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湛表现的如此冷漠倒是让容欢有些意想不到。
看来只用这些事情确实无法打击到君允湛,无法让他心痛如绞,体会到何为生不如死的感觉。
自己当真是低估了这君允湛心硬的程度!
但不知若是君允湛得知与他珍若至宝的正妻若棠有关的消息。
心中又会否能做到如现在这般波澜不惊呢?
即便是这些都无法让君允湛痛苦万分,她自然还有别的法子。
既答应了容菱,她就必会做到。
况且即便不为了食言,从私人恩怨的角度来说,她亦不想让君允湛活的如此畅快!
从没有犯了罪还让罪魁祸害逍遥自在的道理!
“是吗?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你已经被若棠下了绝子药的事情吧?
便是有女人愿意抢着为你生孩子,你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不过你倒也不必伤心,因为你的妻子已经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她已经死了。”
君允湛嘴边那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在听到若棠这两个字之时,反应更是突然变得怪异了起来。
尤其是在得知若棠的死讯之后。
容欢等人惊异的发现,君允湛的眼角竟有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整个人更是处于一种宛若雷劈的状态!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她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
不!
一定是你们骗我!”
君允湛如同着魔了一般嘶吼着,而后竟然心痛至极,直接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整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瞧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容欢一双秀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虽然目前似乎是已经达到了她要的效果,只是君允湛突然癫狂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不正常。
更何况君允湛这般痛苦竟不是因为被最信任的若棠背叛而是为了若棠的离世!
君允湛这样的男人,当真会对若棠产生真的感情吗?
只这一点,容欢便觉得处处透着可疑。
只是君允湛如今这般,纵然心头诸多疑惑也无法再从他口中再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奈之下,容欢同君陌玄二人只能先行离开。
门口守着的嬷嬷见君允湛口吐鲜血躺在那里不知生死,亦是大惊失色。
下意识的看向君陌玄,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
“玄亲王,这……”
君陌玄斜斜的瞥了一眼。
“不过是听闻妻子去世悲痛过度罢了,慌什么?”
“是是是。”
嬷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中缓缓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死了,那她就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了。
“只是…是否需要请太医来给他看一看?”
嬷嬷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南皇最终还是没有对君允湛痛下杀手。
是以她们这些下人还是有些摸不透上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的。
只怕自己猜度的不对,会惹来祸端。
“太医?”
君陌玄闻言,冷冷的瞥了过去,吓得那嬷嬷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你可曾见过哪个罪人还能请太医治病的?”
嬷嬷心中咯噔一下,小心试探的开口道。
“那不知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该好好思量这南蜀国将来究竟是谁的天下。
想清楚了,你自就明白该如何去做了。”
说罢,君陌玄也不再理睬身后之人,大步跟上容欢,并肩朝宗人府外走去。
等到二人坐上马车,四周再无旁人之时,君陌玄这才开口。
“欢儿,你方才可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的容欢已经摘下了帷帽,听君陌玄如此问着,抬眸看了一眼,眉头紧锁。
“我也不是十分确定。
当初选妃之时,君允湛与若棠的种种反常你我都看在眼里。
那时我们猜测应当是若棠在君允湛的身上种了蛊,所以君允湛才会突然对若棠爱的不能自拔。
我曾听无嗔大师提起过,若是中了一些浅显的蛊术,施蛊人一死,蛊术自解。
可有些蛊术,却是将施蛊者与中蛊者的性命连在了一起,同生同死。
今日若棠已死,照理说,君允湛身上的蛊要么是已经自动解了,要么便是同若棠一起结束了生命。
可方才你也瞧的清清楚楚。
君允湛那反应,倒像是还受着那体内的蛊虫所控一般。”
闻言,君陌玄的脸色亦是变了一变。
虽明知这种事情不可能,但心头还是渐渐浮上一个想法:
难道是师叔出手了?
“无碍,我待会儿便着元风去菩提寺请元嗔大师前来看一眼。
到那时自然知晓究竟是何一回事。”
“不妥。且不说无嗔大师本就是方外之人,不愿踏足红尘。
若是他的真实身份被泄露,势必会为无嗔大师和菩提寺都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无嗔大师帮我们良多,我们总不能只为了心中这点猜测便将无嗔大师置于有可