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自然不会让多年筹谋就毁在这样一群杂碎的手上。”
“那……这件事情,殿下可要禀告给皇上?”
“禀告给父皇,那本太子焉能有活路?
父皇这种人,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不愿错放的性子。
他若得知此事,非但本太子如今的地位不保,怕是东宫上下都留不住一个活口。”
耶律齐淡淡的扫向莫词,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不过父皇向来精明,既然我对母后都有所怀疑,他这个枕边人怕是迟早都会觉察出端倪。”
“那太子打算如何去做?不如我们……”
莫词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斩草除根。”
“不急,如今之计,得先帮本太子的好母后将事情瞒住。
她既然不想过好好的安生日子,那本太子就助她一把。
待到本太子大事将成的那一日,再去收拾他们也不迟。
莫词,替本太子研磨。
本太子要写信。”
莫词低头称是,而后伺候在书桌旁,亲眼见着耶律写好不同的信后,分别装入了两个信封之中。
“太子殿下这是……”
“这封信,你派人送给巫黎留在和阳城的眼线,告诉他,他们主子之前同本太子提的事情,本太子答应了。
至于这另外一封,待到巫黎的人离开和阳城之后,本太子要你易容乔装打扮,亲自将他送到……”
说到最后,耶律齐示意莫词附耳过来,将声音压的极低,而后轻轻说出一个人名。
莫词有过瞬间的惊讶,而后重重点头。
“太子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托。”
……
几日后。
西蜀月恒城,皇宫中。
朱砂一收到从东蜀带回的信件后,便去了巫黎居住的宫殿回话。
“主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
“启禀主上,这是我们的人从东蜀所带回的耶律齐的亲笔书信。”
朱砂将信件恭敬的放在巫黎的面前。
“另外,耶律齐还让人带了一句话。
他同意了我们之前的提议。”
“嗯。本就是本座意料之中的事情。”
巫黎轻笑着开口,白皙细长的手指捻起信封,将里面的信件拿了开来。
“这耶律齐倒还真是没有耐心,都已经做了太子,却还想要谋他父皇的皇位。
这是等不及想要做东蜀的皇上了啊!”
“那主上可要真的助他一臂之力?”
“为何不助?
这天下越乱,形势于本座便越是有利。
既然他都已经有了这种要求,那本座倒也不介意伸手将这趟水搅的更浑一些。
好了,去吩咐人安排下去。”
“属下遵命。还有一事…属下…”
朱砂欲言又止,巫黎静静的看着她,脸上虽带着笑意,但语气却是十分清冷。
“朱砂,本座希望你能明白一点:
本座从来不喜欢也没有时间同人打哑迷。
你若是有事要说就直说,否则,现在就可以给本座滚出去。”
“主上息怒,属下知错。”
朱砂扑通一声跪下。
“属下是想问主上,当初主上提过会带属下一起去北蜀办一件事情。
不知主上打算何时启程?”
“呵!你就如此等不及要见到那个人?”
“是。属下幸得主上搭救,留了一条性命。
这些日子里,属下日日夜夜,无论何时何地都难以释怀那个人施加给属下的痛苦。
断指之痛,毁容之恨,属下恨不得现在就去手刃仇人!”
“本座倒是没瞧出来,你对他竟有着如此大的恨意。
若本座没有记错,当初你对他可谓是爱的深切,如今翻脸倒也是极快。
只是本座也有几分好奇,你想要报仇的那个人,当真是他吗?”
朱砂心中一惊,却还是强装镇定的对上巫黎的双眼。
“请主上明鉴,属下绝不敢有欺瞒主上的心思。”
“你有什么心思本座不管。
但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本座今日便再提醒你一句:
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去招惹的。
你早已同本座结下血契,你该明白,本座若是想要你的命,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你若识相,便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属下明白,请主上放心,属下定然会将主上今日的训诫牢记在心。”
“至于你问的那个问题。
再等等吧,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你将本座的命令传下去。
本座要闭关五月,本座闭关期间,这西蜀上下大小的事情就交由青虺和赤蟒共同处理。
至于朱砂你,就继续留在本座这里。
继续住在偏殿,替本座护法吧。”
“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嗯。”
朱砂恭敬的退出殿外,而后迅速将巫黎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而等到她办好巫黎的所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