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问题,”游然象征性地举了个手,“纸条里的那张‘请为我的身份保密’,是你吗?”
“不好意思,我能先看下纸条的内容吗?”
楚雅馨微站起身想去拿桌上的纸条,她之前没和游然他们一起搜寻,不太清楚纸条的内容。
谁知就在她要碰到纸条的一刻,却被戴钰抢先拿了去。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好在梁宥维及时出声,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你说的那个纸条……确实是我留下的。”
他有些局促地摸摸鼻子,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大金毛,乖乖地等待主人的判决。
“一旦我脱罪,会回报给你丰富的物质支持……”
戴钰对着纸条上的文字念出声,然后指了指录音笔,“你说的物质支持,就是出去后给黑鸟和红鸟找安全的住所?”
“嗯,”梁宥维点了点头,“毕竟黑鸟的残疾是我导致的,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为此负责。”
“不愧是梁学长~”
戴钰睁大眼睛,状似天真的又问道:
“那学长,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呀?还到了需要保密的程度,现在也不能告诉大家嘛?”
“这个……”
梁宥维皱起浓黑的眉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说实话,我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目前所知的线索里,都还没有涉及到这个内容。”
戴钰:“噢,那你是想有相关线索了再说嘛?”
“可以吗?”梁宥维反问道。
胡安琪急忙接过话茬:“当然可以了。”
“反正还有几个小时,线索总会说到的,到时候在解释也不迟吧?你们说是吧。”
迟,当然迟。
游然见不得她如此包庇梁宥维,果断选择站了出来。
“身份的事情之后说也行,”游然貌似体贴的应和了一句,“但你能先解释一下,录音里你为什么急切地想知道白相的位置吗?”
她笑的很亲切,话语间却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当然,这个问题你不回答也行,只是白相在人鸟间是个敏感话题,你和它扯上关系,被怀疑是凶手的可能性也会很大。”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宥维哥,你要不考虑考虑?是现在说,还是等下说?”
“游君……”
梁宥维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游然,“你要是想知道我当然会说,只是……”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仿佛下定决心般正色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面,这只是场游戏,我感觉大家现在都有些把自己代入其中了。”
“彦臣,我,游君……我们三个很小就认识,安琪是之后来的,我也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我们的关系早就如同亲人一般。”
他看了眼胡安琪,后者却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
但他没有在意,继续看向其他人说道:“包括后来的七号,不用说我铁哥们,还有现在刚加入的戴钰、雅馨,经过这事之后大家都是共患难的朋友。”
“所以,”他眼神恳切,言辞凿凿,“请不要为了莫须有的东西伤害了我们彼此,好吗?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团结。”
听着他这般感人肺腑的发言,游然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团结……个头啊,玩剧本杀的时候你团结,不合时宜吧大哥?
而且他刚才的话,是在暗指自己伤害了他的感情吗?
……无语子。
“不过游君的问题,我还是会如实相告的。”
绕了这么大一圈,梁宥维终于是打算正面回答了。
“白相的确是人鸟里的敏感话题,因为传说找到它的位置就能脱离七罪,所以我猜大家都想知道它的所在,并非只有我一个。”
戴钰:“噢,那你的杀人动机,就是想要知道白相的位置啰?”
“额……不好意思,我想打断一下,”
楚雅馨弱弱地举起小手发言道:“我有点没听懂,白相的位置和杀人有什么关系?”
戴钰略微嫌弃地看着她,“你这是从开头就没听懂吧?”
“没事,不懂的地方我告诉你。”
游然揉了揉楚雅馨的头,安慰地看向她小鹿般无措的眼里,“人鸟里都在传只有黑鸟知道白相的位置,所以其他鸟才会旁敲侧击地想知道更多,甚至想杀了他。”
楚雅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可是黑鸟知道白相的位置吗?他要是知道,为什么不干脆自己离开呢?”
游然沉思了一会儿,也觉得奇怪:
“不光这个,明明因为白相的事情,人鸟间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突然就打算恢复之前的惯例,进行一周一次的集会呢?”
“这个我知道!”
胡安琪等众人都将眼光聚集到自己这处,才慢悠悠地说道:
“那天的集会,是黑鸟自己说要召开的。”
是黑鸟自己提出的?
游然似乎想通了什么,但又似乎更加疑惑了。
游然:“你怎么知道是他自己说的?”
“我看到了,”胡安琪语气确凿,不似参假,“即使是不相往来,人鸟在晚上也都会回到树洞寻求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