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本来都已经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火。
如今又被容欢这完全忽视自己的举动给惹得怒火中烧。
眼看着容欢都已经歇下,朱砂冷哼一声走到了一旁的软榻上靠着。
眼睛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容欢的方向:
这个容欢,最是诡计多端,只有让她一直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才能彻底放心。
容欢住着的厢房里有朱砂守着,而厢房外更是有数不清的黑衣人在暗中把守。
生怕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容欢会再次从他们的手里溜走。
所以即便是朱砂,这一晚也并不敢休息。
反倒是容欢,在确定了第二日一定能引出那条大鱼之后,心安理得的顶着朱砂幽幽的目光睡了过去。
第二日,容欢才睁开眼睛,便看到朱砂那乌黑的黑眼圈。
“你倒是睡得安稳!”
“有人贴身保护,屋外还有这么多人守着,朕不用担心刺杀的问题,自然是睡得安稳。
不过朕看朱砂姑娘倒像是没有睡好。”
朱砂知道容欢是在故意笑话她,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容欢也不在意,自己坐到了窗边,稍稍理了理自己睡乱了的发式。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声音。
“朱砂姑娘,主上已经到了,如今正传朱砂姑娘过去呢!”
“我这就来!你们将她看好了!
若她有什么变故,主上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住你们!”
朱砂脸色猛然一变,甚至都来不及多瞪容欢几眼,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气。
容欢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自己等了这么久甚至不惜以身犯险,终于是等到这条大鱼浮出水面了啊。
不过能让朱砂如此忌惮的人物,看来也确实是不好对付。
接下来的行事,必须要加倍小心了。
……
容欢并没有等太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朱砂便跟在一个男人的身后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后的容欢抬眼看去,却只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庞。
“女帝陛下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莫不是不认识本座了?”
“阁下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朕该认识阁下不成?”
巫黎一愣,旋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轻轻扯下,露出自己的真实面容,笑着看向容欢。
“如此,女帝陛下可是认出本座了?”
“果然是你。”
“原来女帝一直都对本座的身份有所猜测啊。
不过看女帝陛下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愿意看见本座。”
“呵!你既不如朕的君后优秀,又不如金银珠宝值钱,朕为什么要愿意看见你?”
“可不管女帝愿不愿意,如今站在女帝面前的人是本座,而非你的君后。
你的君后,可是早就死在了他为之忠心保护的南皇手上。”
“住口!”
容欢沉了脸色,冰冷至极的眼神扫了过来。
巫黎瞧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总算是舒服了几分。
“看来本座的话,是戳到了女帝的痛处了。”
“你费劲心思究竟是要做什么不妨直说。
朕没有那个心思与你在这里打什么哑谜。”
“自然是为了替女帝分忧而来,君后的死,想来对女帝的打击一定很大。
可当初若是女帝乖乖的跟着本座走了,便不会尝受到这些痛苦。
不过现在,倒也不算晚。”
容欢闻言秀眉轻蹙,但并没有回应,只是冷冷的看着巫黎,等着他的后话。
“本座一直忘了告诉女帝陛下一件事情。
其实在本座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你与本座认识的一个人实在是相像。
若不是她早已逝世多年,本座还真要怀疑女帝与她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不过是两个人长的有些相像,这也值得你这般费心将朕困在这里?”
“哈哈…女帝陛下同本座一样失去过挚爱,自然知道这其中滋味究竟如何。
你还有一个孩子可以聊以慰藉,可本座一个人孤孤单单守着她的回忆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你却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
若是没有遇见与她如此相像的你,本座自然是无可奈何。
可如今既然碰见了,那便是上天垂怜,本座又岂能放过?!”
“你想要朕做你心爱之人的替身?”
“若你心甘情愿代替她陪在本座身边,本座自然是求之不得。”
容欢总算是明白了巫黎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原来是将自己当成了他的白月光替身。
真是可笑至极!
容欢冷冷一笑。
“你死了这条心吧,朕永远只会做朕自己,绝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你若是真的爱过一个人便会明白:
挚爱之人即便不在人世,亦无人可替代他的位置。
你想要朕做旁人的替身?
你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你当真爱着那个人吗?”
“你给本座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置喙本座与她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