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骂骂咧咧拉着符娟回到屋里,开始询问符娟今日符宴挣了多少钱,符娟自己又吃到了多少汤水。
另一边,万氏也正絮絮叨叨念叨符方刚:“你爹这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从早上你走开始,到这会儿,一会儿是柚子,一会儿是葡萄的,哎哟,我真是,我真是服了他!刚刚被老三媳妇儿怂恿了两句,竟然还要去买公鸡回来杀,我看他好日子是过够了,自己一点脑子也不长!”
符宴笑了笑,没说话。
万氏这些年一直没有怀孕,符方刚是个传统的男人,加上身边总有人念叨他,说他没有儿子继承香火的话,他心里盼望着有个儿子,很正常。
如今好不容易万氏有了身孕,符方刚自然小心、小心再小心,上心、上心再上心,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万氏放在心尖尖上。
万氏还在念叨,符宴忍不住说:“娘,爹要是真不关心你,我看你才应该哭呢!爹现在对你挺好的,你难道不应该开心吗?”
万氏脸颊微红:“好什么呀,他还不是只顾着我肚子里……”
符宴上前抚摸着万氏的小腹,一缕灵力顺着符宴的手,缓缓进入了万氏的腹中,万氏只觉得符宴的手十分温暖,这温暖让她很舒服,甚至就连孕吐似乎也好了许多。
“宴儿,娘估计这段时间,我,我可能……不能照顾你太多!”
符宴听到万氏这么说,当即就笑了起来:“娘,我一个大人,你要照顾我什么?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自己!爹虽然做得有些夸张,不过娘,这些年你的身体实在是亏损太多了,等你能吃东西了,要多吃点!”
晚上,符宴在厨房做饭,万氏蹲在后门一个劲吐。
樊氏背着一背篓的猪草,远远看见万氏吐得直不起腰来,忍不住讽刺:“哎哟,老二家的,我看你是好东西吃太多了吧?你们家符宴挣了钱,你们一家也太不知道节省了,什么肉啊,天天吃,顿顿吃,能不吐吗?”
符老栓心里埋怨二房,也冷哼了一声:“这就是紧嘴!什么都要先紧着自己,等着看吧,老天爷啊,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黑心肝的玩意儿!”
万氏听出老两口的讽刺,她想辩驳,可无奈孕吐反应极大,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吐完了,她浑身乏力瘫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得樊氏一阵心烦,她指着万氏就责骂:“老二家的,你成天就知道装,方刚现在又不在这里,你装给谁看呢?”
万氏的眼泪瞬间就夺眶而出,符宴拧着眉头,暗暗在心里叹气,她上前将万氏扶起来:“爷奶,你们还没吃饭吧?今晚上,去谁家吃呢?”
樊氏老远就嗅到了二房香喷喷的饭菜,刚要开口说在二房吃时,就听到符宴又说:“我刚刚看到符书他们回来了,想必爷奶愿意去他们家吃饭的!毕竟符书是厨子,会做饭菜,不像我们家,我不爱下厨,做出来的东西,也只是糊弄糊弄嘴巴!”
樊氏和符老栓只觉得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