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容欢果然是想多了。
还没等她在脑海里脑补出一场大戏,盛云初便接着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两件事情,第一件便是我们宸亲王府的规矩和别的王府不同,从你父亲到陌玄,房中都没有设通房丫头的规矩。
我知晓当初陌玄为了得到北蜀皇后娘娘的认同,答应一生一世不纳妾室。
但即便没有这件事情,你也可以放心,作为长辈,我们绝不会往你们房中塞妾室通房。
你们夫妻的事情只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做干预。”
见容欢脸上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盛云初顿了一下又看向君陌玄。
“至于这第二件事情,则是与陌玄你有关的。
我同你父亲商量过了,你如今也已经成家立业。
早在你被赐封为玄王之时,皇上便已经为你赐下了与宸亲王府相邻的府邸。
从前我和你父亲担心你一人开府之后无人照顾你,所以一直未曾提起此事。
如今你和阿欢既已经成了亲,实在没有一个王府住着两个王爷王妃的道理,日后你们有了孩子,也要替孩子安置住所。
所以我和你父亲的意思是:
挑一个黄道吉日,替你们开府搬家。
你们以为如何?”
不得不说,盛云初其实方方面面都已经替他们夫妻二人想的十分周到了。
君陌玄早有爵位在身,如今更是已经娶妻成家,娶得还是北蜀的帝姬。
再住在这宸亲王府之中,纵然是宸亲王夫妇不说什么。
也难免外面的人不会有所猜忌。
更何况容欢私心觉得,分府别住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今她毕竟是为人媳妇而不是在宫中做帝姬的时候,她亦不是真正在这个时代接受了十几年三从四德的女子。
做不到愚孝。
若是与婆婆长久的相处在一起,难保日久天长不会产生矛盾,反让君陌玄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只是不知君陌玄是如何想法?
容欢下意识偏头去看他,君陌玄就像是猜出了容欢心中的想法一般。
握着她的手稍稍捏了捏以示安慰,而后看向宸亲王夫妇笑着道。
“这件事情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我和欢儿都没有旁的意见。
只是北蜀如今的局势比起从前的南蜀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公于私,我与欢儿是决不能对北蜀的事情置之不理的。
最多留在南蜀三个月,我们便要启程前往北蜀。
在北蜀择选皇太女和皇太子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与欢儿怕是一直要留在北蜀的。
到那时府里的事情恐怕只能劳烦母亲替我们多多费心。”
北蜀的事情,宸亲王夫妇自然也是有所了解。
如今听君陌玄说起只连连点头。
宸亲王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开口道。
“为人子女,替父母分忧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只管去做该做的事情,到那时府中的事情交给你们母亲便是。
正巧陌卿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虽然这些年里我与你母亲因着她的病想要将她多留在身边几年。
但她却也不能一直什么庶务都不了解。
这个年纪,也该是时候学习着如何管好一个家了。”
听宸亲王这般说着,容欢心中难免升起一抹怀疑:
父亲突然提起陌卿的婚事,该不会是已经替她相看好了人家吧?
只是此时显然不是多问的时候,看来只能等过些时候再私下向盛云初旁敲侧击一下。
就在此时,君陌玄的声音亦是适时地响起。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两个王府只隔着一道墙,我想将这道墙打通修一扇门。
这样既方便我与欢儿经常过来探望你们,又方便母亲在我们离开后暂时替我们掌管玄亲王府。
不知父亲母亲意下如何?”
“你既已经有了主意,便照你的意思去办便是。”
“那我这边吩咐下去。”
……
四人又说了一会儿事情,在宸亲王夫妇这里用了午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晨起之时容欢便觉得自己整个腰酸的像是抬不起来一般。
可若她今日真的因这个原因不去敬茶,不去宫中谢恩,而是在床榻上赖个一天。
恐怕所有人都能猜的出来他们昨夜是有多疯狂。
就为了这个,容欢这才咬牙坚持了这几个时辰。
如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一看见那张舒适软和的大床,容欢便恨不得飞奔过去它的怀抱。
事实上,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回到房间,她什么也没有干,就连宝姑娘都没去摸一下便直接快步朝着内室而去。
一鼓作气的朝床上一趟,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日日都能这样悠闲的度日该多好?
真是烦死了那些数不清的算计了。
谷雨几人见容欢这般还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便连宝姑娘也察觉了主人的反常。
窜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