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时樾护送容修远等人启程回雍都城的同时。
君陌玄的大军也终于赶到了青州边界。
因为西蜀这一次的突袭,根本就让南蜀防不胜防,即便是平宁伯与武卫将军带着大军赶到之时。
青州之前的那座城池无论如何也是保不住了。
他们无奈只得退守青州。
君陌玄带着军队与粮草赶到青州之时,平宁伯等人正巧与西蜀刚打完一仗。
虽没有让青州失陷,但平宁伯等人也因为没有足够的作战经验而死伤严重。
青州城内。
君陌玄被青州巡抚引着去见平宁伯之时,平宁伯因重伤昏迷还未苏醒过来。
君陌玄去他房中匆匆瞧了一眼情况,便转而去了武卫将军赵灼的府中。
赵灼瞧见君陌玄,眼中流露出几丝惊讶,顾不得手上还未包扎好的伤口,连忙起身。
“属下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
君陌玄扶住赵灼,又拿过一边金创药与绷带,熟练利落的替他将伤口包扎完全。
“多谢王爷。王爷怎会突然来到青州?
青州如今战火纷飞,可是十分——”
“本王知道,本王前来青州亦是受皇上之命,前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你且说说,经历了之前你们与西蜀的那一战后,如今我们手上还有多少兵马?”
赵灼闻言,眸中浮现一抹沉痛之色,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
“这西蜀之人根本算不上光明磊落,竟在战场上使些歪门邪道!
不知他们用了什么邪术,竟在交战之时身上携带毒虫。
我们在战场上受到暗算,有不少弟兄都是因此丧命。
属下与平宁伯带了十万兵马来此,同西蜀的二十万大军相比本就是势单力薄。
对方竟还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令人发指。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的几次交手,我们便已损失了三万兵马。
如今剩下的七万兵马,有些也是伤的不轻。
不过西蜀之人虽然阴毒,但在我们的手上也没有真的讨到什么好处。
弟兄们都是血性之人,便是死也一定要拉上对方之人陪葬。
因此,属下估计,西蜀折损人马纵然不到三万,两万却也是有的。”
君陌玄听着赵灼所说,一双好看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当年他与西蜀交手之时便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难缠,更何况如此西蜀又学会了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这场仗若想要打赢,怕是比想象中还要难上几分。
“本王早些年曾与西蜀之人在战场上交过手,也算是对他们有几分了解。
西蜀之人虽骁勇善战,但大部分都是马背上的功夫了得,倘若让他们下马与我们的人实实在在的搏斗,倒也未必会是我们落了下风。
如今平宁伯还昏迷不醒,待到他苏醒过来,本王再同你们好好说一说这西蜀之人作战时的一些方式与习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们若能将他们研究透彻,自然也能一眼看出他们的破绽,如此一来,这场仗打起来才不会十分吃力。”
赵灼仔细的听着君陌玄的分析,连连点头,末了突然反应过来,眼神里透露着些许惊讶。
“王爷你不是从小便在天山学艺,何时上过战场?
竟还与西蜀交过手?
怎么这些事情雍都城竟都无人知晓?!”
君陌玄淡淡瞥了一眼,没有过多解释。
“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当务之急应当是如何以最小的牺牲打赢这场与西蜀之间的战争。
南蜀如今的情况不比西蜀,可以将所有的兵力调至战场之上。
雍都城必须留下一些人马镇守,这次本王前来青州,只带了五万人马,所以如今我们手中有的,是十二万人马。
但西蜀如今少则也有十八万人马。
若硬碰硬,于我们而言非但无利反而会使得如今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我们必须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作战计划,青州必须保下,可失去的城池也必须夺回来。”
就在君陌玄与赵灼正在商议接下来的作战细节之时,外面的守着的士兵却突然闯了进来。
“王爷!将军!不好了!
方才西蜀有一队兵马跑到青州城下叫骂挑衅,青州城备军将领,受了对方的激将,我们的人阻拦不住。
如今他已经带着几队人马出门追赶去了!”
“这个屠行,当真是莽夫!
明明是对方的诡计却还是一头扎了进去,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青州的弟兄们去送死。
我得带人将他们追回来。”
赵灼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拿起自己的长枪就要往外冲。
还好君陌玄拦住了他。
“王爷,你别拦我,他自己不想活了不要紧,可我不能看着他带着青州的弟兄也一起白白受死。”
“你如今左手有伤,追出去又何尝不是去送死?
你留在这里坐镇,以免再出祸乱,至于那些不尊军纪之人,本王亲自去将他们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