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人拿了银子飞快的离开。
月影月夕这才接着朝徐良娣的住处走去。
“你方才拦着我作何?
我又没有说错,这徐良娣敢做难道还怕人说不成?
再者,太子妃有孕的事情是太医亲口所说,想来很快便会传的阖宫尽知。”
“话虽如此,只是到底还是小心些要好。
祸从口出的道理你我不是不明白。”
“我明白。”
月影有些泄气,脚下不停的踢踏着小石子,放低了声音与月夕说话。
“我只是有些气不过。
自从太子妃入主东宫以来,这徐良娣明里暗里不知做了多少的事情去故意挑衅太子妃。
若是太子妃本就不在意太子那倒也罢了。
权当是听条疯狗在乱吠。
偏偏太子妃对太子情根深种,每每遇到这种事情,既无力解决反击,又要自己黯然神伤许久。
看的我当真是憋屈极了。
如今不过是做一个小小太子妃,便被妾室如此欺压。
倘若日后太子即位,太子妃做了中宫皇后,如何能镇的住那后宫里的魑魅魍魉?
早晚要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好了。你也别再抱怨这些了。
太子妃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该说的我们都已经劝过了。
听不听得进去全在太子妃自己。
无论以后怎样,也都是太子妃自己的选择,你我只需要做好本分之事,尽力护好太子妃也就是了。”
二人说着,也已经走到了徐良娣居住的殿外。
殿门口守着的宫人一眼就瞧出了二人是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
连忙走上前,说话虽然客客气气,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丝丝倨傲之意。
“这不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两位姐姐吗?
姐姐们不在太子妃娘娘身边伺候着,怎么倒来了我们徐良娣的承欢殿了?
该不会是太子妃娘娘知晓徐良娣生了小殿下,所以特意让两位姐姐来送礼贺喜的吧?
太子妃娘娘的心意,我们良娣心领了。
至于礼物呢?
还是请二位姐姐带回去吧,方才皇上和太子可是赏了良娣不少东西呢。
这些礼物还是留着让太子妃娘娘自己用吧。”
“真是聒噪。”
月影冷冷的斜了一眼。
“我们何时说过是来给徐良娣道喜的?
莫不是你们承欢殿的宫人一个一个的都得了失心疯不成?
见了人便索要礼物,难不成太子和太子妃娘娘是短了你家良娣的用度不成?”
“你——”
这宫人自知自己说不过月影,倒也识趣的不去争辩。
“既然两位姐姐不是来给我们家良娣贺喜送礼的。
那不知你们来承欢殿有何贵干?”
“我们要见太子殿下。”
“原来是这事。
方才我已经和那个宫人说过了,如今太子殿下正忙着陪良娣和小殿下呢。
怕是无暇顾及闲杂人等,两位姐姐还是——”
宫人的话还没能说完,便被月影一巴掌打断。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替太子殿下做决定?
我们来见太子殿下,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你不过承欢殿一个小小的看门宫人。
也敢质疑皇上的旨意?
今日你若是不让我们见到太子殿下也无妨,大不了我们回去将一切如实禀告给皇上,让皇上定夺便是。”
“月影,看来今日我们是见不到太子殿下了。
罢了,我们还是回去禀告皇上吧。”
月夕适时开口,更是作势要拉月影离开。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宫人见状,顿时就慌了起来,连忙上前拦住二人。
“两位姐姐留步。
方才是我口不遮拦了,二位姐姐既是替皇上传话的,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太子殿下。”
而几人在殿外的动静,本就已经引起了承欢殿内耶律齐的注意。
那宫人刚将二人放进去,耶律齐就已然走了出来,面露不虞。
“何事如此喧闹?
难道你们不知道良娣才生产完,她和小殿下都是需要静养的吗?”
“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吵着闹着一定要见太子殿下,奴婢也是没了法子。
怕她们继续下去会吵到良娣和小殿下,这才只能将她们放了进来。”
月影月夕听着宫人这倒打一耙的说辞,心中冷笑。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只不过耶律齐并未偏听偏信,尤其看到来人是月影月夕之时,脸上的不悦也散去了些许。
“你们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子殿下的话。”
月夕行礼而后开口。
“太子妃娘娘在宫宴上昏倒,皇上派人来请太子殿下前往,谁知太子殿下却迟迟未至。
后来太医为太子妃娘娘把脉,才知太子妃娘娘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
皇上久候太子不至,便命奴婢二人前来寻太子殿下。
奴婢们在来承欢殿的路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