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的刺激,又遇到了想找的对象,游然的心情就像做了一趟过山车。
此刻以诺的味道就萦绕在她鼻尖,如同一颗定心丸,让在她迷迷糊糊中安然睡去。
“……心还真大。”
……
一夜无事,第二日游然从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她揉揉眼睛,坐在床上思考了半晌……昨夜发生的都是真的?可为什么现在她在自己床上?
隔壁的小护士见她晕乎乎的样子,有些羡慕地跟她搭话:“你还记得是怎么回来的吗?”
“不知道啊。”游然摇摇头。
小护士打趣地说:“是一个大哥哥抱着你回来,长得可帅气了呢。”
……帅气的大哥哥?游然第一反应就是以诺,看来昨夜的事是真的!
游然连忙穿上拖鞋想冲过去找以诺,但一想……自己这样在他看来会不会奇怪啊?明明就不认识,老缠着他会厌烦吧?
于是她又回过身问小护士,“那他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小护士眨眨眼:“他说,要你以后别乱跑了,那边很危险的。”
游然一听觉得有戏,谢过小护士便撒开腿往以诺那边跑。
“慢点跑!你还没恢复好啊!”
身后传来小护士浑厚的嘱咐。
阳光打在厚重的圆柱上,打在女孩的羊角辫,和她遍布着雀斑的苍白面容上,她笑的眉眼弯弯穿梭在其间,那种美妙的感染力,让那张原本平凡的脸庞都流露出了迷人的魅力。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露出了怎样幸福的笑容。
“哈、呼呼……”
她跑到了昨夜的房门前,大口喘着气,但身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探了进去。
“以……”
最后那个字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看见,她昨晚睡过的那个靠窗的床边正坐着两个人。
初春的阳光勾勒着他们的侧颜,垂头着的少年静静看着给自己认真上药的少女,曾经冷漠的灰色眼睛变得十分柔和,充满着一种让她陌生的神色。
一切都看起来很美好,就像一幅被定格的画,只是生生刺痛了游然的眼睛。
她没有离开,而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像是在和谁置气一般,她看着少年含笑跟少女讲话,看风将他们的发梢吹拂在一起……
曾几何时,他的身边也出现了能与其般配的少女。
游然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心里钝钝的,像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捶着,满心满眼地失落。
“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一个很陌生的男生从上方传来,游然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
那是一个褐色头发的英俊青年,说话的时候眼睛非常有神,让人不自觉地想去追随,整个人就像一瓶正在冒泡的橘子汽水,清新阳光。
青年看游然没认出自己,便低下头朝她脑门弹了一下。
“小妹妹,可是我今天把你送回来的啊,你居然给忘了。”
青年的声音十分爽朗,游然压住心头想要与他亲近的怪异感觉,说道:
“不好意思,我睡的太熟了没记住,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费因斯。”
费因斯朝她敬了个军礼,然后又恢复了一秒前原先嬉皮笑脸的样子,“你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太危险了,你清楚自己是‘赞颂者’吗?还有认识的亲人吗?”
费因斯这名字……怎么感觉在哪里看到过?
猪猪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猪猪:我滴个傻宿主哟,这是世界男主啊。
游然:……啊,他就是那个一开始吊儿郎当,后来立志报国的男主啊!其实现在接触起来,也没有我当初感觉的那么讨厌嘛。
猪猪: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成长,看人可不能太片面哦。
游然:是啊……连以诺都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
虽然费因斯有些话痨,但游然还是很感激他这份关心。
“谢谢大哥哥,我是昨晚上睡不着才偷跑出来玩的,我错了。”
游然乖乖地认了个错,又问道:“不过你说的‘赞颂者’是什么?”
费因斯看她乖巧的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羊角辫。
“我简单的跟你说哦,‘赞颂者’是一种有精神素但是无连接能力的普通人,好比是拥有一座宝库,但却没有守住宝库的钥匙,所以非常容易被人盯上,特别是这边的人……”
他指了指游然周围,低声说道:“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的,总之他们现在精神素匮乏,都想要从你身上获得的能量,你以后千万别单独过来了。”
“嗯嗯,”游然积极地应和着,“那大哥哥,你能保护我吗?”
她很好奇这个世界的男主角也是“桥”吗?难道说他拥有比这里的人,甚至比以诺还强的能力?
果不其然,费因斯露出一个“我要开始装逼了”的表情。
“小妹妹,不是我吹,在这里除了我还真没人能保护你。”
“我也可以。”
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从游然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看,但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