!”
男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袭长衫,头上包着一块纶巾,气质温和,一看就是那种彬彬有礼的。
只可惜,从刚刚的对话中,符宴就知道,这是个衣冠禽兽。
符香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凑合到一起?
傍晚时分,符香一家子从镇上回来,几个人日渐圆润,徐氏脸上也逐渐有了些光彩,一家子低声细语,进了院子,就悄无声息回了屋。
符宴回来时,给万氏买了些精贵的小橘子,这个季节,正好有早一些的橘子上市,青橘,酸多甜少,可对万氏来说,这样正好,她可以压压嗓子眼的吐意。
橘子味儿比较大,站在窗户就能闻到,何况符宴特意开了窗。
徐氏他们进屋后,符香就贼兮兮的凑到徐氏面前:“娘,我闻到二房的橘子味儿了,今天街上有人卖橘子,十二文钱一斤哩,啧啧,快赶得上一斤猪肉了!我还以为符宴闹着要死,他们家日子越来越难呢,没想到,分家后,他们家越来越好,比我们家都好!”
符香这话酸溜溜的,就很不中听。
徐氏听符香提到符宴,眼里闪过一抹怨恨,她冷哼一声:“她厉害什么?哼,年纪轻不知道啊,山外青山楼外楼啊,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顺风顺水一辈子!”
符香瘪瘪嘴:“算了娘,不说他们了,哼,不就是橘子吗,将来我也能吃得上!对了娘,我们什么时候搬到镇上去啊,我不想在这里住了,这里一点也不方便,你看看,什么都没有!”
符叶和符珠在边上看着,满眼的期待。
符书和符方强算了账,符方强捏了捏发酸的脖子:“现在这日子,才算是有了奔头!按照我们每月的盈利,我想,下个月中,我们就能搬到镇上去了,不管如何,香儿,你都再忍忍吧!”
徐氏听到符方强的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想过找符宴报仇,可是,乡下女人天生就害怕那种东西,徐氏恨,却不敢去动符宴。
“孩子爹,你看,现在我们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书儿的亲事,你多少也上点心!”
徐氏这段时间累得很,想娘家那边的时间就少了,加上符方强答应给她工钱,她每天的工钱都送去给了大哥,猛然想起,他们家符书也老大不小了,正是该说亲的时候了。
符方强皱了皱眉头:“行了,我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管好店里的事就成了,书儿的亲事,我们知道!”
这天晚上,樊氏老远就闻到了橘子味儿,馋得她口水直流,她本想去要点,可转念一想,自己是长辈,这三房之中,不管是哪一房吃东西,都不会少了她的,所以,她就一直等着。
大房这边,符方强和符书洗了脚,符方强就和符书说:“你真的看好了宋清月?我跟你说,她娘可是个神婆,这种人邪门得很!最近有人跟我说,冷员外家的女儿正在相看,要不,我们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